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几乎把火焰中的二世认作xanxus,确实,二世无论是飞扬锐利的眉眼还是唯我独尊的气势,都与那位瓦里安的暴君如出一辙,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有血缘关系。然而结果肯定是否定的,指环战之后,被彭格列指环拒绝的xanxus证明了他身上并没有彭格列的血统。
“那家伙……死了之后还要让我收拾烂摊子!”二世出口就是不悦的轻斥,他的时间落到沢田纲吉身上,微微一顿,随即皱起眉,“这张脸,一看就知道是giotto的血脉啊,同样的蠢……”
莫名被人身攻击的沢田纲吉嘴角抽搐,里包恩在一旁勾了勾嘴角,显得非常愉悦,连历史上名气不小的彭格列二世都认可了他的观点,也就是蠢纲的蠢,这让他内心多少有点成就感。于是大发慈悲,把沢田纲吉从下一轮嘲讽中解救出来。
“二世,”里包恩礼节性的抬了抬帽檐,乌漆漆的眼眸注视着身带火光的灵体,“您如今降临,想必已经获知了我们希望接受继承的消息,可否请您主持继承仪式?或者告知我们唤醒初代的方法?”
“以及……”的场静司微微冷笑,“把夏目的灵体放回来!否则我就拆了彭格列指环!”
那双弥漫着凛冽杀气的妖瞳让人悚然心惊,二世好像又找回了当初从giotto手中接手彭格列的心境,那种想咆哮想掀桌想烧烧烧的心境,如果用一个词概括,那就是糟心!
二世简直糟心透了!生前为彭格列鞠躬尽瘁不说,死后还要继续跟在giotto身后收拾烂摊子,那个混蛋倒好,没事就游荡在回忆之中,现在继承仪式当头还敢玩失踪!更过分的是他还拉上了无辜来帮忙的人,这个来帮忙的人背景貌似还不小,那种在战场上淬炼出的杀意简直比戴蒙·斯佩多还要可怕,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毁灭一切而生的。
“他在giotto的记忆之中,我无权干涉。”到底是曾经的家族首领,二代只是皱了皱眉,语气平静地叙述事实,“看样子,他与giotto至少在心境上是吻合的,所以会被引入记忆之中,至于归来的时间,只能看giotto那边了。”
这个答案当然不能让的场静司满意,他低头看看怀里的天狐,失去灵体只残留些许本能,握着他的手却一下子加大了力度,好像怕他当场与彭格列起冲突。汹涌的愤怒都被这个小小的举动搅乱了,的场静司揉了揉夏目的头,口气不再像刚才那样强硬。
“三天,这是我能等待的极限,一旦超过这个时限,我会联系高天原。”一红一黑的妖瞳闪烁着晦暗的光,他定定的看了二世好一会儿,抱了夏目甩袖上楼,显然是打算在房间里呆三天了。
里包恩暗地里松了口气,的场静司性情乖戾,手下势力又庞大,掌控的圣堂教会的一部分更是扎根于意大利本土,一旦敌对,对彭格列造成的影响是不可想象的。还好他暂时能够忍耐,里包恩想到这里,抬头看着二世。
“大空的继承无法开展,其他守护者总是可以的吧?”见二世点头,里包恩当机立断道,“那么先开始守护者的试炼,艾莉亚,大空指环还请你时常沟通下试试。”
见里包恩安排好了众人,二世略一颔首,大空火焰熊熊燃起,守护者们的指环呼应一般亮起各色光芒,其中光芒最耀眼的是山本武持有的雨之指环,粼粼如水波的火焰中,一个宽袍高帽的人影渐渐清晰,他手上没有刀,腰间倒是别着一支古意盎然的笛子。
初代的雨之守护者,被歌颂为“细数战斗历程,冲刷流淌着血的镇魂歌之雨”,他在火炎之中缓缓睁开眼,路出朗月清风般的微笑。
“鄙人朝利雨月,乃是初代家族雨之守护者。”
夏目正在夺路狂奔中!说好的记忆呢?这是个鬼的记忆啊!
一开始没有身体,只是一具阿飘的身体,夏目觉得不自在,于是挑了一个附体对象,是只刚出窝不会找食物饿得奄奄一息的小狐狸,一身暗淡枯燥的皮毛在夏目附体的瞬间就变得光鲜亮丽起来,丝绸一般的浅褐色在阳光下闪烁着漂亮的光泽,此时却成了最好的靶子,身后一群人追着不放,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贫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追他跑出了那么远,每个人眼里都是贪婪的渴望。
“只要抓到他……再卖掉的话……!”
“贵族老爷就喜欢这种野物!”
“喂,几个人绕到前面去!别让他跑了!”
都是些可怜人,夏目不可能对他们动手,只能一味躲闪。可是这里显然不是他所熟悉的地形,街巷林立,转几个弯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而追逐他的贫民显然非常熟悉周围的环境,围追堵截无所不用其极,夏目好几次都差一点被捉住,仗着身手敏捷轻盈攀上了墙,爪钩死死扣在砖石间,暂时稳住了身体。
可是底下的人依然不打算放弃,有人找了长杆子来,夏目见势不妙,发力蹿上屋顶,险些被麻袋套住。这具身体当然比不上天狐,一时没有勾住墙面,落地摔得不轻,忍着疼又开始下一轮的狂奔。
他太大意了,贸然接近城镇,遇上了一群饥饿的贫民,为了获得足够活下去的粮食,这些人爆发出了令人侧目的力量,把他看成移动的金子一般,紧追不放。夏目已经有些气喘了,长时间的极限奔逃之下,四肢的肌肉有了痉挛的迹象,一双金杏的眼瞳四下转动,寻找脱身的方法。
拐角处是一家小餐厅,有桌椅摆在外面,侍应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