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泽心指手划脚,拼命想要解释而又急着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明时,他不由得笑了。
“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如果你觉得一个星期教雪儿三天太累,那么这样好了,一周三次改为一周两次,工资不变,你觉得怎么样?”
听着郑嘉希的话,她有点惊讶。这样优秀的一个条件,哪怕是外面去找,也有大把的人选。可是他却执意要自己留下来。
“你考虑一下,如何?”他的声音很温柔,使她难以拒绝。
末了,她点了点头表示会回去考虑。可是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把她叫住了。
“上次你在这里留下了一个袋子,没有拿走,还是玲姨打扫的时候发现的,原来掉到沙发底下了。”他说着,将袋子拿过来递给她。”这个牌子的东西不错,你是买来送人的吧。“
她的脸却突地一下红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他发现了一样。
“我也很喜欢用这个牌子的东西。”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她赶紧把那袋拎了过来,飞也似地离开了郑家。她回到家之前又从菜场买了一些菜才回到寓所。雅南还没有回来,她刚好能下厨做饭,虽然自己做菜的技术不怎么样,但是雅南还是喜欢吃。她特意买了一本菜谱,那上面都是简单易学的菜。
那只装有皮带的袋子有些皱了,怎么抚都抚不平,她把它放在沙发上,这才进入了厨房。
过了十分钟,雅南下班回来了,他的时间总是掐得很准。他这个人做事情也喜欢有条有理,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他开门进来,将鞋子换好,脱去外套,手上的公文包有固定的位置。这时厨房里飘出一阵饭菜香味,他在进厨房之前看到了沙发上的那个袋子。
他将袋子里的皮带拿出来,又看到底下还有一张收据,写的日期是三四天之前的,原来她真的没有说谎。
“等下就可以吃了,你要不要先吃点水果。”杜泽心听到门外的动静走了出来,她看到雅南的手上拿着那条皮带的时候,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我没有骗你吧,真的买好礼物打算送给你了。”
雅南将皮带放回袋子里,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仿佛像是要碰到她一样,后来又缩了回去:”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没事,我先去切一盘橙给你吃好不好?“她望着他,嘴角含着笑。他刚才那伸手的动作令她有点发憷。雅南他对自己怎么样,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纸,她不想,他也没说。她知道他是个很能忍的人,很自律,也很克制。
”好。“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赞许地点了点头,将那只”惹祸“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裤袋里。当初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其中的原因也许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感觉这种事是飘忽不定的,要说看上她的外表好像也没有。她昏迷躺在地上的时候,脸上血肉模糊,他连她长得是什么样子也看不清楚。只是觉得她很可怜,于是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地把她带回家,也没有想过要报警什么的。以前的他绝对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如果他心血来潮,可以从当地坐飞机跑到另一个国家去喝杯咖啡,仅此而已。以前的他又任性又嚣张,只是遇到她之后就改变了。
他在她的面前很少提起自己过去的事,而她也早已将她自己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了。有时候他想这个女人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可是有时候觉得还是不要再问比较好,人可以忘记过去的不愉快那不也是一种优势吗?
她切了一盘橙出来放在茶几上。
他看着她总是很温柔的样子,除了在医院她见到自己毁容之后那可怕的样子大吵大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如果说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小鸟依人,善良温柔的女孩子,因为太没有挑战性了,也太顺从了。可是人是会改变的。他虽然可以跟她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但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情侣,只是像兄妹那样相依为命地生活着。
他从盘里取出一块橙,香甜可口,芳香四溢,就像她那样秀色可餐。
她终于把菜做好端出来了,还为他取来了筷子。
他搛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尝了尝:“不错,比以前做的好吃多了。”
她笑了,只听到他又说道:“郑家教琴的工作你辞了没有?”
笑容冻结在她的脸上:“还没有,我再考虑一下。”
“为什么还要考虑?”他不解地问道。“我们不是谈好了吗?我宁可你去学校教琴也不想你去别人的家里教琴。”
“其实没有什么分别。那个郑先生对我挺好的,他说如果我觉得一周上三次太多的话,可以减为两次,薪水不变。”
然而她的话没有引起雅南的共鸣,反而换来了他的冷笑:“你觉得郑先生没有问题吗?如果他不是喜欢你的话,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你说什么呀。”她有些不高兴,可是雅南不是这种小气的人,而且退一步讲她既不是他的女朋友更不是他的妻子,他没必要吃这种醋啊。
“泽心,你不要怪我说话直接,我也是个男人,难道不了解他的心理?”
“人家有太太的,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她为自己辩解。
“他太太不是失踪了很久吗?失踪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大多数都是以死亡结束。他太太如果找得到的话,早就回来了,你以为拖个三年五载才回来这种情节只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