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濮阳钰只看了刑若悠一眼,心跳就不受控制地砰然跳开,飞速移开视线,却见着周围一干贵公子看向刑若悠那火辣辣的眼神,心间一凌,冷哼一声算是讽刺。首发?
这些家伙居然敢觊觎刑若悠,简直该死!
濮阳轩原本在戚络黛身上的视线,早也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刑若悠身上。
数日不见,她比先前越发美了,气质更是一日千里,只静静坐着浅笑,连明晃眼的戚络黛都要逊上几筹。
濮阳轩不知刑若悠是怎样做到的,只知晓自己如今妒忌濮阳澈妒忌得要命。
他不知,以前的刑若悠美则美矣,气势也算得上是尚佳。
但疾病缠身,心性悲观,即便这般更惹人怜爱,可还是少了些许灵动和活力。
如今的刑若悠连芯子都换了,每日习武强身,气血和气质自是大不相同。
虽然她身中剧毒,随时有性命之危;却依旧活得洒脱逍遥,从不杞人忧天。
如今她给人的感觉如生机盎然的灵动清泉,这相由心生,气由神养,绝对不假。
那些火辣的眼神让濮阳钰和濮阳轩都如此,濮阳澈怎么可能还有好脸色。
不过此时是国宴,他控制着自己只释放了一分的威压,却足以让那些个贵公子的目光不敢再如此“坦率”。
戚络黛里二人那么近,自然感觉到了濮阳澈对刑若悠的在乎,笑得越发明媚:“据说淩王妃的姿容乃魏国贵女之最,更是魏国‘双杰’右相大人的嫡长女,想必才情定在柳家四小姐和刑家二小姐之上,不知可愿与本公主也交流交流?”
刑若悠第一感觉就是这戚络黛有病,见着谁都想上去咬一口,还喜欢挑拨离间,非得将自己衬托得无比绝伦才罢休。/
原本刑若悠不怎么想蹚这趟浑水,可方才她发现戚络黛在说话时,竟拿眼神去勾她身旁的濮阳澈!
这般明目张胆,目无旁人!
尽管濮阳澈压根儿没看戚络黛一眼,可刑若悠哪能任由这骚浪贱在自己面前这般耀武扬威,心中冷笑,面上却挂着人畜无害的浅笑,转头柔声询问濮阳澈:“王爷,臣妾也想与络黛公主交流一番,可以吗?”
人前,刑若悠以“臣妾”自称,不让他人觉得她与濮阳澈关系亲密得让人难以接受,同时也给足了濮阳澈面子。
濮阳澈侧头,透过黑纱将刑若悠定定望着,当着众人的面低声道:“若悠想如何,便如何。”
他没有称刑若悠为“王妃”,而是直呼她的闺名。
嗓音虽冷,可熟知濮阳澈的人,却听得出其中真正的柔情与宠溺。
刑若悠嘴角的笑意渐浓,灿若星河。
戚络黛嘴角的笑意却僵了,从未有男子会将她忽略得这般彻底。
往时戚络黛在吴国,也遇见过类似濮阳澈这种冰山男。
可只要她主动舒展笑颜,抑或是用若即若离的眼神勾搭,无论对方再冷,也会被攻破,被她吸引。
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的言语,都是她的杀手锏。
足以让男子神魂颠倒,让女子自愧不如。
可这些在濮阳澈和刑若悠面前竟完全发挥不了作用,让戚络黛心中那股不快肆意蔓延。
刑若悠却在这时飒然起身,朝戚络黛比了个“请”的手势,便先一步行至大殿正中,一一朝皇帝皇后和众妃嫔行礼后,才侧身朝跟过来的戚络黛笑道:“不知络黛公主想如何交流?”
顿了顿,刑若悠也不等戚络黛答话,又自顾自道:“若是公主觉得方才的交流不够尽兴,我们不妨来点新鲜的。”
一句话,刑若悠便将主动权从戚络黛手中抢了过来。
这回众人看刑若悠又成了“大言不惭”,“美则美矣,却没脑子”这一类。
戚络黛的实力有目共睹,众人却从未见过刑若悠在公众场合现舞什么的,那些个贵公子们不觉为她担忧起来。
而贵女们,担忧者和幸灾乐祸者则各占一半。
王尚书与左相一家本就临着坐在一处,王少卿专门选了个靠南宫怡最近的位置,见着刑若悠的侧脸觉得无比面熟,忍不住拿胳膊去蹭南宫怡,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淩王妃看起来有些面熟呀?”
南宫怡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看美女都眼熟!”
“我哪有!她真的极其面熟!”王少卿绞尽脑汁想了一阵,突然一拍脑门,“对了!你觉不觉得止忧跟她很像?!”
“······”
不是像,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止忧”向来以男装出现,不施粉黛,不装点束发,与眼前娇若嫩蕊的淩王妃的形象大相径庭。
王少卿一时没认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可南宫怡答应过刑若悠不能暴露她的真实身份,尽管恨濮阳澈切齿,却还是得言出必行。
她见王少卿仍有不依不饶的架势,担心被周围的人听了去,一把他抓到身边,低声警告:“你若不想众人都知晓止忧是女子,就老老实实给本小姐看戏!”
王少卿这才住了嘴,视线转回大殿正中。
戚络黛本就在气头上,被刑若悠抢了主动权,更是怒火中烧,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反而笑得越发傲然:“淩王妃想怎么交流,就怎么交流!”
她堂堂一国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死了娘、自幼备受欺凌冷落的落魄嫡女!
在来魏国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