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像是探照灯,不论那个人在想什么或者表达什么,她看的会比别人要清楚更多。 .
例如慕樱,她看得出,凤陌兮对她只有朋友之谊,例如凤陌兮,她看不出,慕樱对她的感情。
“你要嫁给我哥哥了?”慕樱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很久没有喝水那般干燥,听在耳里有些沙哑。
凤陌兮微怔,她哥哥?
木寒。
两个字跳入脑海里,她突然想到,木寒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那就意味着木寒也是在别人的身上重生的,而且,容貌不变,甚至声音也没有变化。
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
“你喜欢我哥哥么?”还没等凤陌兮回神,问题接踵而来。
凤陌兮微微一愣,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有爱人,所以,我不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慕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平静,哪怕爱人那两个字,的确触伤了她,可是她知道的,她不会无理取闹去质问她为什么骗了自己。
如果从一开始她没有女扮男装,就不会酿造成现在的后果。
可是慕樱不怪,她只怪,风陌太好了,好到她没有管住自己的心。
“我不会嫁给他的。”凤陌兮眸子微阖,唇角勾起一抹令人匪夷所思的弧度来。
她不会嫁给木寒,但是,今天这婚礼必须举行。
慕樱的心稍稍缓和了些,这总比,让她以后叫她嫂子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眼看吉时就要到了,那些喜婆进不了寒冰殿,没办法为凤陌兮梳妆打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杵在这,都不用做事么。”冷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些喜婆宫人往后看去,却看到一身红色新郎服饰的木寒,心中大惊。
“参见二皇子。”喜婆宫人纷纷行礼。
“嗯。”木寒淡淡地应了声,目光看向紧闭的寒冰殿大门,“人呢?”
喜婆和宫人纷纷对视,随即便想到木寒指的是谁了,一宫人站出来说道,“回二皇子,凤姑娘在里面……不肯让奴婢们进去伺候。”
木寒抿着唇,眸光去寒冰殿的温度一般,掠过一抹哀伤,旋即提步走去,推开紧闭的大门。
地面上铺满了冰蓝色柔软的花瓣,几乎要把整个后庭地面掩盖一般,那棵不知是什么的树,不断地开花,不断地落下,快的让人有些错乱。
木寒微讶地看着靠着树边随意摆动着自己手指的凤陌兮,她的指尖凝聚着一团绿光,那绿光就是催生大树开花的根源,冰蓝色的花瓣偶尔会落到她的发丝上,双肩或衣襟上,它的唇畔带着一抹浅笑,画面柔和唯美,看的木寒微微失神。
那双眸子里,承载了太多眷恋与不舍,若要舍弃,便是一死。
木寒其实,是个极端者,他的爱很干净,却太过于固执,会压的人喘不过气。
他会一昧地对自己爱的那个人好,虽然没有想过是不是那个人所想要的,他想的,只有是自己最好的,都给那个人。
所以爱了凤陌兮二十多年从未放弃。
怪只怪,出现太早,也未能走入她的心。
开出冰蓝色花朵的名为息蓝花,是寒阴国的国花,整个寒阴国只有三棵,一棵在皇宫中央的园林里保护起来,一棵在国君的宫殿,一棵在木寒的寒冰殿,足以证明,国君对木寒的器重和喜爱。
息蓝花九年一开花,花期很漫长,漫长到不会有人想去数它到底开了多久,但是它开的花很少,花有着淡香,用其泡茶炼药是最佳的上品。
可这息蓝花贵就贵在它花瓣开的少,每一朵都是精华,所以皇宫里的灵术师不敢轻易去催生它,就是害怕它承受不住失了应有的价值。
凤陌兮这么一用木系灵树催生,息蓝花的花瓣几乎要堆起来,香味虽浓,可若是让那些大臣们见到,定要将她抓起来,视为祸国妖女。
可木寒不管,在他眼里,别说一株息蓝花,就算凤陌兮想要用息蓝花的树枝来烧火取暖只要能换的她一抹笑颜,又有何妨。
“兮。”木寒忍不捉了声,然后走过去。
凤陌兮指尖一顿,唇畔的笑意隐没,收回了摆动的手指,看着木寒。
“怎么没换衣服。”木寒伸手拂去她双肩上的花瓣,留下她发间的几片,衬的她更加绝美动人。
凤陌兮微微蹙眉,退后几步,看着他的目光不冷不热,“换衣服?换什么衣服。”
如果是说放在殿里的凤冠霞帔,她只想嗤笑。
可是计划,还是要进行的。
木寒的眸中带着**溺,手臂一抬,一件雪白色的婚纱出现在凤陌兮面前。
上面的款式很简单,却精美到了极致,是用最好的雪蚕丝制成,外面的镂空装饰和现代的婚纱没有半点差误,雪白的颜色柔和温暖,让人看了就想据为己有。
凤陌兮眸中闪过一抹惊艳,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婚纱,恐怕,木寒费了不少心思吧。
“拿去给你以后的新娘穿吧,我不合适。”凤陌兮摇摇头,眼眸低垂,让人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不!”木寒急急地扣住她的双肩,“除了你,不会有人更合适了,除了你,我木寒也不会娶别的人做新娘!”
木寒不会告诉凤陌兮,这件婚纱是他亲手制作,花了几年的时间,才终于做成,每一根线是他亲手所缝,做的款式,也是根据她的喜好来定,不繁复,简单轻松,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