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只是相府一个庶女,你不该为她耗费任何时间和精力!”乌青忍无可忍义正言辞的道,死死的盯着那白玉兰发簪,这便是他口那个不值当的庶女的,“太子殿下,你不可以忘记,你还有大事要做!”
“我知道啊,那事儿不是还得耐心等待吗?”玉笙寒漫不经心的道,看了看乌青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手的发簪,“你也喜欢这发簪啊?我觉得是不错,简单素净。”
“太子殿下!”乌青有些忍无可忍。
“好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自然也做了,但这种事情急不得,宋凌轩防备森严,疑心又重,绝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等慕明德确认再说。”玉笙寒说道,将白玉兰发簪收了起来,也收起了漫不经心,“而且,她也不是一个相府庶女而已,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为何接近她,又何必用相府庶女这种说法。”
乌青默了默,紧绷的严肃突然松了下来,叹一口气“殿下,我是怕你陷进去啊,虽是刻意接近,但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也不至于让你一次次的以身犯险,去化解她的为难。你可知,这行宫的暗哨增加了多少,你出门,我需要替你挡掉多少跟梢的。”
玉笙寒没说话,皱了皱眉头。
“殿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你不该对她动心,无论是相府庶女也好,还是别的身份也好。”乌青几乎是语重心长的道,他看着玉笙寒长大,对他最是了解,也是真心希望他好,“她不是合适的人选,而且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玉笙寒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只是道“谁说我动心了,我只是好她干嘛而已,而且,她有很大可能是白贵妃的骨肉,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也是个有图谋的人,所为之事冒险大胆,还极有可能与我们的事情相冲。”乌青摇着头,“见死不救是一回事,处处担心时时保护又是另外一回事,太子殿下,你要分得清。”
玉笙寒看着乌青很久,突然咧嘴一笑“你看,你才是时时担心,我只是好,你知道,一旦好起来,我停不下来。而且,一切都在控制之,至于宋凌轩对我的监视,没有慕离的事,也是一样的,没有差别。”
“呼随你吧。”乌青泄下气来,从来没人拗得过玉笙寒。“但不可能再有慕萧然这种事情了,即便面唬住慕萧然,只怕他也是要将真相告诉吴氏的,幸好他并没有看到殿下你。”
乌青的猜测没错,慕萧然已经一五一十的将发生在别院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吴氏。
“那小太监是我偷偷藏下来的,他是皇要杀的人,若是被那送我去玉娈楼的人捅出去,让皇知道,不仅是我要死,整个相府只怕都要受罚,我不敢说。”慕萧然虚弱的躺在床,对吴氏低声道,“我只能听从他的吩咐,全部都瞒下来。”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每说一句好似都要用尽他所有的力量。
“那个人到底是谁?”吴氏咬着牙问道,儿子都成这样了,即便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她也不忍苛责了,“他又怎么知道那个小太监是什么人?”
“那是一个男子,年男子的声音,我从没听过的声音。”慕萧然艰难的说道,略一停,又似想起什么一样,突然道,“但将我、将我弄成这样的,是一个少女,听声音,还有几分熟悉,但到底是谁,我也辨认不清。”
一阵沉默,吴氏嘴里突然蹦出三个字来“慕离!”
“慕离?应该不是可能是她啊。”慕萧然呐呐道,下身的痛,让他不能动弹,“那个伤我的少女是认识那小太监的,还知道他叫小豆子,那小太监也十分熟悉她,不过没有叫她名字,我听得也不真切当时。但慕离绝不可能和宫太监有往来的。”
“那可未必,她身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吴氏咬牙切齿的道,“萧然,你的仇,娘会替你报的!”
“真的是她吗?娘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那声音还真像她!她用的一把短刀,身形也瘦小。”慕萧然跟着恨恨的道,拽了吴氏袖子,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娘,你要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放心,动你的人,我定将她碎尸万段。”吴氏冷笑一声,话锋一转,“哼,慕笑颜躲也躲了这么久,也要出嫁了,怎么也要用一用,我现在便去看看她。还有邹氏,以为夺了我的权?我跟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没有谁我更了解他,今日你位,明日我便可叫他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