的脂肪朋友们祈祷,下一个包厢里一定要是郑衍叙。

袁满就这样一边祈祷,一边假模假样地端着托盘,推开了包厢门。

陪伴她多年的脂肪朋友们向来比各路神仙都管用,背对她坐在餐桌边的那个男人,从背影看,不就是郑衍叙吗?

深色西装,精短头发,后衣领口洁白得一丝不苟,放在餐桌上的手,指节倾长,毫无余赘,再加上那精致的袖扣,法式的叠法以及黑表盘的名表,处处透着chù_nǚ座的龟毛特质,想必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郑衍叙能将这些完美地统一在身上。

而他对面坐着的……

袁满第一眼望去只看到一对圆润的碗,哦不,应该说是一对圆润的胸。而这位领口快要开到肚脐的胸姐暂时还没发现袁满的存在,因为她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到了桌子底下——高跟鞋的鞋尖正若有似无地贴着对面男人的西裤裤腿,上下滑动。

胸姐的眼睛也没闲着,看着对面的男人,仿佛光用视线就能将这男人扒`光。

相比之下她跟高登刚才的那顿吃得实在是太纯洁了,她只顾着扒龙虾的衣服,实在是……太纯洁了!这个想法一经冒出大脑,就被另一个想法彻底盖过——

郑衍叙竟然跟这种人约会?

郑衍叙竟然跟这种人约会?

郑衍叙竟然……

估计是她的怨念太大,惊扰到了正在调情的二位,胸姐“嚯”地抬起头来,“你谁?”

自然,背门而坐的男人也终于回过头来,看向袁满。

瞬间,袁满感觉世界又变回了她熟悉的样子——这个男人不是郑衍叙。

“我又让你进来吗?”被搅了雅兴的胸姐说话难免有些激动,那一对圆润的碗随之“duang、duang”两声,袁满感觉自己被击中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袁满连连致歉,都来不及转身,直接端着托盘一步步后退,好歹是在那位胸姐用其特有的“duang‘duang”特技给她的眼睛造成更大的伤害之前,退出了包厢。

厢,回到走廊以为万事大吉,却不料下一秒竟正好撞到另一个女人的胸。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托盘上的水杯直接被碰倒在地,溅起的水花眼看就要浇了那女人一脚,女人低叫一声,已经够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可高跟鞋还是被浇得半湿。袁满顿时头都大了,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个面无表情、眉梢眼角的情绪里藏着些桀骜的女人厢微敞着的门,看来这女人和她一样,走刚从包厢里出来,这才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

袁满连忙错开一步,捡起水杯。

“你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

女人说着就瞄向了袁满别在制服上的胸牌,袁满赶紧捂住——她可是冒牌货。

此举却似乎激怒了对面这个女人。眼看对方眼里“噌”地燃起两簇小火苗,袁满顿时觉得呼吸越发困难。到底是被刚才包厢里撞见的那副香`艳场景憋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还是被这制服勒得头晕目眩,视物不清?还是因为这女人的目光自带10000点杀伤力?对此,袁满来不及细究,因为此时,和女人同包厢的男人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袁满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怎么了?”

虽是关切的话,但是语气挺清冷,有些像大提琴的音色,略低沉,但是有回韵。换做平时,袁满完全可以抱着欣赏的眼光抬眼瞧瞧这个声音的主人,无奈此刻的袁满只顾着心慌慌,哪还有心情欣赏?

对方应该挺高的,袁满只觉得自己侧边的光线都被挡住了大半,都不需要抬眼看去,心里就已经犯起了嘀咕:完了,这女的看起来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加上这男的……

难道真逃不过被投诉的命运?

袁满本就呼吸困难,这么一思忖,更是快要背过气去,却在这时,女人怄气地抛下一句:“没什么。我去下洗手间。”就这么……走了。

眼看那女人踩着高傲的红底鞋无言离去,袁满一阵窃喜,扭头就要往反方向逃走,下一秒就僵住脚步——

“卧槽!”太惊讶了,以至于脱口而出。

而对面这位郑先生,就如之前对待高登那样,听见她的脏话后眉头微微一簇,瞥她一眼之后调头回了包厢。

袁满终于知道为什么方才高登只是被这位郑先生乜了一眼而已、何至于那般郁闷了。

这位郑先生的眼神吧,带着一种神技能,轻轻一瞥便让人无地自容。

但是为了已经花掉的入会费,再怎么硬着头皮,也得上!

袁满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工作。

***

很快郑衍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在这儿吃一顿晚餐,上前菜的是这个微胖的服务生,上酒的是这个微胖的服务生,等到上主菜了,还是这个微胖的服务生——如果这都不算稀奇的话,那这个服务生没上一道菜都要在他包厢里磨磨蹭蹭待满5分钟,这总算稀奇了吧?

但一旁的袁满却不这么想,从那位红底鞋女士回到包厢后开始,这俩人就跟拼桌吃饭似的,全程毫无交流,袁满心底直叹,这才是郑衍叙应该有的画风嘛!

明明只是跟人隔了一个餐桌的距离,却仿佛远隔重山玩水,令人无法企及,他们不交流,袁满就获取不到有效信息,袁满用她那双号称人肉扫描器的双眼记录下一切可知信息。

男,郑衍叙,当然她已十分了解,之前怎么会把另一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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