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
吱呀一声,已经有些破旧的门,轻轻一推,发出极嘶哑的声音,有些难听。园子里一片静谧,风吹过耳畔,好像有呜咽声。园子里的花草在刘家满门被屠之后,已经彻底的不再生长。
檐下的画柱上还有刀痕,墙上血迹斑斑。明明才是不久前发生的命案,为何那些刀痕,还有那些血迹看起来像是发生过很久的事情了!
走开正堂的门,看到的是被砍断的桌椅,还有击碎的地砖。从破坏的现场来看,这里的凶案发生得何其的激烈,那般的看着,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感觉。
苏晚的纤指掠过已经蒙尘的桌面,她似乎能感觉到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还有每个死者在死前的那种痛苦与挣扎。她的心不由得揪紧,因为她是杀手,所以能感觉到这里充满了血腥。
从正堂看到后院,还有侧苑,最后到了小厨房,发现里面居然死了不少的老鼠,她微疑惑之时,苏琳儿的声音响起,“晚晚,这饭菜里面有毒,所以这些老鼠吃了剩下的饭菜,所以死在这里。此毒甚毒,老鼠吃完居然没有走出一步就死在了原地。”
苏晚微拧眉,园子里,大堂里皆有杀伤的痕迹,可是这里的饭菜却有毒。是因为一部分人吃了,死掉?有一部分的人没吃,所以发现有异样,想要逃,结果凶手出现杀了他们?
似乎只有这么推断才合理。
里外检查了一个遍,随后回到了镇上的义庄。义庄设在郊外,由一个老头儿看守着。大概是死人太多,即便是初夏,推开门仍旧有一丝的阴冷气息。
听到有人过来,正在给尸体化妆的老头儿抬起头,看着是苏晚,这个村子的客人,微沉声说着:“你是查不出来什么的,连官府也查不到,你又岂会能查到什么。”
苏晚并没有出声,苏琳儿开口问:“老师傅,可以告诉我们刘家庄的尸体摆放在哪里吗?我们想要看一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呐,右下角的十具全是刘家庄的。还有横摆放的十具……”老头儿抬起枯瘦如材的手指了指,随后又继续给尸体化妆。人干干净净的来,自然是要干干净净的走。
戚紫烟推开了棺材盖儿,一股尸体味袭来,莲狐反感的缩进了天泽的窝里,小声的说着:“天泽,你才四岁,能不能不要看这些东西。我们出去好不好!?”
天泽真是不明白,拍了拍莲儿的脑袋,“你不是灵兽吗?为什么会怕死人,还怕鬼?真不怕丢了你们灵兽的脸,更丢了娘亲的脸。”
“我们灵兽是生活在至纯至净的地方,哪有那么多肮脏的东西。这种东西太玄乎……”莲狐傲娇的轻抬了下颔,他才不会去碰这些下等的东西。
苏晚抛开了莲狐,拿出了银针插进尸体的喉咙里发现这十具尸体皆是被毒死的。再就是另外十具,身上都有大小不一样的刀痕,还有剑伤。
不过握剑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力道,一剑想要致命,却总被死者躲开。真是奇怪,懂得如此剑法,却没有那个内力杀死对方,太诡异了!
看完了二十具尸体,看着老头儿,“这尸体先不要处置,后面我还会过来再看看,老师傅,可以吗?”
“你看多少遍,都只会是这个结果,何必如此的强求。这里不是人人可以踏足的。”老头儿埋头说着,那语气听不出来什么,却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苏晚早就已经了别人的个种语言刺激,如果人人说的话,她都要放进心上去,那么她会有多累。恍若未闻了老头儿的放在,径直转身离开。
苏琳儿跟上她的脚步:“这件事你如何的看待,似乎更加的复杂了。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苏晚并没有出声,仔细的想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人,会没有力气,却又懂得剑法。这个的身份太神奇,完全的引起了苏晚的好奇心。
回到园子里,恰巧宁镇长派了人前来,说是请了她去前面的园子里用膳,她本来是想要拒绝的,想着宁镇长是一番好意,便没有拒绝。
宁镇长的家族是做生意的,只不过到了他这一步就殒落了,生意没法再做下去,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园子象征着以前的辉煌。他辛辛苦苦的教书赚些银子,供了儿子上京赶考,却又逢了宫变。
看着那一桌子的好菜,看起来宁镇长是花了一心思来款待苏晚。她落座之后,缓缓地出声,“本来是苏晚有事求于镇长,怎好意思再接受镇长的好意,以后莫要再如此伤财。”
宁镇长倒是没有想到苏晚将他的家境了解得一清二楚,不过不用了解,这么一眼便能看出来。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儿子,身畔就一个婆子伺候着,便无了其他人。
大多数事情都是这位婆子做着。
他有些微微的尴尬,“家境微寒,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来招待太子妃,但是这都是应该的。你为我们蓬莱镇如此的费心费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苏晚看了一眼坐在他身畔的宁霁,“现在令郎可有什么事情做?他若是愿意,本宫愿意书信于帝皇,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也是可以的。再明年科举之后,中了状元,便能光明正大的谋得好官位。”
不想她的话刚落,宁霁的反应极大,“多谢太子妃好意,只是宁霁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家父年岁已高,若是在此时离家,这怕是让宁霁在临京无法安心。待到明年科举高中状元,便可以把家父一同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