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修养的白帘画便同南宫星良和阳川从幽冥鬼道返回了人界,原本白帘画是要将碧水琉仙裙返还给清辰上仙的,可还没来得急就被南宫星良催促的连忙离开了鬼界。
白帘画想着:当她找到了仙界观天镜的时候再将两物一起交给他吧。
在鬼圣的保护之下,几个人顺利的通过幽冥鬼道。
再一次返还人间的白帘画不觉有些劫后重生之感,只是这幽冥鬼道的出口却站了一个她万万没想到之人。
“尤-凝-芙?”南宫星良一字一顿的开口念道。
阳川则视若无睹的从尤凝芙的身边走过,只是白帘画却尴尬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上一次在幽暗密林遇到她正是和他们抢虚皇鼎,如今出现在这儿,恐怕也是来者不善吧?想到这里,白帘画心中不由得提防一些。
“唉?南宫星良,你怎么在这儿?”尤凝芙见到南宫星良似乎很是开心,语气轻快的打着招呼。
“唉?我说大美妞,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儿?”
“本姑娘就是随便问问罢了。”尤凝芙白了一眼南宫星良。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这儿?这里多危险啊?不会……”南宫星良斜着眼睛望了望。
“不会什么?”
“你不会又是来抢虚皇鼎的吧?”南宫星良单手指着尤凝芙怀疑道。
“哈!抢?”尤凝芙似乎极其不屑:“就算我们天庸剑派想要拿回虚皇鼎那也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何来抢这么一说?”
尤凝芙白了一眼南宫星良:“再说了,这虚皇鼎数千年前就是我们天庸剑派的镇派之宝,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哎呀,还真是大言不惭,谁说神器就是你们家的东西了?”南宫星良不以为意道。
“你……!”尤凝芙被南宫星良的话噎的气鼓鼓的指着他,想要生气,却着实觉得自己理亏,手臂一甩:“算了算了,我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尤凝芙快步轻移来到白帘画的面前道:“白姑娘,上次凝芙多有得罪,还望白姑娘海涵,不要介意,凝芙这里给白姑娘赔罪了。”
她虽嘴上说的低微,可那眼中的傲气却是抹不掉的,只轻了轻上身,便起了身。
白帘画也不恼她,毕竟是什么天庸剑派的大师姐,高傲一些是难免的,只是不知道她这次来所为何事。
还未等白帘画开口,南宫星良见尤凝芙上前快步跑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只道:“不知尤姑娘这次是路过还是路过,要是路过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尤凝芙一听脸色微变,不禁嗔怒道:“鬼谷派的弟子原来这么不懂礼数,那就让我们天庸剑派来教教南宫少侠什么叫礼数!”
说罢就要对南宫星良拔剑,白帘画见势不妙,连忙拦了下来。
“尤姑娘息怒,南宫他……他只是在和你开玩笑呢。”白帘画还不忘用肘顶了一下南宫星良,一个劲的使眼色,轻声道:“时间紧迫,你看你都模糊成什么样子了?要是再不魂魄归体,小心你直接去投胎。再说你也打不过她,何必和她吵架呢?先看看她想要做什么再说啊。”
南宫星良看了看白帘画,又看了看尤凝芙:“本公子今天还有事,改天再战!”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吧!”尤凝芙厉声一喝,蓝色飞剑哗然而至。
南宫星良本就是魂魄之体,又因之前为白帘画疗伤而费心耗神,如今魂魄更是虚弱无比,又怎么敢接下尤凝芙这凌厉一剑?
白衣飞跃、凌空而来,剑指一并,恰到好处的将尤凝芙的寒光剑夹于两指之间,招式简单,却足有四两拨千斤之势。
没等白帘画看清楚来人,南宫星良兴奋上前迎拜:“师父。”
老者背对着南宫星良,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学艺不精,如今竟被人逼退到家门口来了,为师早就告诫过你要勤加练习,哼。”
南宫星良低着头不敢回嘴。
能让南宫星良叫师父的除了鬼谷派的鬼谷子还能有谁?
老者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尤凝芙,只道:“尤皓然教的好女儿。”
尤凝芙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尴尬的行礼道:“天庸剑派尤凝芙拜见鬼谷子前辈。”
其实尤凝芙这一礼施的并不心甘情愿,唯独听尤浩然几次三番提起过鬼谷派和鬼谷子,倒是极其尊重之意,来时尤浩然也几番叮嘱要对鬼谷子礼待有加,不得怠慢,她这才顺了爹爹的意思。
“想不到这就是鬼谷子前辈。”白帘画心中暗道,她想仔细的观看鬼谷子的相貌,却感觉如何也看不清楚,唯独那双眼睛,让人印象难忘!
南宫星良连忙给鬼谷子引荐,指着白帘画道:“师父,这位就是你让我去寻的神魔剑之主--天选者白帘画。”
白帘画轻轻俯身:“晚辈见过鬼谷子前辈。”
鬼谷子右手双指轻抬,白帘画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硬是拉着她起来,不让她施礼。
“你是天选者,是我鬼谷派世代守护的主人,这礼万不可施。”
反倒是鬼谷子高念一声,单手凝成法印结于胸前,对着白帘画俯下身躯。
“前辈……”
“师父,这是咱们鬼谷派最高的礼节……”
正当南宫星良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鬼谷子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吩咐道:“还不随为师一起?”
“哦……”
白帘画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拉着承了这礼数。
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