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澈看着刑若悠攀着他的手臂不断贴近,原本微锁的眉心变得紧皱,伸手想要推开她。
可他刚刚用力,她就发出似痛苦又带着央求的闷哼,表情说不出的可怜,甚是惹人怜爱。
他本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自三年前中毒后,说是薄情冷酷都不为过,此时竟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忍将她强行推开。
只是须臾,刑若悠整个上身都以缠了上来,不断地在他身上磨蹭着想要得到更多热量。
她似晕似醒,只笑得靠近身边这个“暖炉”,自己周身刺痛蚀骨的冰寒似乎能稍微缓解,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不断地靠近,抱紧。
感觉到她的“暖炉”上头似乎总有一层隔阂阻挠她接受“它”的全部热量,她想要将那层讨厌的隔阂弄开,毫无章法地撕扯着,终于被她撕开了一角,连忙将脸贴了上去,舒服得哼出了声。
可没多时,她又嫌弃暖炉露出来的面积太小,只能勉强贴着她的脸,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撕扯,身子不由自主地贴在上面越来越不安分地蹭着。
虽然这样也无法彻底消除她寒毒发作周身的痛楚,至少能让她好过一些。
看着她在自己胸前“放肆”,濮阳澈不是不想推开,而是体内先前被强压下去的毒性因刚刚的剧烈打斗,这时竟隐有压抑不住爆发的迹象。
他刚刚正在运功想要压抑,没想到身前的衣衫竟被她扯得乱七八糟,低头看着她因中毒而冰白的脸颊正有一下每一下地蹭着自己胸膛裸-露出来的肌肤,时不时嘴还会若有似乎得在上面逗留,分明是无意识的动作,看起来却像极了求-欢!
她本就生得羸弱动人,此时因中毒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心碎的脆弱,美得让人窒息。
只是呼吸一滞间,他的毒性便寻到了出口喷薄而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全身,他周身如在熊熊烈火中焚烧般煎熬难忍,烫得灼热,双眸也顷刻由先前的墨青转为赤红。
而这折磨他的热量,却似乎正是她所需。
感觉到“暖炉”的温度升高,她因难忍痛楚的痛吟中又伴随着丝丝舒服的娇憨,双手如有指导般从他胸前被扯开的地方钻了进去,在他光滑滚烫的肌肤上游走,抚摸,痛得难忍时还会使劲抓上两把,甚至还会张口咬住。
濮阳澈原本所剩无几的理智被她这般磨,早已烟消云散,低吼一声赫然将缠在身上的他扯下来。
刑若悠本因“暖炉”突然远离极其不满地皱起了眉心,四肢无力地在空中胡乱挥腾。
下一瞬,只觉身子被略显粗鲁地撞在一块平坦的硬物上。
硬物虽也有源源不断的暖流汇入她的体内,可远不如先前那个“暖炉”要来得舒服。
直觉告诉她感觉“暖炉”并没有远离,她正准备起身去寻那个“暖炉”,身子却突然一重,那个“暖炉”居然自己压在了她身上。
只不过这么一撞,将她的后脑勺撞到了身后的硬物上,疼得她的神智清明了一瞬,倏然睁开双眼,对上的是那双似曾相识的赤红眸子,心下大惊,才说了个“你”字,唇就被带着火气的热唇堵住。
这回刑若悠不仅脑子炸开,连身子也跟着不对劲了。
吻她的人吻技依旧生涩,感觉却出人意料的熟悉。
在他的唇触上她的一瞬间,她已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初在冰池中轻薄她的鬼面男。
虽然他的双眸一片赤红,可他那绝无仅有的绝美容颜和右眼角那四分之一的金色面具,还是让刑若悠认出他是濮阳澈没错。
居然是同一个人,而且又是这种桃色满天飞的画面,真的要栽了么?
上回他毒发无法自控,至少她还是清醒的,如今两个人都······
她的意识在告诉她要将他推开,可行动却是不断地主动收紧双手将他抱紧,唇上更是主动迎合着。
虽然生涩,却丝毫不羞涩。
她很冰,他很烫。
他泛火的唇吻化了她唇上凝结的冰霜,她的清凉缓解了他极致烈爆的痛楚。
这一刻,他们如冰火撞击,一发不可收拾。
“不行!这样不行!”
二人几乎同时在心中呐喊,可相互之间的纠缠越越来越不分彼此。
他一直克制着的双手终于还是忍不住握住了她的纤腰,抚摸搓揉着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一路向上,却是绕过胸前的柔软,直接来到她因混乱已然半开的领口,费尽力气终于将唇与她的分离,粗喘着,锁住她的眼,因情-欲上升而沙哑的音调却无比认真,一字一句:“刑若悠,本王是谁?”
刑若悠的内心因他的离开松了口气,可身子却不满地在他身下扭动,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热量,却无疑是将二人已然失控的火焰又往上推了一层。
濮阳澈无比懊恼,低吼一身,空出一只手按住不安分的她,另一只收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半眯着并不清明的水雾眸子与他对视,眸中冒火:“本王是谁?”
他知道如此下去二人即将发生什么,尽管他对她说不上有感情,饶是如此,也不想在这方面成为他人的替代品。
她与濮阳轩那段情在京城人尽皆知,他调查知晓她对濮阳轩是真心,才会有此一问。
刑若悠也跟着娇喘了一阵,努力睁开眼睛,声音很弱:“是王爷。”
“名字!”他根本不满她这样的回答。
“濮阳······”
她在停顿喘息时,他的心竟莫名地收紧,居然是在紧张,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