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逼得太急的缘故,事情又确实重要如此,所以苏行长连脸面都不要了,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只是让众人不能接受的是,苏行长使用这种手段的对象居然是他们。
彭晨的心里是尊重苏行长的,当年彭晨学经济,苏行长一直很看好彭程,把他当成自己的接班人来认真培养。即使后来彭城改行学计算机,苏行长也一直鼓励着他。可以说,对彭晨影响最大的老师,就是苏行长。
苏行长一直是个正直的人,如君子端方如玉。正是因为苏行长的这种性格,为人处事,才得到了学生们的尊重和爱戴。
没想到今天苏行长居然自以为是的行使诡计。手段是这么拙劣,打破了众人的下限。众人一阵无语,场面冷了大约有5分钟,只见彭晨自顾自地走出了地下室,其他人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又在朱家客厅冷场了一会儿,连矿业部长都忍不住对苏行长说:“老苏啊,你这又是何必呢!”
“教授,你不是说,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青年,就是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行事准则,只要我们每个人都守好底线,那我们的世界就可以变得更美好。”彭晨觉得他不能再沉默了,不吐不快,“教授,是什么事把你逼成这个样子?难道只要打上为国为民的旗号就可以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吗?”
众人或多或少的感觉有些愤慨,只有石修和朱悠悠两个人傻了眼。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一些手段,不是必要的吗?所以两人并不觉得,苏行长有做错什么,如果是苏行长使用诡计的目标不是朱悠悠的话,那就真没什么。
道德底线和行事准则吗?石修感觉他好像多少明白了一些。
朱悠悠不明白呀,朱悠悠问,“没事,你们放心,要征收我的黄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不答应,他找都找不到。”
亲爱的,你没有搞清楚,现在彭晨在生气的真正原因,不止是为了黄金会不会被征收的事情,而是对苏行长人品转换的愤慨。
苏行长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一时仿佛鬼迷了心窍一样。大约从矿业部长的行为举止间,苏行长觉得朱悠悠家资丰厚,要指使她出动去广西找矿,可能会有很大困难,于是就……
有些事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急切的希望它达成,往往你就会干出些蠢事来妨碍事情的达成。
本来苏行长还寄希望于彭晨,希望彭晨能帮他规劝下朱悠悠。现在看鹏程对他的态度,想来是没有希望了。
“教授,你的心情我真的能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全球经济联盟提出那些加入联盟的条件,并不是为了为难申请者的。而是如果你没有达成这些条件,那你突然受到经济市场大变动的冲击的时候,你能不能顶住,而不至于造成经济市场和经济秩序的崩溃?”
“如果我们国家真的具备了加入这个联盟的实力,那些条件都应该不是问题。而现在,恰恰是这些基础的条件成了我们申请加入的阻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苏教授你有没有思考过?是不是因为我们国家暂时还没有达到要加入全球经济联盟的实力呢?”
“像我们国家的农业、副产品行业,纺织业的可以说是占优势的,但是这些行业的利润都不高,而高利润的行业,如新兴的科技产业,汽车业、电子行业,我们国家的这类的民营企业,相对于国外的一些大企业来说,不管是技术、规模方面都差距特别大。在我们加入了全球经济联盟之后这些企业将如何生存呢?”
“我不是说就因此我们不需要加入全球经济联盟了,我个人觉得加入这个联盟对于我们华夏国来说利大于弊,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是不是加入这个联盟的最好时机呢?我建议苏教授还在多往下调查,调查看看我们广大民众对于华夏国加入全球经济联盟是一个什么态度?他们的建议和意见。”
“啊……”朱悠悠打了个哈欠。
彭晨的话风马上开始紧凑,“反正我个人觉得你有些激进,我建议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见彭晨终于告一段落,朱悠悠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关于广西的那个矿脉,我是去现场勘察过的。”
苏行长和矿业部长听到这话,感觉眼前一亮,仿佛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广西的那个矿确实是个富矿,但是因为广西特殊的喀斯特容貌地形,对于矿业开采有很大的难度。我个人觉得,在这个矿上面,我们国家的技术还没有成熟,如果现在硬是要开采的话,只能是一个劳民伤财、入不敷出的结局。”听完这话,苏行长和矿业部长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大黑洞,慢慢靠近,把两人吞没。
“再说,就是现在开始开采,等到出矿都要个半年一年的,要是想要一定存量的黄金,只怕就时间更久了。你们好像很急的样子,应该等不及吧!?”朱悠悠又补了一记刀。
一天忙下来,时间到晚上九点半,朱悠悠觉得有些累,事情她以为她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就站起来跟彭晨和石修打招呼,揉揉眼睛,指指楼上,示意她要去睡了。彭晨和石修哪里会有意见,一左一右的把人送到楼梯口,石修更是丢下众人,直接跟着朱悠悠上了楼。彭晨也想跟去,可是没有办法,客厅里的不速之客全是他招来的,怎么也要他去把人打发了。
彭晨一转身回来,冉一凡和萧继军马上自发自动的开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