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作为美味传播不可缺少的介质,总会在不经意间勾起人的馋虫。
鳌胜从保姆车里下来没多久,飘香四溢的烤鸭味道就变得特别浓重,这一切的源头都植根在他身后助理提的饭盒里,虽然隔着厚重的外壳看不见,单凭想象都能描绘出里面装着烤鸭皮酥肉嫩的样子。
提着饭盒的正是陈乐天所说在酒店门口被接走后消失不见卖烤鸭的,显然人现在等级提升了,做起了助理。
寇秋看着鳌胜,真人没画报上那么好看,不过精神很足,性感到位。
卖烤鸭的一眼看到寇秋,嘴一撇,“小骚蹄子跑的挺快,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在酒店把我的丢下跑了的事情。”
寇秋,“不用原谅。”
卖烤鸭的,“你跪下求我倒是可以考虑。”
寇秋目光落在他身前的鳌胜身上,既然和卖烤鸭的混在一起,故事的发展便毫无悬念,此人十有八|九就是骄傲。
鳌胜只是扫了寇秋一眼,下巴扬的很高,从他身边经过,然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哼”。
寇秋摇头坐到树下看剧本。
蔺昂就坐在他旁边,看见刚才的一幕,问,“仇人?”
寇秋,“亲人,不过亲的不太到位。”
蔺昂,“关系疏远?”
寇秋,“草原上的狮子,争夺领地,你死我活的那种。”
蔺昂没有再说话,脑海里想的画面确实两只公鸡扑扇着翅膀互相啄对方的羽毛。
没办法,寇秋这一推就倒的娇弱身子,实在和肉食性动物联系不起来。
鳌胜刚来不久,又有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开到路边停下,沈清佑以一副清冷贵公子的模样从里面走出,在看到寇秋的一瞬间他瞳孔猛地骤缩,脸上摆明写了三个字:不待见。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一想便明白其中的关节,除了最初一瞬间本能的反应,便一直保持着基本的礼节,和剧组人员打过招呼后,去找导演谈论戏份问题。
“心机boy就是上不了台面,平时也没见他和剧组人员打过招呼,每次和骄傲同场就会专门打招呼,弄得他多懂礼貌似的。”
卖烤鸭的一直碎碎念,寇秋挥挥手,“能走远点骂不?”
卖烤鸭的,“我要寸步不离在原地扎根,你别管我。”
寇秋站起身往化妆间走,看时间再过一会儿就要他上场了,谁知他刚走,卖烤鸭的也跟了上来,还不忘解释道,“大路一条各通东西,我绝对不是在跟着你而是为了找骄傲。”
寇秋没和他计较,边走边道,“懒惰说骄傲的身份只有贪欲知道。”
“原本是这样,”卖烤鸭的道,“但他那天在酒店劫持了我,透露出身份,不过我心胸宽广,没和他计较。”
寇秋淡淡道,“还给人做了烤鸭,你的胸怀可真是比天高,比海深。”
“那是,”卖烤鸭的得意总结道,“因为我有两快胸肌——有容乃大。”
他说完,看寇秋闭上眼睛嘴里好像念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许愿。”
卖烤鸭的,“大白天的许什么愿?”
寇秋虔诚道,“愿意用我一半的智商换八块腹肌两块胸,能送个一米九的身高就更好了。”
卖烤鸭的盯着他的侧脸良久,最终决定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化妆间里
鳌胜刚刚上了一层淡妆,一共就三个位置,靠门的那个被卖烤鸭的征用,寇秋自然坐到了他旁边。
鳌胜,“你活的精神的。”
寇秋,“托福。”
化妆师开始对寇秋的脸涂涂抹抹。
寇秋,“粉打太重了。”
化妆师是个中年女人,戴着黑框眼睛,看上去挺严肃的,不过还是耐心回答他,“你皮肤白,涂得算是少的。”
寇秋盯着镜子里一层厚厚粉底遮蔽的白脸,欣赏无能。
“按剧情的发展你应该告诉我,我的皮肤是你见过最好的,完全不用上妆,效果反而会更好。”
化妆师描眉的手顿了一下,尔后笑道,“哪里来的谬论,要知道即便是舞台上最基本的演出都要画比较浓的妆,好配合灯光的效果。”
寇秋,“你得承认,我的皮肤白里透红无可挑剔。”
化妆师笑着顺着他的意思走。
鳌胜又是‘哼’了一声,“幼稚。”
寇秋用眼角的余光瞟着他下巴上性感的胡渣,看得出主人会花时间每天精心修理它,“我要是你,就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拍最后一张自拍。”
鳌胜,“什么意思?”
寇秋,“这是古装剧,你觉得会让你留胡渣。”
像是要论证他的推理,外面进来一个年轻人,把剃须刀递给化妆师,“安姐,你要的东西。”
鳌胜盯着剃须刀就跟看着致命的核武器一般,双手捂住自己的下巴,反抗道,“胡渣是我的骄傲,谁都不许碰它。”
寇秋默默看他做无畏的挣扎。
故事的结局鳌胜还是和他的胡渣说了再见,等恢复光洁的下巴时,他甚至没有力气来和寇秋做意气之争。
卖烤鸭凑近寇秋,“你还是劝劝他比较好,要知道一个每天趾高气扬,就知道数落别人的人突然变成了只斗败的公鸡,转变太快我接受不了。”
寇秋,“我让他从打击中走出来,你告诉我你的属性。”
卖烤鸭的迟疑了一下,选择同意。
寇秋没算到他会这么爽快,“你对他倒是格外的宽容。”
卖烤鸭的,“他把城管没收我的东西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