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先前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属下应该提前将此处打扫了,也免得现在无所居住。”玉清望着满院的杂草,对自家主子说。
“现在也不晚,玉清,让云阁的人来将此地收拾了。”蓝若云吩咐道。
“是。”
倏地,蓝若云记起什么,对玉清说:“告诉他们,只需将房间收拾出来便可,这满院的杂草给本尊留下。”
玉清不解,不知蓝若云留下这满院的杂草是何意?“主子,难道这院内的杂草还有其他的用处?”
蓝若云诡异的一笑,“本尊回京,还未给蓝家任何的见面礼,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说本尊不知礼?”
玉清明白了,迅速从衣袖中拿出联络信号筒,发了出去。
可有人不明白,那便是被两人的话弄得愈来愈糊涂的玉竹,她迷茫的摇晃着脑袋,“玉清,你和主子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这般贫困,需要一院子的杂草当礼物了?”
蓝若云听了玉竹的话,与玉清会心一笑,“玉清,玉竹总是这般单纯,不知是好,还是坏。”
即便前世她被自己亲生妹妹背叛,临终时告诫自己不要再相信任何人,可面对玉竹,她总是狠不下心来,好似玉竹那单纯的笑脸,是早已坠入地狱的她的救赎,而这也正是她将玉竹留在身边的原因。
若是连玉竹也背叛了她,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那个傻丫头。”玉清宠溺的说。
在教中,除了尊主与老尊主外,谁也不知道她和玉竹的关系。
其实玉竹是她的同胞妹妹,她性子单纯,不谙世事,爹娘身亡后,她与玉竹被婶娘叔伯赶出了家,从此相依为命,乞讨为生。
一次偶然,单纯的玉竹被人贩子抓住,人贩子想要将美貌的玉竹卖给老鸨,正好被老尊主撞见,当时的老尊主正在给尊主寻贴身丫鬟,一眼便相中了纯真的玉竹,于是便玉竹从人贩子手中救下,连同她一起带回了教中。
她永远都记得初见尊主时,尊主身上所散发的冰冷孤傲的气息,宛若身在雪山之巅,让她为之一颤。
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即便老尊主在身侧不停的逗弄着她,她亦是如此,面不改色。
那一刻,她心惊胆战,可玉竹却大胆的走到尊主的身边,糯糯的说:“姐姐,我饿。”如小兔般单纯的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五颜六色,叫不起名的糕点。
就是这么一句话,她看到了尊主眼中的闪烁。
也是在那一刻,她暗暗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尊主,哪怕是性命。
“玉清,你与玉竹是姐妹,但玉竹活得比你自在,快乐,难道你不羡慕,不嫉妒吗?”蓝若云问道。
或者也是在问自己,十年来,一直困惑她的一个问题。
她与蓝芊十几年相依为命的感情,为何比不上一个冷冰冰,责任重大的家主地位?比不上一个男人?
玉清望着一侧的玉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羡慕,属下羡慕玉竹的单纯,也羡慕玉竹的不谙世事,但属下不会嫉妒,玉竹是属下的妹妹,属下希望她一辈子都能快乐,即便属下为此付出一切,也毫无怨言。”
玉竹调皮的挽着蓝若云和玉清的手臂,探出脑袋,笑眯眯的说:“玉竹也希望姐姐和主子快乐。”
蓝若云爱怜的摸摸玉竹吹弹可破的白皙脸蛋,“玉竹要永远这般天真无邪的笑。”
那单纯的笑容,是她们的救赎,也是身在地狱之中的她们所看到的唯一一丝光亮。
玉清望着眼中带有宠溺的蓝若云,心中想道,在教中,也只有玉竹,才能让尊主有丝毫的松动。
“你就是蓝若云?”突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三人和谐的场景。
蓝若云缓缓转身,只见一位身材娇小,着一身淡紫色对襟襦裙的女子,娇嫩的面容上写满不屑,好似与蓝若云说话,降低了她的身份似的。
蓝若云淡淡的说:“正是。”
女子鄙夷的说:“本小姐道是什么绝色美女,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连本小姐一丝都比不上。”
话虽如此,但她心中又不得不承认,蓝若云的美貌,是她所不能媲美,或者说,在京城,没有哪个女子能与蓝若云相比,而蓝若云的美貌也是她所嫉妒的。
不过只要想到在不久之后,蓝若云便会代替她嫁给嗜血成性的妖物弑王,心中的嫉妒,瞬间化为乌有。
“辱了小姐的眼。”蓝若云面不改色的说,女子的话并没有给她造成任何的不畅。“只是不知小姐为何还要来此看不过尔尔的我呢?”
蓝若云对女子早有耳闻。
她是蓝文林与冯梦涵的嫡女蓝倩儿,从小锦衣玉食,在冯梦涵的溺爱与身份的优越下,养成了嚣张跋扈之性,对自己的容貌甚是在意,最见不得比她美的女子,故此她身边只要稍微有姿色的丫鬟,或者是蓝文林的庶女,她都想尽办法毁了那张脸。
不过,蓝倩儿在京城内的名声不错,高贵优雅,温柔知性,是京城才子梦寐以求想要求娶的女子。
“蓝若云,念你是无知村妇,本小姐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本小姐定毁了你的容貌。”蓝倩儿凶狠的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看到眼前的蓝若云,她忍不住想要毁了那张脸。
“蓝小姐,既然认为我是无知村妇,又为何自降身份前来见我呢?这似乎不符你蓝小姐的身份,难道说蓝小姐有求于我?”蓝若云看着蓝倩儿,不卑不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