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跳跃性思维太强了,逻辑点说。”霍斯辰微微蹙眉。
郁澜溪舔了舔唇,她明白他在暗指她说话颠三倒四没逻辑性。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混乱的思维捋顺,“说白了就是,我不知道他会来,但他的确帮了我个大忙。”
霍斯辰闻言后却微微勾唇,“两家媒体同时放你的鸽子,会不会太巧?”
她一愣,紧跟着勉强一笑,“你觉得是徐楚从中作梗?怎么会呢?他又不能干涉其他媒体的行为。再说,这么做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联报那么大的摊子,随便放点消息出去都能令其他记者抢着分摊,能让几名小记者不出席活动又有什么奇怪的?”
前方红灯,霍斯辰减速停车,终于将目光落在她脸上,“至于对他有没有好处我就不得而知,不过暂时知道一点,最起码你对他起了感激之心。”
郁澜溪心里一揪,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他有关,我也无从查起,但感激又会怎么样?我又不可能跟他做什么。”
“当初正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激,我们才能走到一起。”霍斯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包括我占有你的那天晚上。”
郁澜溪突然被刺心的痛击中,不是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事而是仅仅因为她的话。
曾经那么不堪的一幕早就随着嫁给他之后的日子渐渐变淡,她将曾经的一切都视为上天注定,也因为这样她才可以允许自己的心放开点再放开点。
而今他的话像是钝刀似的一点点割开她的心,毫不客气将心割到血流不止。
他这又是何必呢?
车窗外的光都不及她脸色的苍白,指尖几乎陷入掌心之中,深吸一口气将脸别到一边,淡淡扬声,“霍斯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羞辱我还是想羞辱你自己?”
说实话,她宁可希望跟他大吵一架也不愿这样,如今的气氛出了奇的压抑,这种闷闷的、怪怪的气氛俨然如同凌迟一样逼得她一点点失去呼吸。
所以她说话的语气忍不住恶劣了些,原以为他会由此动怒,谁知霍斯辰却不怒反笑,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脑,嗓音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温润,“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感激心泛滥而已。”
郁澜溪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火又像是被灭火器突然给熄灭了似的,想发也发不出来,低着头,感觉后脑间的大手力量极其沉重。
待车子开动的时候,她无奈叹了句,“其实今天的事真的纯属偶然,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相信。”霍斯辰意外地说了句。
她愕然。
霍斯辰转头看了她一眼,勾唇淡笑,“我相信你今天说的话。”
“真的?”郁澜溪迟疑地盯着他。
他的侧脸是最完美的弧度,潜入车室内的淡淡的光线悄然勾勒出他的下巴形状,刚毅方正,微抿的唇角如锋利的线条,人人都说有这种下方形状的男人大多强势不好招惹,看来此言非虚。
她的疑问引起男人的浅笑,那条线微微挑起,多少软化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变得极其想英俊好看。“真的。”两个简单的字眼从他薄唇间崩落。
郁澜溪呆呆看了他半天,心头的郁闷稍稍挥散了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不是一向不相信她和徐楚吗?她以为他会像徐楚一样对她大呼小叫之后将她扔到路边自己开车离去。
他就这么云淡风轻说了两个字“相信”。
是真相信吗?
霍斯辰不是徐楚,所以她看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郁澜溪才愕然发现竟已到了家。
“怎么回家了?”下了车她一脸的惊愕。
霍斯辰随手收好车钥匙,“不回家去哪儿?”
“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呢。”郁澜溪想到很多需要善后的工作要处理就着急,“再说,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回公司吗?”
霍斯辰没搭理她直接进了电梯。
“喂——”她见状也只好跟着进了电梯,“你——”
“明天开那辆车去上班。”光灿灿的金属门即将关上的瞬间,霍斯辰突然开口说了句,伸手指了指车库南角的一辆白色商务车。
她一愣,“这车子开出去我怕被人抢劫。”
“也好过你在计程车被人抢劫要强得多。”霍斯辰面无表情,语气淡淡,“你的那辆车子已经损坏得严重,再修理也是那样。”
“我的二十多万就这么没了……”她无奈叹了句。
霍斯辰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转头看着她有一瞬的征楞,半晌后开口,“所以你在开我车的时候尽量小心点,再损坏就不止二十万了。”
“我不想——”她原本想说不想要,但霍斯辰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表情倏然变得严肃,目光严苛地盯着她,这副鬼样子着实吓了她一跳,赶忙改口,“开这么贵的车,以后再遇上大风大浪的我都不舍得弃车了。”
电梯直接入室。
霍斯辰走在前面推开房门,听她改了口风后原本抿紧的唇角微勾了一下,像是在笑,却在转头看向她的时候语气故意冷淡,“车在人在,车亡人亡。”
呃……
郁澜溪呆呆地站在门口,因为他刚刚一直背对着她,所以没见到他那一抹微笑,触目的只剩下他的面无表情及听上去恶毒的话。
霍斯辰见她站在门口后一蹙眉,伸手将她拉进来。
她不是心思的换着鞋,总觉得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