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快回宫。”秦牧宇冷下了脸,扫视了四周众人一眼,护着君汐若赶紧离开了这里,倒是没有再出什么乱子。
“郡王怎么帮三殿下啊!”乌药极为不开心的叫道。
“无事。”君莫惜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幽深冰冷。
秦牧宇将君汐若拉到室内询问具体情况,得知了两人乃是因为遇到了袭击这才有如此一档事的便明白,君汐若是遭人陷害了,只是不知是何人对君汐若出的手罢了。
庙宇之内,君莫惜站在慧源大师的面前将斗篷掀开,露出了那精致的容颜,微微抬眸看着慧源问道:“郡王前会儿来找大师所为何事?”
慧源闻言诧异的瞪了瞪眼睛,踌躇了一下还是未曾说出,君莫惜看着慧源这般模样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定定的看着慧源说道:“西郊城外,那朱家药铺据说很是有名,当家的还是个貌美的女子呢,大师你以为如何?”
君莫惜话语落下,慧源脸色大变,惊异不定的看着君莫惜唇色尽退慌忙跪下道:“殿下恕罪,草民知错了,求殿下高抬贵手,放过草民的女儿。”
“大师不必行此大礼,本宫并未要做什么。”君莫惜微微抬手,看着惊慌的慧源继续说道:“年轻时的fēng_liú韵事,就算大师是出家人也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这般安顿着实不是个办法,若是被昔日认识的人见到必然是对大师名气有所损伤。”
“草民求殿下指一条明路。”这慧源倒是脑子够灵光的,从君莫惜的言语之间就知道顺杆爬。
“出路不是没有,只是本宫要你为我卖命,你可愿意?”君莫惜冰冷的勾起了嘴角,慧源闻言有些心脏骤然紧缩,抬头看着眼前这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日光之下那白发格外的刺眼,一双黑眸古井无波隐约闪现着渗人的幽光。
“若能保草民的女儿一生平安,草民愿意!”慧源狠狠咬牙,眼中划过一道狠光。
“呵呵……莫要觉得委屈,你出家数十载也不过混了个寺庙的大师而已,若是尽心为本宫办事,又有何不能称之为……国师呢?”君莫惜那殷红的嘴角勾起的冷冽弧度,让慧源彻底的失去了语言。
国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等殊荣天下谁人可比,慧源惊恐激动的看着君莫惜,这才幡然醒悟过来,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当今汉阳储君,君莫惜!
“小人必当尽心尽力为殿下效力!”慧源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激动,甚至已经颤抖了起来。
“本宫愿在此期间保你女儿平安无忧,助你登上国师之位,但是若是你胆敢背叛本宫,你很快就会举行超度你女儿的法事了。”君莫惜眼波中杀意毫无掩饰的浮现出来,慧源心中巨震,心中的一丝反抗之意也消失殆尽了。
“不过,你的生死,就自己好自为之吧。”君莫惜转身背对着慧源继续说道:“本宫相信以你能说服荆都乱民供你为法师的本事,想来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慧源闻言心中惊惧不已,怎么也不明白,这些关于自己的辛秘之事君莫惜竟然会这般的了然心中,莫不是这君莫惜才是能掐会算之人?
“皇叔交代你的事情,是让你做法事说本宫不宜继位吧?”君莫惜转身看着慧源,眼中似笑非笑的光芒真是让慧源赶紧垂头不敢再看,生怕这多看了一秒,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既然是皇叔交代的事情,你照办就好,至于这真正祸乱汉阳的人,本宫觉得三殿下可能需要去皇陵内净身去去身上的污秽之气,这去污秽之气,没有三年是不能除干净的,大师你以为如何?”君莫惜微微垂眸笑道。
“储君殿下所言极是。”慧源俯身称是。
君莫惜笑着点点头说道:“如此本宫就不打扰了,近日来科举殿试,许多外乡人都进了汉阳京都,这荆都的人肯定也会到来,那西郊城外的药铺不如先关了吧。”君莫惜一言落下,慧源心口巨震,点头称是。
待夕阳即将落下,君莫惜才悠闲的带着乌药等人下山,下山之时早已经没有了上山时的热闹,大家都已经回去了,君莫惜特地留的晚一些。
青石路上乌药奇怪的看着君莫惜说道:“殿下,奴婢有一事不明,还请殿下解惑。”
“说吧。”君莫惜心情难得的好,漫步走下阶梯,看着远处那艳红的晚霞心中泛起涟漪。
“殿下所说的荆都之事是何事?竟然能让慧源大师如此忌惮?”乌药皱眉心中满是疑惑,这慧源大师算不上什么高僧,只是在开元寺中掌管接待之事,据说是从荆都而来的名僧,但是在京都内名气却平平。
“什么大师,不过是手段高明些的骗子。”君莫惜勾了勾嘴角说道:“年轻之时这慧源大师在荆都邺城一带坑蒙拐骗,差点被地痞打成了残废不说,更是与某位年轻女子珠胎暗结,生下了个女儿,后来逃到了京都以做法闻名入了开元寺当个掌事的和尚。”
“原来是这样,怪不的殿下说到荆都的时候,那和尚吓得脸都白了!”乌药听得惊讶连连,不想这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和尚有这等的辛秘之事。
“这等辛秘之事,殿下你又是如何知道?”乌药疑惑的看着君莫惜,殿下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开元寺都是第一次来,又怎么会知道这慧源的事情,而且如此的清楚。
“大约是本宫能掐会算吧。”君莫惜掩嘴一笑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