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琳……芙琳……”杨锐想去追,可是脚步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死死地僵住,即使追上又能如何呢?他和她,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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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琳和杨锐分手的消息,很快便被家人知道了,霍妈妈更是因为一时激动,而血压升高,干脆进了医院。
接到消息,急急忙忙跑到医院的芙琳,看着母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无比自责。她偷偷地躲在病房外面,看着母亲,却不敢走进去,只怕她看到自己,会受更大的刺激。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从医生那里知道,母亲不会有大碍,她这才疲惫地转身离开。一个人回到学校,她坐在夜晚的花园里,任冷风吹打在身上,她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此时此刻,她无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她不后悔向杨锐讲明一切,但是,这么做的结果却让母亲住进了医院,她在茫然的同时,开始厌恶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雨,她却一动不动地坐着,任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雨越下越大,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芙琳的衣服淋了个透,她下意识地搂紧胳膊,浑身瑟瑟发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了。
忽然,一把大伞遮在头上,接着一只大手扶住她,下一秒,冰冷的身|子被纳入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已解开衣扣的大衣,紧紧地包裹住她。
芙琳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此时,她连意识都有些僵滞了,对于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她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排斥,反而因为他给予的温暖,只想缩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攀附着他。
“芙琳,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的雨,怎么还坐在这里?”磁性的声音明显不悦,却有着一丝掩不住的温柔和小心。
芙琳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泪水还是雨水,他的五官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变成了与记忆中重叠的样子。她缓缓伸出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滚烫的泪自眼角流出,混合着冰冷的泪水,仿佛是绝望的边缘,她哑声低喃着那个藏在心里的名字,“梵枫……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抱着她的身|体猛地一滞,幽黑的眸子越发深邃,梵蒂凝视着她,脸部的肌肉因隐忍而微微抽|动,几乎是喘了几口粗气,他才平复下来,轻声说道:“乖,你的身上都湿透了,我们换个地方再说,不然你会感冒的。”
听着他的话,芙琳眨了眨眼睛,像个孩子般的点点头,十分地乖巧。
梵蒂不由得微微叹气,一手小心地搂紧她,一手打着雨伞,向大门口走去。
到了车边,梵蒂按开了车锁,先是小心地把芙琳扶进副驾驶,然后才绕到另一边,收起雨伞,上了车。此时,他大衣的半边已经湿透了,刚才为了不让芙琳淋雨,整把伞几乎都撑在她的头顶,他另一边的肩膀,则完全暴露在雨幕下。
车子上的芙琳浑身湿透,不停地发抖,梵蒂打开暖风,又脱掉大衣,用干的一部分盖在她的身上,这才启动了车子离开。
芙琳窝在车座里,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打颤,她半眯着眼睛,长发不停地滴下水珠,整个人瑟缩成一团,看起来令人说不出的心疼。
梵蒂加大了油门,尽量让车子再快些,他不时地瞥一眼芙琳,心疼的感觉不断地蔓延。
终于,车子停在了他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此时的芙琳已经昏昏欲睡,可身体还是瑟瑟发抖。梵蒂将她打横从车子里抱出,快步走进电梯。
电梯里,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身体柔软而冰冷,好似一片被吹落的树叶,轻飘飘,没有一丝的生命力。
电梯在不断地上升,梵蒂的心却不断地下沉,凝视芙琳苍白的小脸,他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她会坐在雨中发呆,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刚刚,她再次将他错认成梵枫,虽然,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忍住了。他告诉自己,现在的她是无助而痛苦的,而他如果在乎她,就不要与此刻的她计较,如果能够把她留在身边,即使做替身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这是他强于别人的唯一优势,不是吗?
抱着芙琳进了家,首先就是把她直接抱进浴室,坐在浴缸边,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焦急地说道:“芙琳,醒醒……快醒醒,把湿衣服脱掉,洗个热水澡,不然会生病的。”
可是,不管任他怎么喊,怎么叫,芙琳的眼睛始终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小巧而挺立的鼻子下,原本粉色的唇瓣完全失去了血色,看起来异常地憔悴,仿佛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娃娃,变成了毫无生气布偶。
“芙琳……芙琳……”梵蒂不死心,继续叫着她的名字,而她却是仍然没有反应。
眼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梵蒂犹豫了一下,长指探上了她的前襟,下一秒,解|开扣子,一件一件的帮她把湿衣服剥|落,莹|白的身|躯瞬间暴露在他的眼前,他只觉得呼吸一滞,喉头亦变得干|涩,随立刻移开目光,帮她放好洗澡水,然后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浴缸。
芙琳的身体斜靠在浴缸上,柔软地仿佛没有一点支撑,她仍然没有醒来,这个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她自然是没办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