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无动于衷:“我不愿,无甚好说。”
衡莲君也不恼,说道:“世人十之不如意□□,谁能一生恣意?就算是当今圣上,也有无奈,也有不愿做,却也得做的事。若你只是平头百姓也就罢了,天高皇帝远,一走了之,再没人找得到你。但你还身在王府,王爷便是天,天要下雨,要做雷?你我能抵挡得住?”
邬琅淡漠地喝一口茶,说:“你且说笑,王爷心里喜欢谁,哪个不知道。柳惊鸿惊才绝艳,我何德何能。”
衡莲君回:“你何必自惭形秽?我猜不透王爷心中所想,但假若要从你和柳惊鸿之间选一人成为这王府的第二个主子,我定会选你。”
邬琅说:“你知我表里不一,为何要选我。”
衡莲君目光掠过邬琅双目,说:“柳惊鸿更居心叵测,你道他为何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没名分的男宠?他心属圣意,便是个府君,也万万不能让他当。”
衡莲君笑着握住邬琅的手,“我言尽于此。你是聪明人,必定不会意气用事。好好考虑吧。”
考虑?考虑什么,考虑嫁给临淄王?
那个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野心狂徒,是个演技高超的骗子!
有什么好考虑的。
但衡莲君说对了一句话,若他身在自由,远走高飞,天下任我行,管他临淄王要如何。可他还被困在这王府深院,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王府的底细他根本就不清楚,不是百分之百的计划,他不想冒险。
第二日,临淄王终于亲身上阵。
他说,是孤莽撞了,孤不该打你。
他说,孤是心急,孤每每见你,总觉得你就跟那天边的月亮似的,看得见,摸不着。
他说,琅儿,你和惊鸿不同,不需要比较。
他说:你若镓孤,孤必十里红妆,迎你过门。
邬琅低头看着躺在手心的那枚玉印,却有些出神。
临淄王,现在的你,几分真心,几分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