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坤眸光闪烁的看眼咚咚,再看眼江鸿,还说不承认,这家里下人都称小少爷了,怎么会是失忆了?不过都是借口吧?
夫妻双双失忆,哪儿这么巧的事儿?
叶天南看眼顾贞贞,牵着她的手走到白均面前,道:“江兄,时间快到了,让咚咚下来吧。”
顾贞贞不敢去看白均,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咚咚,冷声道:“下来!”
咚咚委屈的抱着白均的脖子舍不得下来:“我想义父送我进去。”
“下来!”顾贞贞声音低上一度,冷冰冰的看着咚咚。
白均心有不忍,柔声道:“就让我送他进去吧,他今儿个考试定然是紧张的。”
顾贞贞冷笑着看向白均,道:“素来杀伐果断最厌恶磨磨唧唧儿女情长的江将军如今怎么这么通情达理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此话一出白均背脊冷汗直冒,细思自己这几天的表现确实有些不似从前了,他笑容僵了下,旋即道:“咚咚是我义子,我关心他也是应当的。”
顾贞贞看眼白均,没再说话,仍旧对咚咚伸出手。
咚咚也只自己躲不过去,只能松开手让顾贞贞抱走。
看着母子两个往国子监大门走去,白均问江鸿:“我最近变得很多吗?”
江鸿挠挠头,笑道:“有人情味儿了呢,不过这样也好。”
白均眸光微冷,不行不能这样,周敏慧其人狠辣,定南王更是多疑,自己若是再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也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更何况现在顾贞贞母子还在京城,他就更要小心谨慎免得他们受牵连。
至于说白詹等人……
白均心一横,吩咐江鸿:“对这几人不用客气,不过,那位老伯身体似乎不大好,你注意点。”
“是。”江鸿领命,抬头瞧见白均转身骑马而去,有些愣住,将军不等咚咚出来了么?
不过这不是他要想的,他对留下的几名侍卫一摆手,三四人大步流星的往茶楼走去。
纵然还没到考试时间,顾贞贞也不想咚咚在外面呆了,这乱糟糟的,多闹心,送了咚咚进去,她转头看向赵探花,询问道:“要考多久?我们在外面等着吗?”
赵探花道:“我跟进去看看,现在离开始考试还有两刻钟,不急。”
顾贞贞点点头,站在门口想去茶馆儿坐坐,又不想动看到白坤跟李氏,一时间有些踟蹰。
叶天南上前一步,道:“不如我们去马车里呆会儿?”
顾贞贞想想也只能这样,便点头道:“也好,我让丁香去买些茶点。”
马车自然是自己的舒服,只是顾贞贞膈应白坤坐过,不愿上去,只让山香将冰挪过来,这边马车帘子跟窗帘都打开,两人坐在里面吃茶聊天。
也有学子过来站在车前跟叶天南闲话两句,而知晓叶天南在此,一些或过路或送人前来考试的小姐们也纷纷围了过来。
顾贞贞瞧见站在人群外围的刘盈跟詹兮缓以及站在两人身侧的刘冲,她对两人含笑点头示意,又低声让丁香出去请人。
三人好不容易穿过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上了马车,刘盈一上车就拿帕子擦着额头的汗,笑道:“这天儿可是真热。叶公子怎么在这里?”
詹兮缓上车飞了叶天南一眼,生恐刘冲吃味,转头睃了眼他,瞧见他一屁股坐在叶天南身边说话,又是松口气,又是有些不开心,闷闷地坐在顾贞贞身边。
叶天南跟刘冲打过招呼,看向刘盈,笑道:“我送咚咚过来考试。”
刘盈惊讶地看眼顾贞贞,再看看叶天南,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好半天到底忍不住问道:“叶公子跟顾娘子……”
刘冲瞪自家妹子一眼,斥道:“盈儿!别乱说话!”
刘盈眨眨眼,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八卦,不然回头传出去她长舌妇的名声,她可是别想嫁人了。更何况这么八卦也不合适。
她不好意思的看向顾贞贞,道:“抱歉。”
顾贞贞笑笑,转头看向詹兮缓,瞧她面色不好,问道:“兮缓,你身子不舒服吗?”
詹兮缓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刘冲已然紧张兮兮的问道:“缓缓,你生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还陪着我来考试,来我送你回去看大夫可好?”
一叠声的关切之语跟那紧张的表情瞬间驱散詹兮缓心底的不快,更何况他还要为自己放弃考试,承受父亲的怒火,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展颜一笑,道:“我没事,你不是要考试么?快去吧。”
刘冲不信的看着詹兮缓,再三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可别强撑啊,你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詹兮缓含笑摇头,笑容灿烂明媚:“我真的没事,刚刚不过是在外面热了,上车这里有冰现在好多了。你快去吧。”
刘冲仍然不放心,还待追问,詹兮缓立刻板了脸,嗔道:“我说话不管用是么?”
“管用管用!”刘冲连连点头,不敢违逆她半分,立刻爬下马车,还不放心地冲詹兮缓叮嘱:“我进去考试了,你若是不舒服就快回家,不用在这里等我的。”
“知道啦,话这么多。”詹兮缓俏脸泛红地瞪刘冲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外面那么多人呢,这个呆头鹅。
刘冲信了詹兮缓的话可不代表顾贞贞信了,她拉着詹兮缓的手,低声道:“你若不是身子不舒服,就是有心事,跟我说说可好?”
詹兮缓尴尬万分的飞了叶天南一眼,这个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