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卡顶着一头卷卷的黄发,已经很不在意它们的主人,不可能定时带它们去清理。所以显得有些杂乱,外国人都差不多的深颧骨、高鼻梁,浓眉大眼,只是杰斯卡的眼睛跟东方人很像。琥珀色的,万年不变的被黑框眼镜挡在后面。杰斯卡一般穿着都是一套一套的运动服,外面加见大白褂,因为运动服穿着舒服,杰斯卡虽然从来不做运动。但是他喜欢出门,几次还跟着朱悠悠去了非洲、北美洲等等地方。
这个司机是杰斯卡家的老司机了,全澳洲都跟着杰斯卡跑过,但是还是常常不靠谱的给他惹麻烦,朱悠悠都已经习惯了。要不是这位司机大叔现在算是杰斯卡的唯一亲人了,他们早就换司机。
司机大叔递过备用的眼镜给杰斯卡,呵呵,他都多配了几幅杰斯卡的眼镜随身带着的,虽然他并不常常出事故,但是杰斯卡着孩子没事没事走个路也摔跤。真是不能再搞笑了,大约是大脑太发达影响了小脑的发育。
这么多人和车涌入切月镇的话,那么很可能是……
“快走,快走,听说食人鱼又出现了,伤了一个偷钓者呢!”越往镇子里面走,就能看到涌向同一方面的人流,着急赶路的人还呼朋唤友,相互交流着信息。
朱悠悠觉得脑门上都是汗,本来打算偷偷抓了食人鱼。他们就可以回去悉尼,到时候是弄死一条两条的随便杰斯卡去解剖,还是就是教杰斯卡怎么饲养,看情况再决定。现在这人山人海的是要闹哪样?不是说喜欢凑热闹是国人的恶习嘛?怎么这些外国人也这么疯狂。
唉!到时候他们要不要出手呢?朱悠悠和石修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汽车再开一段已经开不过去了,还不如用走的快,司机大叔就问,要不要停车下去走呀?
小伙伴们齐刷刷的望向朱悠悠,关键是朱悠悠同学能不能走得了。杰斯卡作为生物学家自然知道,有一部门女的来这个的时候几乎只能躺着。会有下腹肿胀,绞痛,全身无力等等症状。
朱悠悠老脸一红,他们为什么问她她自然明白,只是她还不习惯被这么关照,所以,可爱的小脸红成个苹果,朱悠悠表情严肃的说:“还是不能停车,大叔你往回开,我们不要顺着这路走,我们绕道月切湖的另一边去,人多不好做事。”
司机大叔囧囧有神,“可是,食人鱼不是已经在这里出现了?”
这个大叔真是,这么不听话,也难为杰斯卡忍受他至今。
“大叔,这事我说了算,你听话就好了,不准提问题。”朱悠悠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杰斯卡也加了一句,“听悠悠的。”
司机大叔才不情不愿的调头,还在那里大声的嘀咕,“小女孩真是懒,不就是来初潮了嘛,走几步路都不愿意了,娇气!”
朱悠悠:“……”
要是别人这么说,朱悠悠肯定当他是放弃,只是这位司机大叔跟着她可是上过山,下过海的,居然给她冒出来这么一句,明明以前都是他老人家倚老卖老的叫苦叫累好不好?她都从来没有酸过他一句,最多就是做事态度强硬点而已。
石修叫朱悠悠脸黑,可不管司机大叔年纪大是杰斯卡的长辈什么的,“大叔,你的性格真是讨人厌,体力也跟不上了吧,你还是早点退休吧。”
“你……”司机大叔气的当然就把汽车一停,哼,不开了,他不伺候了,又不是他老板要求多就算,还亏他。
司机大叔利落的下车,在他重重的摔门的时候,瑞安瞬间的从后座窜到了驾驶座,油门一脚踩到底,汽车漂亮的一个大侧转,掀起一片灰尘,弄了司机大叔一身,然后扬尘而去。
“喂喂,杰斯卡,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可是托付我照顾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司机大叔跟了几步就跑不动了,还在不停的念叨那几句老生常谈。
杰斯卡看石修和朱悠悠都望着他,马上举手,保证地说道:“等这次的事情完,我就跟他好好谈谈,工资我照付,他人就不用再跟着我出门了,毕竟这些年他照顾我,一直单身,现在年纪也大了。”
朱悠悠才满意的端坐好,不再去跟那司机大叔计较。其实杰斯卡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是那司机大叔不依不饶的,不愿意白拿他的钱。但是他已经造成他的困恼了,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反正按照他们澳洲的劳工规定,要是不用工了也是要赔付一笔大费用的,直接多给点,以后再多去看看司机大叔就是了。
其实司机大叔对杰斯卡那是真的好,他这些年都是陪着杰斯卡的,导致他自己至今单身,他那五十多岁的年纪只怕也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工作了,性格也不是那种贪婪的,不肯白拿杰斯卡的钱。
“其实你有没有真的当他是你的长辈。”朱悠悠问。
杰斯卡板起脸来,“那肯定。他就是我的另一个父亲。”
“那你干脆领养他好了,这样给他一个名分,他就不会这么缠着你了,让他在家帮你看门不是蛮好?”朱悠悠天真无邪的说。
但是什么叫领养?什么叫看门?怎么你也应该是看家吧。(朱悠悠摆摆小手说:她是小女子记仇,不行呀,咬我。)
“可以吗?有这方面的法律规定?”
朱悠悠手一摊,她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