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是刑若悠对刑皓君落井下石,她如今本就是开医馆赚钱的身份,若是不表现得市侩些,难免会引起刑皓君的怀疑。【..】
殊不知,刑皓君早知她的真实身份,专程是奉逍遥宫之命才接近她的。
不过见她这般,刑皓君还是被问得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
刑若悠见差不多了,才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是不能体谅你的难处,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世家公子,住我这儿不赔本就算好,我哪里还指望你能帮上忙。”
顿了顿,继续道:“这样吧,我相信刑四少爷往后定能飞黄腾达,这后院那间房间就当租给你住,租金我们就按市价算,伙食也可以每日给你送去。可这花费嘛,自然得刑四少爷你自己来出。”
“可······在下如今身无分文。”刑皓君一时不明白刑若悠的意思。
刑若悠也不再拐弯抹角,双手一扬,手中变戏法般多出了一张欠条,递到刑皓君面前,扬眉浅笑:“签个字吧,往后就不怕你赖账了!”
“这······”刑皓君哪里想到刑若悠早有此打算,尽管惊愕于条款利率之高,想想自己的任务,还是咬牙在上头签上了大名。
心中对这位“大姐”的认知可谓是一百八十度转了又转,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刑若悠根本就不是刑若悠!
收好了欠条,刑若悠心情越发地好。
小七却略显匆匆地跑到她身旁耳语了几句,她眉头是跳了又跳,连忙与刑皓君别过,朝正厅大步流星而去。
还未至大厅,就听到一个女声傲然道:“素闻悦容坊中的止忧大夫乃魏国第一医师,悦容坊更是门庭若市,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说话的人便是方才辇车中戚络黛身旁的宫女明月,她自然知晓所有人都是赶去看她们家公主,也知晓这回吴国带来的医师要与魏国的医师比试医术,才会出言挑衅。
刑若悠在外头听得真切,连拍了好几下手才进了正厅,皮笑肉不笑:“这位姑娘说得真在理,今日吴国第一大美女进京,我们悦容坊所有的病人都不治自愈了,倒是为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明月跟着戚络黛,多的是想通过她知晓戚络黛消息的人,无不对她逢迎讨好。
没想到到了魏国,先是见着个不苟言笑的南宫棣,如今又遇见个伶牙俐齿的狗皮大夫,当下俏脸一沉:“哼!我们公主的美貌,岂是你这等市井草民能评头论足的!”
刑若悠对她这语气倒是无所谓,可笑笑见刑若悠被一个下人呼喝,忍不住上前一步道:“这位姑娘,你究竟是来看病的,还是来选美的?如若没病,那定是进错了门,还是赶紧重新选地方吧,省得他人还以为你真有病!”
笑笑这一番话说得,十二个护院皆垂首忍笑,刑若悠更是在背后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这丫头跟着她这般时日,不仅功夫和医术有所长进,连嘴皮子的功夫也上去了,竟能不惧公主身边丫头这盛气凌人的气势。
果然没白费刑若悠花了那么长时间“调教”。
明月哪曾被人这样职责过,俏脸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才喝到:“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知道呀!吴国络黛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笑笑巧笑倩兮,灵动的大眼眯笑成了一条线,“那不也是丫鬟,难不成还是主子了?”
敢对刑若悠大呼小叫,看她不气死她!
“你!”这回明月真是被气得话都说不清了,胸口起伏不定,眸中喷火,若不是顾及形象,估计早冲上前与笑笑打起来。
刑若悠见差不多了,才上前打圆场:“明月姑娘,舍妹出生乡野不懂事,相信如明月姑娘这等知书达理之人,自是不会与这种乡野村姑计较。”
明月被夸赞,再看刑若悠也是一副翩翩儿郎的俊美模样,想撒气,可又觉得有失她的身份。
刑若悠就是看准了这点,与笑笑先彬后礼,既将对方气得要死,还能让对方不发飙,只能死忍。
果然,明月硬是将那股火气压了下去,冷哼一声才道:“止忧大夫,我此次是奉我家公主之命,前来请你去皇家客栈一趟,诊金方面绝不是问题。”
“哦?络黛公主此次前来,身侧良医无数,怎还需止忧班门弄斧?”刑若悠一听便知此事有蹊跷。
明月却不肯详尽说明,只是道:“我们的大夫们接连数日舟车劳顿,又因水土不服,恐还需些时日调整。公主担心看诊有误,不得已才让我来请止忧大夫前去一趟。”
顿了顿,继续道:“魏吴两国既预结秦晋之好,我吴国的公主便等于你魏国的公主,止忧大夫若是将其拒之门外,这万一传到吴国皇帝耳中,影响两国和平邦交,恐不好吧?”
戚络黛在明月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拿“和平”来说事,就是知晓魏国皇帝比谁都看中这点,他的臣民自也不敢忤逆。
而且,明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是吴国所有的医师对那头灵兽皆束手无策,戚络黛才不得不让她出门去请这魏国的第一医师。
连笑笑都感觉到了其中诡异,更何况是刑若悠。
刑若悠对吴国第一美女着实没什么兴趣,却对她请她这回事颇为好奇。
是以,当下便答应出诊,硬是拒绝十二护院的跟随保护,只带了笑笑一并前去皇家驿站。
刑若悠如今还在和濮阳澈冷战,他既然都不让猎影和小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