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雅竹楼门口,两个曼妙的身姿并肩从门内走出来,随即上了门口的两顶轿子。 几个轿夫吆喝着将轿子抬起来,顺着街道往一处私宅走去。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男子站在门口,没有看来人,而是左右打量了一圈儿,注意到没人在看,这才将门大开了,迎了两顶轿子中的妙人儿进院子。
“两位,我家主子已经久等了,这边请。”说着,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在前头,带着两个女子走进了长廊。
九转十八道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院子,男子站在屋子门口就定住了,将屋门推开道,“两位里边请,我主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两个女子,一个故作矜持,一个已经抬脚走进去了,“公子,我们来了。”
永徽正一个人喝酒,听到门外有女子声音,很是高兴,从被褫夺了世子封号之后,他待在这个私宅中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喝酒就是找女子找乐子,一些他从前都不怎么沾染的嗜好一点点儿的开始充斥他的生活。
永徽渐渐开始明白,为什么弟弟整日会那么沉迷于生活无法自拔了。一连几天永徽都是叫雅竹楼的人过来,所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了,索性连头都没抬,影影绰绰指着前方两个人道,“你,过来给我捶捶背,你,过来帮我斟酒。”
听了吩咐,一名女子很是顺从的走过来给永徽捶背,另一个女子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见对方良久都不过来给自己倒酒,永徽有些怒了,他猛然将手中的酒杯丢了过去,随之,头也抬起来了,“你没听到本世子的话吗?傻愣在那里做什么呢?”
谁知,抬头的这一眼,永徽便是一顿,“你,对,说你呢,我看你怎么那么眼熟,你走近来让我瞧瞧。”
站着的女子略动了动,随即按照永徽的吩咐超前走了几步,待到了永徽身前时,微微笑了笑。
永徽翻了翻眼皮,皱眉瞅着眼前的女子,看看,想想,又看看,再想想,终于他猛抬头看向那女子的脸,仿佛见了鬼似的指着她的官道,“你,你是,你是奚瑶那个臭丫头的丫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背后一凉,联想眼前红烛的身份,永徽顿觉不妙,刚想起身跑路,刚站起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一个狗吃屎将永徽彻底摔醒了,他挣扎着,想要用双臂支撑着身体来起身,但双臂和双腿却在同时失去了知觉。
整个人正想一个泥鳅一样滚动的时候,一双柔夷突然攀上了永徽的肩膀。借着这双手的力量,永徽才翻过身体,但不翻过来还好,一正面朝上,他赫然看见那张美丽的却又不能再熟悉的脸就呈现在眼前,圆圆的眼睛,洁白的皮肤,尖巧的鼻子。
这张脸,永徽恨不能立刻就将其撕碎了“你?!高清莹,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是啊,世子,算起来咱们可是有好一阵子没见过面了,今日一见,世子似乎不太高兴。”
笑话,任谁像这样浑身木然,就脸有知觉,能高兴啊!
“你要把我怎么样?你来我家做什么?告诉你啊,本世子可不怕你,来人啊,来人啊。”
“永徽,抬举你我还叫你一声世子,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既然能够光明正大进了你这院子,你认为,就凭你身边那些三脚猫,这会儿还能冲得进来吗?”
喊着喊着,听了奚瑶的话后,永徽很快闭嘴了,也不挣扎了,而是略带恐惧的瞅着奚瑶,“你要做什么?我的世子身份已无,对你和皇子再没有威胁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吗?”
“哟,这话听着可不像能从世子的口中蹦出来的啊,在我印象里,永徽世子可是个铁头汉子,你别可别让我失望。不是想知道我要怎么对你吗?来人啊,把人扶到**上去。”
奚瑶一声令下,门随即被推开,三个蓝衣人走进来,拽胳膊的拽胳膊,拽腿儿的拽腿儿,分工合作将永徽抬着就放到了**上。
看着这么个仿佛木头一样,只有头能动的永徽,奚瑶险些就要笑出声,“好好躺着吧,我给你戳背用的药膏,药效至少二十四个时辰,在这期间,你就好好享受吧。”
“什么?二十四个时辰,那可不行,不行啊,我明日天一亮还有……”刚说道一半儿,永徽的话戛然而止。
“明日天一亮要做什么?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世子这么特意的要瞒着我啊?”
奚瑶一脸期待的看着永徽,看着他小绵羊儿似的无助躺在这里,还真是让人觉得爽快,“你不说也罢,红烛,咱们走,二十四个时辰,不吃不喝估计也死不了人的哈!”
“你!高清莹,你个毒妇,你早就知道我明日的计划,你是故意来捣乱的,故意来搅局的,是楚异指使你的对不对?巴巴的要坐上皇子妃的位置,若太子和我的事情成功了,你的梦就成不了了,所以,今儿来阻止我,是不是?毒妇,你不得好死!”
红烛听不下去了,冲上前去,噼啪两下给永徽扇了两个巴掌,愣是将那张养尊处优的脸上打出了两个血红的指印,“我们小姐也是你这等平民能说的?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连一坨臭狗食都不如。”
“红烛,拿****跟这家伙对比,你还是太过侮辱****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外飘来,主仆俩回过头,只见白墨阳推门而入,“好了,这里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