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磨蹭下去,老师就要注意过来了啊!
“你来教我,嗯?”在进入定渊的驾驶室之前,顾凛深装模作样的挑了挑眉毛。
“……不,是等你来虐我。”古威尔忧桑的摆出了一副壮=烈的表情。
世界再见。
……
而在徒手及器械格斗技巧课上,那就更是顾凛深的主场。
在教室里,老师嘴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就是“下边请顾凛深同学来演示一下。”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会惊奇一下,后面就纯粹是意思意思连表情都懒得摆,简直都快习以为常了。
——老师,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不好意思张口,想借着这个名义自己也偷学两招罢了。实际上,你简直恨不得完全让顾凛深来教课对不对。
别装了,我们都看穿你啦!而且我们也不会笑你的,因为我们也是这么感觉的,顾凛深教的比你好得多,大家彼此彼此嘛。
……
景容尚很快就意识到身边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不同了……那些人突然变得既羡且妒的眼神就不说了,顾凛深身边总是围着转的那群雌性们好像也居然变得稍微守礼了那么一点,没有那么让人糟心了。
景容尚本就心思细腻,不会大大咧咧像是顾凛深那样以为这是理所当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景容尚的有心探寻下,很快有关他和顾凛深关系的那个荒谬传闻就七拐八绕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再没有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清楚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自家雄父明明是因为被顾凛深的战斗状态引发了灵感才愿意主动为顾凛深亲手设计并制作机甲,哪里来的什么定不定下的这么乱七八糟的说法……
但是甚至都出乎他自己意料的,面对这样的“诬陷”,景容尚却居然从内心深处感受不到一丝怒气,反而翻涌起来的是满满的带着心虚和负疚感的窃喜,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嘴角……他居然不由自主的在微笑。
窃喜什么呢?窃喜他和顾凛深被说成是一对吗?为什么?他探究的反问自己。
景容尚深吸一口气,却依然改变不了自己的这种状态,他甚至能够镇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头好像突如其来的被这件事点起了一把火,而他现在这种情绪就是最好的燃料,供养着它从微弱摇曳的小火苗一步步的壮大成巨大的火焰。
——不,这不是突如其来,这火种潜伏在他的心里很久了,只是被他自己故意掩藏在地底见不到天日而已,而现在这原本厚实的大地开裂了一个巨大的缝隙,这被暴露出来的火种才得以被点燃,并且贪婪的吸取着氧气,再也不愿意熄灭。
而对此,他竟然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这样继续袖手旁观,冷静的感受这份炙热。
这把火烈烈的蔓延到他的整个心田,妖娆的火舌就像是鞭子一样被甩的呜呜作响督促着他想要去找顾凛深、想要见顾凛深,简直一刻都忍不下去——虽然即便这样,从景容尚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来,唯独他的眸子亮的就像是里面有火光在摇曳。
景容尚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开始他的步伐还能像平时那样平稳而富有节奏,然而很快他的步伐就越走越快,直到最后,彻底的急促起来。
这让他身边的同学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但是他却一点都在意不起来。
一向以冷静自律约束自己的景容尚,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这么难以控制自己,甚至是不想控制自己的时候。
有些东西,他想要彻底的确认一下。不再似是而非的躲躲藏藏,而是一点一点掰碎了弄清楚。
……
“有事吗?”被专门从宿舍里叫出来的顾凛深抬了抬下巴有些不解的看着景容尚,有什么事情白天不能说非要等到现在?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此刻的景容尚和平时很不一样……平时总是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总是平稳的呼吸此刻也或许是因为急走的缘故稍微有些乱带着点喘=息,就连景容尚平时熨帖的领口这个时候也微微散乱的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来,这都让他整个人在夜色下显得特别鲜活。
这是发生什么了?他原本以为景容尚该是天塌下来都不会慌乱的那种人才对。
“现在来战吗?……我们打到筋疲力尽为止。”出乎他意料的,景容尚却张口就是这句话。
顾凛深不易察觉的抬头看了看已经彻底黑透了的天色,现在出去的话,回来的时候肯定已经过了宿舍的宵禁……然而当他再低头的时候,看见景容尚满是期待的眸子,顾凛深却任何反驳的话说不出口,挑了挑眉,他一如往常凶残的咧了咧嘴道:“当然奉陪到底。”同时他还挥了挥手,双手插兜就先行迈步往训练场走去,自然的就好像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景容尚的异常一样——不管什么原因,你想,我就陪你。
景容尚被顾凛深这样的爽快怔愣了一下,却深吸一口气很快也快步跟上。
……
时间太晚,训练场里已经只有他们两个,即便内部灯火通明,但是从外面照进来的黑色还是让人能够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