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远看上去有些紧张,白帘画拉起觉远的手随着那位妇人进了天极庙。
刚刚一进去的时候,白帘画不觉手心攥紧,握住觉远的小手。
那种感觉很奇特,就好像是有某种意识想要闯进你的灵魂里一样,只是你抵抗住了那种意识,它便不会再次闯入进来。
白帘画微微皱眉,低头看向觉远,见他无事,也便安了心。
“娃他爹……”
迎面走来一个强壮的中年壮汉,冷漠的打量了一眼白帘画和觉远,不禁将妇人拉去背后小声嘀咕,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那名中年壮汉朝着白帘画和觉远走来,冷声道:“你们随我来吧。”
白帘画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有了妇人的推荐,那名中年男子也没再多问,而是直接带两人去了天极庙里面的屋内:“今天好好在这里休息,别乱走!明天的神祭我会来接你们俩!”
白帘画轻轻的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退出了房门外,眼看着他快要关门的时候,又不自觉的提醒了两人一遍:“千万不要乱走!尤其是晚上!”
中年男子这才将房门插上。
白帘画确定男子离开之后马上来到门口,却发现这门竟然是从外面锁上的。
也就是说,如果中年男子不来接他们,他们也就出不去了……
“白姐姐……”觉远轻唤了一声白帘画。
白帘画摸了摸觉远的小光头道:“觉远别担心,我想你师父现在肯定没事的。他们不是说明天要举行神祭么?我想在明天神祭之前,方丈都是安全的。”
白帘画看觉远还有些担心的模样,继续道:“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这门打开,出去探探?”
可白帘画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这房间好像特意是为了囚禁别人而设计,所有的着力点全部都在外边,只要外面的人你不开门,里面的人就别想出去。
怪不得他们可以如此放心的将他们放进来,原来如此。
觉远虽然不懂,可也看出了白帘画眼中的失望,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蹲在了地上,右手拿着前晚的那个佛珠小心的抚摸着……
“在想什么?”白帘画悄无声息的来到觉远的身旁,也慢慢蹲下。
“白姐姐,觉远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一手把我带大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他有事,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觉远的声音不大,却让白帘画觉得那样心疼。
“不会的,你现在不是有你白姐姐了么?”
白帘画将觉远拦在怀中,轻轻的拍了拍道:“白姐姐也是孤身一人,你也是孤身一人,我们两个凑在一起,变成亲人好不好?”
觉远的小脑袋从白帘画的怀中挣扎出来,道:“不,还有师父!我们三个都是孤身一人,我们三个凑在一起,变成亲人。”
白帘画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们三个凑在一起。”
虽然白帘画对觉远很疼爱,对方丈却只是敬畏之情,不过此时为了安慰觉远,白帘画也没说其他。
两人相拥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屋子的大门不知道被谁踹开了。
“起来快起来,圣教准备举行神祭了!”
白帘画赶紧揉了揉眼睛,试图拍醒觉远,谁知觉远早就醒了,只是怕吵醒白帘画而一直没动罢了,白帘画心中被温的暖暖的。
白帘画和觉远被带到了天极庙身后的山洞前,路上还有很多人同他们一般,蜂拥的涌入其内。
他俩悄悄的混在人群之中,而带他们两个来的壮汉早就不知所终。
就在大家已经全部涌入山洞内的时候,“轰”的一声,洞门突然关闭。整个山洞漆黑一片,只能够感受到一直在向前攒动的人群。而两人也无一例外的被人流涌着向前。
白帘画不禁有些奇怪:若是常人进入到一个密闭的空间总会心生恐惧,可看样子这些教众却毫无惧意,反而勇往直前。
白帘画无法,她现在身无灵力,只能随着人流走,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死死的抓住觉远的手不放,若是两人被人流冲散了就糟糕了。
忽然之间,山洞深处隐约有亮光传来,随着白帘画脚步越发急促,那光点就越大……
不知道合着人流走了多长时间,白帘画觉得天极庙看上去并不大,她略微估算了一下,大概走出了几公里的样子。
她心里突然奇想:这里会不会是整个天极山山腹中央?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天极山连绵几千里,若是仅凭人力开凿的话,不知道要挖掘机百年。天极教虽然在这里拥有最高的权利和神圣的地位,可也不能明目张胆去抓人开凿山体……
就这么思索的一会儿,已然来到了那火源的近旁。
火源上空悬着一个黑金色的莲花宝座,浮在上空。宝座上做了一个人,距离的太远,白帘画有些看不清楚。
只是身下的人激动的喊道:“师父……”
白帘画一惊,连忙用手捂住了觉远的嘴。
马上便有数道犀利的目光朝向这边,还好白帘画挽救的及时,否则两人就真的被发现了。
白帘画对着觉远摇了摇头,因为她清楚的感受到那几道目光和灵识并没有离开太远,反而就停在附近监视起来。
觉远看到白帘画的表情,这才安静下来,也不敢出声,只默默的看着前方,手里却紧紧攥着那串佛珠。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觉远感觉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