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待明日,君千里梦醒,忽然一身冷汗。
面前是破旧的小屋,周围是简单的家具,与自己在修真界的那段时光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地狱。
可君千里却是喜欢这里的生活。
笑着自嘲自己有自虐的心,便起了身,洗了漱,用过简单的早点,便扛着那个已经熟悉了一切的锄头,走出了门口,来到自己的那片田。
这周围土地都是无主,只要自己肯耕耘,这土地便是你的。
君千里闲来无事,耕耘了十亩土地,村长便把那土地判给了君千里,而那十亩地方距离君千里的住所也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所以初入颇为方便。
那傻妞父母双亡,自己又得了失心疯,向来就是躲在家中,时不时的在外面狂奔,做一些傻事,但是却没有害过谁,就连存钱黄大娘的土狗,她也不曾打过,只是远远的望着大黄土狗,做咆哮动作而已,活泼一个泼猴儿似的。
这般子,傻妞自然是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可好在西城村人心地善良,每日都有人带吃食给傻妞,傻妞也不至于饿死,所以每天疯疯癫癫的,有愿意跟他玩的小孩子,就跟小孩子疯,没有,就跟君千里疯,疯疯癫癫的围绕着君千里。
君千里在耕耘土地,他在一旁傻傻的看着,傻笑着,嘶牙裂齿的,捶打着地面。
君千里在歇息,他凑到君千里的身旁,用自己的小手触碰着君千里的身体,随后傻笑一声,远远躲开,躲在树后,叹出脑袋,看着君千里,似乎害怕君千里找自己的事儿一般。
君千里也不会计较这些,对着傻妞一笑,那傻妞便是害羞红着脸躲了起来,随后又探脑袋,远远瞅着君千里,不知心里想的是什么。
且说一日,是早春。
君千里把土地全部耘了一遍,精疲力竭的,坐在地面上歇息,那傻妞远远的走来,身上灰尘不断,手里拿着好几个果子,一见着君千里,眼睛放光了一般,凑了过来,把果子塞在君千里的手里就跑,跑的时候,还笑了,笑得很开心,跟往常的傻笑不一样,这笑容如同天真活泼的小孩子一般的铃铛般的笑声,是那么的吸引人。
“若他没傻,该是个多好的姑娘啊。”
君千里叹了一声,擦了擦手里的果子就吃了起来,那果子的汁水甘甜,还带着一点苦涩,苦涩入口,便又化作了甘甜,滋润了君千里的整个喉咙和心扉。
夜晚,归家,君千里还未到家,远远的便来了一个中年人,君千里望着那人,忽然一笑,道:“哎哟,老哥,你怎么来西州了?”
“老弟啊,你都这么多年没来老哥了,老哥心里痒痒想要跟你叙叙旧,便跑来西州找你了,找了各个地方都找不到,结果是在这里嗅到了你的气味,便跑到这里来了。”
君千里一拍那人的肩膀,笑呵呵的道:“你的鼻子跟狗一样灵敏啊。”
“咳,别说了,龙的鼻子,能不灵敏吗?把我跟狗比,你这话可说的。”
那人,不就是西海龙王吗。
十多年不见,西海龙王把自己形象变了变,不再是一个俏公子,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不过虽然是如此,可君千里仍然是认出了他,西海龙王,他如何认不出来?
“走吧,去我家喝一杯。”
君千里带路回到自己的家里,还没进家门口,便被西海龙王拉住了手。
“你住这种地方?”西海龙王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面前的小破屋。
“怎么?”
“你堂堂一个合体期仙人,怎么可以住这种地方?”
君千里听了,自然就明白西海龙王说的是什么了,他耸耸肩,道:“怎么不可以?我有些厌倦修真的生活了,便来这凡间,体验凡人的生活。”
西海龙王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可是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他重重的拍了拍君千里的肩膀,道:“随你喜欢吧,走,我们去喝酒。”
说完,率先开了门,找了座儿,坐了下来,便拿出一罐好酒。
那酒酒香淳厚,酒味飘散,就连不曾喝酒的傻妞,也被这酒香给吸引了过来,一脚踹开那木门,流着口水,望着哪壶酒。
“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娘!”
西海龙王一见傻妞踢门,顿时拍案怒道,正准备赶人,却是被君千里拉住了。
“不过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姑娘而已,龙王不用如此的生气,她喝上一点也无妨,跟他邻居三年,也算是懂得她。”
君千里斟了一杯酒给了傻妞,傻妞接过,一饮而尽,不用品尝,跟喝水一般。
只是这酒入肠胃,酒劲很大,一开始还吵着还要喝,这傻妞没说几句话,便打了个嗝,醉倒了过去。
君千里把她抱到墙边,便跟西海龙王喝了起来。
“这酒不错。酒劲实在是大。”
君千里喝完几杯,笑道。
“那是,独门配方酿制出来的,自然是好。”西海龙王笑。
“不知,老哥可知道天煞阵的破阵方法?”君千里忽然问道。
“天煞阵?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啊。”
西海龙王皱了皱眉毛,说道。
“所以才要请教老哥破阵的方法。”
“让我想想。”
西海龙王的人头变作了龙头,摸着自己的胡须,许久,他说道:“有了。”
“什么方法?”
“这方法虽然有,可是后果很严重啊。”
“说吧老哥。”
“这天煞阵可是大阵,虽然不及上古大能所布置的阵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