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伺候。首发】”君莫惜掀开幔,乌药闻言赶忙迎了过来,躬身对着君莫惜俯了俯身子,这才开始指挥一众宫女伺候君莫惜更衣梳发。
“太师前来所谓何事?”君莫惜皱眉,任由乌药为自己梳发,微微抿唇问道。
“说是六国有消息传来,一早便来禀报陛下了。”乌药手上不停,嘴里应道,君莫惜闻言脸上神色微微一变未曾在说话。
待收拾妥当,君莫惜便出了内室朝外走去,外室之中一个身着紫色衣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君莫惜正看着那壁上挂着的书法微微出神。
“太师这般喜爱这字帖,孤王便将它送与太师可好?”君莫惜眉眼轻轻弯起,朗声说道。
男子闻言身体一颤,似乎被这突然出现的话语给吓到了,急忙转过身,展露出了那俊逸刚毅的脸庞,眉间带着君子般的温和,眼中却隐隐夹杂着凌厉之色,一身紫袍彰显着他的身份显赫,腰间挂着的金鱼袋足以证明此人是何等的高官。
“陛下圣安,臣一时未察失仪了。”男子望着君莫惜那一身精致的龙袍微微一顿身子,这才赶忙弯腰说道。
“太师不必行此大礼,这么早便扰了本宫的清梦所为何事?”君莫惜弯眉看着他,脸上难得的展露出温和之态。
汉阳王朝之中最为年轻的一位太师,欧阳墨。
君莫惜她果然是算对了,原本欧阳墨被封为太师乃是在两年之后,而君莫惜却是将这两年之后的事情生生的提前了,让欧阳墨成为了汉阳史上最为年轻的太师,唯她君莫惜所用。
“臣是为了六国使臣之事来的。”欧阳墨神色微微凝重,看着君莫惜说道:“今晨之时臣便收到了六国传来的消息,六国来使……恐来者不善啊!”
君莫惜闻言眼眸微微一眯,转身在一边的高位之上坐下,对着欧阳墨抬手示意欧阳墨落座,眯着眼眸看向欧阳墨问道:“都来了些什么人?”
“平都、海南太子携长公主出使汉阳,参加陛下的登基大典。”欧阳墨微微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恒东、北寒、西源、域外,四国之王亲临汉阳!”
“什么!?”君莫惜眼眸猛地缩起,扶手在椅子上的力道骤然握紧,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漆黑的眼眸之中,各种山色反复闪现最后归于平静。
“当真是好大的架势,这些个人都是看我汉阳好欺负吗?”君莫惜脸色微冷,嘴唇紧紧的抿起,如今汉阳君莫惜和君千南斗得翻天覆地,若是真如昨夜影一截来的密函,那么……这登基大典之上肯定是有的闹腾了。
若是在这等时刻,汉阳竟然当着六国的面斗了起来,那么汉阳的弱点便尽数暴露了出来,这若是被六国抓住了机会,安插了奸细进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陛下,臣昨夜还收到一个消息,林擎宇林将军昨夜去了庆王府,恐怕是准备跟皇叔联手一搏,意图将陛下拉下皇位。”欧阳墨神色凝重紧紧的盯着君莫惜说道。
“他们两家联手是早晚的事,只是这两人野心都极大,必然是谁也不服谁,时间一久定然是要斗起来的,既然是这样……不如就抓着这个机会利用一把。”君莫惜眼眸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陛下要怎么做?”欧阳墨心中一动,抬眸看向君莫惜问道。
“太师大人,依你看来,如今这君欣雨六殿下过的可好?”君莫惜未曾回答欧阳墨的问话,而是弯了弯嘴角看着欧阳墨问道。
欧阳墨大约没想到君莫惜会突然问这么一句话,微微一怔,随即很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抬眸看着君莫惜说道:“母族没落,夫家不待见,事事不如意,定然是过的不好。”
“既然是过的不好,那么……我们便帮她一把如何?”君莫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欧阳墨闻言呆愣了片刻,望着君莫惜那似嘲带讽的笑意,脑袋之中,一条清晰的思绪缓缓展露而出,欧阳墨顿时瞪大的眼眸。
“陛下是想……”欧阳墨惊异的看着君莫惜。
“不错,这件事孤王不好出面,还得交给太师来办才最为妥帖。”君莫惜嘴角轻轻勾起,对着欧阳墨如是说道。
“陛下放心,臣知道该如何做了。”欧阳墨闻言也弯起了嘴角,目光灼灼的看着君莫惜,这两年相处下来,他无数次的惊叹过君莫惜那超凡的头脑,原本是两个如此恶劣的消息,到了君莫惜的这里,却便成了争锋相对的利剑。
“还有一件事,太师你需要格外注意。”君莫惜顿了顿身子,微微皱眉侧首看向欧阳墨说道:“昨夜孤王收到一封密函,皇叔他定然还有背后的势力在运作,恐有暗手,万万要小心行事。”
“陛下的意思是……”欧阳墨眼眸微微一动脸上的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孤王觉得皇叔这两年绝不仅仅是在与朝中大臣打交道,很有可能借助了外力,若是如此恐怕对我们很是不利。”君莫惜轻轻转动食指上宝蓝的戒指,眼眸微微眯起。
“臣这就派人去打探打探。”欧阳墨紧紧抿唇说道。
“不必,本宫自有办法逼出幕后之人。”君莫惜抬手制止住欧阳墨,微微顿了顿身子说道:“你只需要将手上的事情做好即可,此外明日你上奏一封,本宫要将太后接进宫来。”
“陛下,此时将太后接入皇宫会不会有危险?”欧阳墨拧眉问道。
“六国来势汹汹,本宫不得不为母后考虑,如今该防的不仅仅是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