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能理解那人的谨小慎微。
来日方长,哼!
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封信,齐柳阳低笑了一声。
他以为这事就到这里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哪晓得过了几天,某人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而且还是以那么狼狈的一面。
“你这是怎么回事?”齐柳阳将人扶进屋里,让人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则是到一边拿过医药箱过来给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没事,不小心撞到的。”易丞看着眼前的脑袋,神情有些复杂。
“干嘛不去医院?”齐柳阳一边小心给他止血,一边问。
“会被我老爸老妈知道,到时候他们会担心。”易丞嗓音低沉,“自我小弟走了之后,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小弟的信件里振作起来,我要是受伤被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小题大做的。”
齐柳阳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我又不是专业的,干嘛来我这里。”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你又不认识我老爸老妈,我朋友他们都认识他们。”易丞皱眉,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是专业的。
这哪里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这是手残的问题好吗?“你可以轻一点。”
“都说了我不是专业的,手没抖就不错了。”话虽是这么说,齐柳阳还是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你弟弟不在家?”易丞看了一圈,见屋里只有他一人,便问道。
“嗯,他今天去我堂兄那里住了。”齐柳阳拿着酒精有点纠结,这么长一条伤口,虽然没伤到骨头,可也够深的,血虽然稍微止住了,可这杀菌什么的,看着就疼,“那什么,你忍着点,我要拿酒精给你杀菌,可能会有点痛。”
齐柳阳抬头看他,“你要是忍不住,要不抱着抱枕?”
“不用。”易丞看了看已经没流血的伤口,“你倒吧。”这点痛他还是忍得住的。
“好吧。”打开瓶口,齐柳阳又抬头确认道:“我真的倒了啊。”
“你不会是不敢倒吧。”易丞挑眉看着他。
真是作死啊,齐柳阳冷哼一声,跟倒水似的将酒精往伤口上倒过,然后满意的听到耳朵边某个男人的抽气声。
嘶……
易丞咬牙,真特么疼。
“好了,包好了。”齐柳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面如春风。
“你包的什么玩意儿?”易丞额头青筋直冒,动了动受伤的手臂。
只见整个左手全被纱布包裹住,包括手掌都被一并包裹了进去,比粽子还要粽子。完全可以当成重伤残人士照顾了。
“我这是为你好。”齐柳阳竭力忍着出口的笑声,“这样你才能重视你的伤口。”
“我觉得我的伤口不需要我这么重视。”易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不过是手掌长的伤口,需要重视到将整个手臂包括手掌都包进去吗?
“你这话就说错了……”齐柳阳将他当初跟他说的小病变大病,大病成绝症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你看,这都是你当初跟我说的,我可是相当有体会,并且在身体力行。”
易丞听完沉默。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算这样,那好歹把我的手掌弄出来。”这样他连吃饭都有问题好吗。
“你又不是左撇子,不是还有右手吗?”齐柳阳歪头疑惑的看着他,“右手不是好好的,拿筷子什么的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是穿衣服穿裤子也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动作慢点。
易丞再次沉默。
齐柳阳忍笑的转身,“好了,我看你今晚也没法开车回去了,我去把我小弟的房间收拾一下,你将就一晚上吧。”
经过此次,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
易丞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找齐柳阳,不是跟他聊天说他家人如何想他弟弟,就是约他出到位。
每次临走会扔下一封信,意思不言而喻。
齐柳阳也总是心软的答应,信也会收下。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了?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变得更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