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员外叹息一声,“真是天灾人祸,完全的没有想到此毒来得如此的凶猛。”
因为官府没有将是苏晚放毒的事情爆发出去,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么这些病人便对他们不是那么的抵触。想着这是战越用了多大的劲儿才控制下来的吧。
可是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顺利……
……
锦鸢宫内。
沐清铃从战越的口中得知了民间的现状,她是坐立不安,连饭都吃不下去。想着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如此的拿了全城百姓,真的是太过于残忍。
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睡,她想了想,还是摧动了机关,到了地下宫殿,推开门。
宁霁听到推门声,缓缓地出声:“怎么?那么的心痛你的子民?所以现在后悔了?要不要你出去承认了,那是你做的?”
沐清铃看着宁霁,忽而跪在他的跟前,“不要玩了好不好!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可以,但是不要拿了全城百姓的性命开玩笑,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哈哈,果然你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女人,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承认这一切。让他们将你碎尸万断,再就是乖乖的继续呆在我的身边……”宁霁睁开双眼,妩媚的勾起嘴角一笑。
沐清铃看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宁霁,真的很想一刀解决了他,可是她没有那个能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样?战越压了所有的消息,全城的百姓只以为是天灾,根本不知道是苏晚所为。那些大臣知道了,可是终究碍于天威,将苏晚关入牢中,让她身边的神医去解决这些事。我想过不了多久,那个女人一定会没事的。”
“嗯,你说得很对,因为夜无冥的医术天下第一,再加上有了苏晚的提点,更是无人能敌。算了算时间,你可以做事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苏晚下毒,并且只有喝她的血,才可以解此毒!否则全城的人只能等死!”宁霁伸出手,缓缓地握在一起,似乎要将苏晚生生掐死的模样。
沐清铃的双眼瞪得极大,“那些人怕死,为了能活下去,定会发疯!再者那都是手无束缚之力的百姓,战越定不敢用强,苏晚等人更不会!哈哈……此计甚妙。”
宁霁看着沐清铃一脸的兴奋,忍不住啧啧两声,“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果然是不适合当好人的,你只能当坏人……这是改不了的,你就安心的替我做事,不要想着什么百姓!听到没有!”
沐清铃被他喝得身体不住的发抖,惊恐的退后一步,“知道了,你有何新的决定,一定要告诉我。现在我只要把这个消息爆出去,便可以了吗?”
“嗯。”
“可是我要怎么爆出去。”
宁霁的脸色大变,倏地起身,怒瞪着她,“这是你的事情,如果做不到,我就会找人来代替你做。”
沐清铃顿时哑口无言,纵使万般的后悔,却已经没有退路,她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到底,否则死的将会是自己。从地下宫殿里出来,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全身如置身在冰窖一般。
……
天牢内。
苏晚静坐在草堆里,看着那群老鼠穿来穿去,一脸的淡定。隔壁的老头儿看着苏晚这淡然的表情,忍不住嘿一声,“哟,你是真不怕啊?倒是不同了其他的姑娘。”
“我不是姑娘,我是妇人,我已经嫁为人妇,孩子四岁了。这都是小姑娘怕的东西,我会怕吗?老头儿,你这把年纪为何会关在这里?”苏晚侧过头看着眼前的老头儿,虽然全身脏兮兮的,但是那一头发白的银丝,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头儿翘起二郎腿,嘿嘿一笑,“我偷了东西啊,所以被关进来了。夫人,我看你身上那么多的头饰,都是值钱的东西,给我几个呗。我以后出去,也可以防老用。”
“好啊。”苏晚不假思索的取下头上的发饰,还有手腕上的玉镯,“你应该快出去了吧,不过避了这个风头出去是最好,现在民间闹着瘟疫。此事都是因我而起……”
隔得近了,老头儿这才看清苏晚的脸上居然是一脸的悲伤,“因你而起,此话如何说?”
“呵呵,说来话长。”苏晚拿了手绢包起来,递给他,“呐,你收好了。这里的人吃人不吐骨头,说不定过会儿就给你榨干了!你的养老就无望了。”
老头儿看了看那些东西,“你居然这么舍得?”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能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说了我现在是阶下囚,拿了这东西也没有用。妆台上也是一大堆,我不喜欢戴,可是有时不得不戴。如同做人一般,很多不喜欢做的事情,都得去做。”对着这个老头儿,她居然有一种倾诉的感觉。
一个到杖朝之年的老头儿,能有什么心机。而且还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并且不认识她,对着这样的人叹息,倾诉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老头儿看着苏晚年纪轻轻,如此的多愁善感,忍不住教训起来,“人生如此美好,你怎是不懂珍惜。不喜欢的事情,固然要做,不过你要去从中体会乐趣。民间的瘟疫是个什么症状?”
苏晚听得他如此的说,一下子对他的身份开始有了好奇心,“听闻全身出水泡,应该是有人投了什么药造成,并非天灾,眼下根本不是瘟疫盛行的时期。”
“是不是三日后开始病变,并且大多数死亡,何药都控制不下来?”老头儿的脸上颇为沉重,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扫过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