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金陵是个好地方,只是一直无缘去看一看,却不想现下有了机会,顾贞贞怅然一笑,摸摸咚咚的头,笑道:“我们看看船在金陵停靠几日,可以的话带你去凤凰台看看。”
“好哦!”咚咚欢喜的跳起来,在船上几日虽然可以看风景,可到底憋闷的厉害,能下去玩儿真是开心!
顾贞贞便带着咚咚去找镖头,得知船只只在这里停靠一夜不禁有些惋惜,看着咚咚期待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不死心的问:“不知明日何时出发?”
“卯时。”镖头笑笑,解释道:“若是往日,定要在金陵停留三五日,可是如今这批货赶时间,便只能卯时出发了。”
“那好吧。”顾贞贞失望的道了谢,不能去游玩,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咚咚也很失望,可是看自家娘亲显然更为失落,他偏头笑道:“娘,我们今天去岸上吃饭可好?”
对啊!不能去游玩还可以在金陵城逛逛,看看这繁华之地。
顾贞贞欢喜的拉着咚咚回房换衣服,又将值钱的东西贴身放好,待船只在码头靠岸,她立刻带着咚咚下了船。
绚丽的晚霞笼罩在金陵城上空,给这座繁华的城市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彩。
顾贞贞下意识地捏了捏荷包,牵着咚咚的手步入这座繁华的城市。
“你肚子饿么?”顾贞贞打量着矗立在河岸边的各色店铺,偏头问咚咚。
“饿了。”这里好热闹啊!咚咚直觉得眼睛不够用,眼看前面有出两层楼的酒楼,摇着顾贞贞的手,道:“娘,我们去那里吃饭吧?上二楼!”
顾贞贞顺着咚咚的指向看去,可不是,这临河的酒楼上了二楼正好将河面上的景色尽收眼底,她笑着抬步往那边走,冷不防有人推了她一下,顾贞贞一个踉跄,便见人群蜂拥而至。
她心头一跳,赶紧弯腰将咚咚揽进怀里,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群将她跟咚咚挤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人群散去,顾贞贞连忙拉着咚咚走到僻静的角落,问:“你可有伤到?有没有人挤到你?”
咚咚摇头,正要说无事,忽然发现顾贞贞腰间空了,他呐呐道:“娘!你荷包呐?”
“不是在腰上么?”顾贞贞笑着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一截绳子,荷包早已不知所踪!
定然是刚刚的人群!那里面有偷儿!或者他们都是偷儿!她猛然转头去寻刚才那群人,可是还怎么找得到?那群人穿的普通不说,她也压根儿没看清楚人都长什么样儿?又去哪儿找去?
顾贞贞欲哭无泪,万分后悔这东西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挂在腰上。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为了放着白坤打这个东西的主意她一直挂在腰上,伸手就能摸得到,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咦?”江鸿无意间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禁不住多瞧了两眼。
艾米顺着江鸿的视线看过去,见是无比惹人怜惜的小妇人带着也孩子,笑道:“你认识?”
江鸿没敢多说,扫一眼江篱,又欲言又止的看一眼隔壁老老实实端坐的母子二人。
江篱瞥他一眼,放下筷子,道:“有话直说。”
江鸿指着窗外,道:“您不是说她拒绝了您么?这不是带着孩子又来了?”
“嗯?”江篱皱眉,转头瞧见顾贞贞那泫然欲泣的小脸,心莫名地抽了一下,他忙转回头,不甚在意道:“许是凑巧。”
艾米盯着那对母子是瞧了又瞧,迟疑道:“她们似乎是遇上麻烦了。”
当谁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幸灾乐祸么?江篱不满的睃他一眼,看他那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就不顺眼。
艾米全然不在意,对着江鸿使了个眼色。
江鸿借机尿遁出去,不一会儿唉声叹气的回来了。
艾米本打算让江鸿打听出来后让江篱主动问的,可是江鸿连连叹息了三五声,江篱都没动静,反倒是他自己好奇心被吊的高高的,心里猫抓似的难受:“行了!别叹气了!有话直说!”
还不是您不让说的么?江鸿暗暗腹诽,也不敢得罪这位大爷,一五一十地道:“顾娘子搭了镖局的船进京。这次是上岸吃饭,却不想丢了荷包。”
荷包里是什么?自然是银子,丢了银子岂能不着急?
艾米脑补一番,拍着江篱的肩膀道:“这孤儿寡母的孤身在外丢了银钱,也着实可怜,不如我们帮帮她?”
江篱端着酒杯看着艾米不语,幽深的眸光直看得他心虚地收回手去,才慢条斯理的道:“把这两人叫上来。”
刚被江篱冰冷的态度冻到的艾米眼睛一亮,有戏!这自来不近女色的冷面将军可是开窍了啊!
见江鸿亦是被江篱的态度惊住了,呆愣愣的不动,艾米抬脚踹他:“还不快去!”
“哦。”反应过来的江鸿连忙跑下楼去叫人。
荷包丢了,顾贞贞心中焦急,可在咚咚面前她仍是努力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笑道:“罢了,荷包丢就丢了吧,里面也没多少银子。”
咚咚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暗叹口气,道:“娘,你别骗我了,里面是没钱,可是有一张方子呢。”
咚咚了然的目光彻底让顾贞贞崩溃了,她也顾不得当娘亲的威严了,抹着眼泪儿道:“那可是我研究了三年的心血啊!就这么丢了!到了京城可是全指望它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