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药丸入口即化,味道甘甜清香,让人回味无穷。
“怎么样?”玉笙寒语调有着一种探究的兴奋,扫过将白玉瓶小心收起来的慕明德,然后盯着慕离,“味道可好?”
“嗯……”慕离嗯了一声,咽下那药丸之后,便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了起来,有一种不真实感开始在身体每个角落漫开,刚刚肩头那钻心的痛好似减轻了许多许多。
不仅是痛,而是所有的感官突然变得很迟钝,只觉得整个人很舒服,神经也很亢奋,想舞剑,想要策马奔腾,或者说,在似梦非梦之间,她好似感觉自己在和人赛马。
眼前的一切模糊而恍惚,耳边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
这飘飘欲仙的感觉,怎这样舒服,让人不想在醒过来,不会痛,不用去算计,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可以忘记,只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是。
“取出来了……”好似听到了江涛的声音,还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抚过自己额头的感觉,“离小姐似乎有些不对,太子殿下,可否请你告诉我,刚刚给她用下的是什么药丸?”
“佛曰,不可说。”玉笙寒笑意盎然的声音,“告辞。”
这是慕离意识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便陷入了昏迷当,没有痛,也没有思虑和警惕,睡得十分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慕离从迷糊醒了过来,刚刚睁眼想动,肩头便是一阵剧痛,令她有些恍惚的精神陡然集,在宴会发生的一幕幕立,挡镖,之后是江涛为她取镖。
伸出左手,轻轻摸了摸右边肩头,那里已经包扎好了,只要不动,不会痛得太厉害。
只是除开这肩头的痛,慕离觉得头始终有些沉沉的,而身体四肢都酸软得很,以前即便受再严重的伤,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因为换了一副身体的缘故吗?
不对,是因为那一粒药,玉笙寒让慕明德给她的药丸。
有一种直觉,让慕离十分确定这一点,玉笙寒的犹豫和意味深长,以及她在恍惚听到的“不可说”三个字,还有慕明德突然醒悟药丸在他手,还有他拿出那药丸的小心翼翼。
这一切都说明这药丸十分不寻常,普通的镇痛药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更别说还能让人失去别的知觉。
那药丸是玉笙寒给慕明德的,而慕明德十分需要和珍视,那是否是慕明德毒了,而需要的解药呢?
他之所以为梁国办事是因为玉笙寒给他下了毒,他需要解药吗?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婉儿守在慕离的身边,看到她醒过来,便前来,拿下她额头的帕子,又转过头对外边喊道,“红玉,去灶房告诉江先生,小姐醒过来了。”
“婉儿,我没事,皮外伤而已。”慕离停止了去思考那些问题,坐了起来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冰凉得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江先生还没有走吗?那些宾客呢?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呢?还有父亲和母亲来过没有?”
“现在刚到亥时,宾客都散去了,只有魏国公和魏国夫人留下来了,在小姐刚刚呆的湖心小筑住下了。江先生说等小姐醒来确认无恙,他再离去。”婉儿说道,“老爷没有来,不过夫人是来了一次,看了小姐你,还去了三楼,只是没能见着二小姐。”
“嗯。”慕离点点头,一思考头发痛,沉甸甸的,“二姐姐现在情况如何?还好吗?”
“二小姐似乎被吓坏了,不肯见任何人,连夫人都没有见。”婉儿又道,担心的道,“小姐你别动了,躺下吧,那样严重的伤。”
“无妨,躺累了,我想坐坐。”慕离摇摇头,这伤算不得严重,从前这严重的伤口也不过是包扎了继续行军作战的,“我没有那样娇弱。”
“即便不娇弱,也需好好躺着,伤口才能尽快愈合。”江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外道,“婉儿,将药给你家小姐喝下,现在说话这样力气,想必也是没有大碍了,江某先告辞了。”
“等一下。”慕离喊了一声,“太子殿下所赐那药丸是什么?”
“太子殿下不肯说。”江涛应道,“不过方才我已经诊了小姐你的脉,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喝了药应该好了。”
虽然只有几次交集,但江涛的一些行事作风慕离还是能够猜到的,既然他说了这话,她再问也没有意义。
“今日多谢江先生,请回吧。”慕离没有多问,“婉儿,却将药拿进来。”
“是。”婉儿去了门外,将药拿进来之后,关了门,门外传来了江涛离开的声音,“小姐,来喝药,热度刚刚好。”
慕离很快将药喝下,在婉儿的帮助下又躺了下去,婉儿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低声道“江先生说了,让小姐不要逞强,痛除了忍,还可以喊出来。”
“他……真是个无聊的人。”慕离微楞之后,轻声说道,却又回想起当她被玉笙寒逼迫着,他出现抱起她时,她那安心的感觉来。
“江先生虽然严肃古板一些,但心地总是很好的,而且医术过人。”婉儿去洗了帕子给慕离擦脸,“小姐,你安心休息,奴婢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招呼一声便成。”
“嗯。”慕离点点头,喝了这碗药之后,便觉得身体热了起来,也有力气了,肩头不随便动,也不会太痛,便躺下休息。这一回不像是刚刚那样恍惚,保持着她一贯睡觉时候该有的警惕状态。
直到夜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