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百里冷凝未与容括再说一个字。
容括深感无奈,却又知自己有错在先。
同时,萧逸出关,入摄政王府。
“括括,怎么了?看你这苦大仇深的样子。”萧逸先看看容括,在瞧瞧百里冷凝。
容括不语,修长的手指在琉白玉书上细细勾勒封面上的纹理。
反观百里冷凝,倒是如同无事一般,看着修炼的书籍,口中轻声念着一些重要的文字。
静默了半柱香,萧逸抓狂了。
“喂!你们两口子倒是和我说说话啊,我都快憋死了!炼药是很枯燥的一件事,需要炼药师集中精神,说不得话,但一出那地方,我就发现我已经有十几日不曾说过话,憋都憋死了,门口那几个侍卫,简直就是几块木头,与他们说了一箩筐的话,就点个头,连个嗯字都没有。”
百里冷凝抬头,冷冷一扫,“两口子?谁是两口子?”
萧逸身上一僵,“嘿嘿,别太当真嘛,我就是想多说几个字,这不就又多了三个字嘛。”
容括:“……”这个理由用的好。
一旁,百里冷凌走来,“姐姐,小初又在扯外甥的呆毛,怎么办?”
百里冷凝按了按太阳穴,听着重明在远处近于弑猪一般的声音。
“无妨。”
百里冷凌:“……”
果真不是亲的,捡来的孩子用脚踢。
一连五日,百里冷凝看着伤口开始愈合,结痂。
容括就知,自己在她身边的时间不多了,他若再拖下去,神界那位指不定会干些什么。
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太过了,动了怒,就收不了场了。
黎明破晓之际,屋内,只听有人熟睡的平稳呼吸声。
那不染纤尘的月华长衣站在她身边足足半个时辰。
他就那样立着,静静看着她的睡容,恬静而美好,透着几丝清冷决然。
“我要走了。”
“凝凝。”
“你应会在明日去找夜国太子夜夙,我也知道你第一个寻求帮助的人会是谁……”
“他就那么好?”
当第一缕阳光透进屋内,那人走了,榻上的百里冷凝烦躁地翻了个身,蓝眸中深邃复杂。
夏国。
百里冷凝孤身一人而来,陌王府还是封王府。
我也知道你第一个寻求帮助的人会是谁……
他就那么好……
她感到太阳穴处隐隐发胀,眼皮跳个不停。
“冷小凝?怎么不走了?”十五从她帽子里探头。
她叹了口气,“我去找封尘,怎么样?”
十五一想起那日,在音国牢房中,看到那个如幽冷之兰的男子,腰间一管白玉长笛的情景,就感觉整个鼠都不好了。
“不好不好,我不喜欢。”十五头摇的如同一个拨浪鼓。
百里冷凝想了想,“既然这样,就他了。”
十五:“……”这主人绝对不是亲的。
封王府。
“是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快去通知世子。”
百里冷凝:“……”
怎么她每次到封王府都是一股子咋咋呼呼的劲儿?
她走进府中,家丁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见到她都急忙行礼。
自己并未真正在封王府中走过看过,现在倒是觉得不必容括的摄政王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