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希又是一个极度执拗的人,想去说服他根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人可以做到的。她眼角的余光瞟到他紧紧抿着的嘴唇,提出想要回家的要求也只能暂时地咽回到肚子里。
她可不想在他的气头上再去浇一桶油。
车子驶进了郑家别墅,他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就兀自跳下车,冲向了客厅。她紧跟着进去,到门口的时候,差点又跟他撞了个满怀,原来他并未走进去。
他的脸色相当地难看,目光从她的身边避开,就像是避忌瘟疫一般,嘴角收缩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顺着那楼梯上去了。
她这才发现原来那及地的晚礼服在她酒醉的时候被打了个结,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露了出来,一走动还有走光的嫌疑。怪不得刚才他的脸色那么臭了。她连忙解开,将长长的裙摆放了下来。但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裙子绊了一下。
她走到卧室,看到他正在扯领带,舐了舐干涩的嘴唇问道:“我想回去了。不过不用麻烦你的司机了,我可以自己打的走!”
他握着解下来的领带,倏忽间发了脾气,狠狠地掼在床上:“是不是留在我们家很丢你的脸吗?你是不是很嫌弃这里?”
她见他余怒未消,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又惹得他火气上来了,吓得缩了缩身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天我还要上班,最近店里事情很多……”
他反倒笑了起来,只不过是冷笑:“你那破咖啡厅早晚得关门!你倒不如趁早把它盘掉,也好收点转让费。”
她吃惊地睁大了那又圆又大的眼睛:“生意还可以吧。这是我的心血,我不会把它转让的!”
他的眉头蹙了起来,嘴角却勾了起来,露出一丝含着轻视与了鄙夷的目光:“我跟你打个赌,赌你撑不过三个月就要关门大吉,你信不信?”
她想要反驳,证明自己当初的眼光不会错,可是接触到的却是他瞧不起人的冷笑。店里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原因是对面的大厦拆除了,轰土地整日轰轰作响。这一片地区本来人烟就少,现在路人就更不愿意来了。他说的话不假,再这么下去,她不仅要赔光自己所有的积蓄,最后落得一无所成。
“我想收购你的咖啡店。”郑嘉希稍稍压低了嗓音说道,那声音显得更富有磁性。“地段也不好,我会重新迁到一个黄金地段。”
她讶然地抬起头,讷讷道:“我那家咖啡厅并不赚钱。”
“我知道。”他用低沉的声音庄重地说道,“我可以令它起死回生。”
对于郑嘉希的经商能力,她是百分之一百信任的。可是他这么轻易地帮助自己,不会背后表什么企图吧。
他仿佛窥探出她的心思,声音像冰流般灌进了她的心底:“赚来的钱我们****分帐,我六你四。”
她差点笑出声来。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即使他们领过证,在法律上是合法的夫妻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锱铢必较的个性。
“好我答应你。”可是他说的对,只有他才能救ar。她觉得有一种痛悄悄地蔓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