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玉娈楼可以对外说,慕少爷从、来没有来过玉娈楼,从、来。”胡生强调了这两个字,“我玉娈楼的人,一个人也不认识慕少爷,最近不是有谣言说,慕少爷好男风,常来玉娈楼寻欢作乐,其实,都是误传,慕少爷与我玉娈楼没有半分瓜葛。”
慕明德沉默了,慕离赞叹的看着胡生。
这个小倌馆的老板好生厉害,将慕明德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一句双方有利的话,将玉娈楼和相府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一方面,今日之事与玉娈楼无关,另一方面,以前慕萧然也和玉娈楼无关。
“老爷,萧然的仇……”吴氏急了,她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玉娈楼的。
“夫人,听我一言。”胡生将目光落在了吴氏的身上,“我玉娈楼真的没有对慕少爷做什么,慕少爷醒来,你问问他便是,我知道夫人你一定想要报仇,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夫人你又何苦与我这无辜的玉娈楼拼给你死我活呢?”
吴氏也沉默了,定定的看着胡生,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假。
“你能保证今日之事,不传出去半句?”过了好久,慕明德开口了,刚刚的怒火也好,震惊也好,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眼中是理智和算计,“并且保证玉娈楼会平息谣言,说明慕萧然从来没有去过玉娈楼?”
“当然可以。”胡生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若是我做不到的话,相爷可以随时来找我玉娈楼的麻烦。”
“好。”慕明德点了头,语气鄙夷,“我从来都不会希望会去找一个小倌馆的人。”
“那多谢相爷了,其实我也不希望和相府之人有任何联系。”胡生拱了拱手,然后风情万种的转过了身,离开了这前厅,只留下一阵香风。
等胡生离开,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在担架之上的慕萧然,他盖着一床薄毯,面色还是苍白的。吴氏已经开始招呼人,想将慕萧然抬进去,好让他好好将养着,不想他在躺在这里。
“把他给弄醒。”慕明德可没有这个体恤的心,冷冷的吩咐,“我倒要问问,到底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片刻之后,昏迷之中的慕萧然愣是被人用冷水给浇醒了,他是想起来,只是试了几次,都面色扭曲的再重重躺下。
吴氏看得心痛不已,慕仙瑶已经眼泪涟涟,但是在慕明德的压迫之下,谁也不敢说话,直到慕明德开口:“你就躺着吧,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别院失火,你去玉娈楼,然后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谁所为?”
慕萧然躺着,一双眼瞪着看着高高的屋顶,表情有些木然,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僵硬而机械:“昨晚我在别院,心烦意乱,喝了不少酒,打翻了院子的烛火,烧了起来。”
这一个开头,让慕离惊诧不已,慕萧然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不说出实情来,就算要瞒下小豆子那一段,也该说出他是被一个女子给阉了,就在那别院内,失火的事情,他根本不知啊。
这都是玉笙寒安排好的吗?这样的安排真有如神来之笔,慕离不得不心升佩服,连她都有些好奇慕萧然接下来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