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吻慢慢变得轻柔起来,呼吸也渐渐平顺了,清辰心里似乎解脱了一般,却还是不解的问:“皇上……不想要臣妾……侍寝吗?”

“不是朕不想,是你还没准备好……”

清辰心里咯噔一下,强嘴道:“嫔妾……嫔妾准备好了……”纵然心中仍有挣扎,却也早已不完全是因为秦子朔,从她得知他纳妾的那一瞬间开始,她就对那个薄情郎彻底的死了心,况且深宫生存艰难,她要保全自己和身边人的性命,就不容许她再去为秦子朔坚守什么,何况,那坚守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他嘴角笑意浅淡,细细吻着她红肿的樱唇,“也还不是时候,你还没有能力去应付这后宫的争斗,再等一等吧。”诚然他可以要她,不记入彤史就是了,可万一她有孕怎么办?宫女晋封不得逾制,而四品以上的嫔妃才有资格抚养孩子,以她的性子,又岂能任别人抱走自己的孩子?

清辰心里也清楚,嫔妃一旦承宠,便会遭人侧目,只要皇帝不临幸她,她面临的危险相较之下始终要少的多。

不是没有一点感动,一个帝王能够压抑自己的****,只为想保全她,就至少证明她在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分量的。纵然这分量再微不足道,也至少是有的。

“嫔妾不怕。”她对上他的眼眸,似是十分坚决道:“有皇上护着嫔妾,嫔妾什么都不怕。”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违心,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指望过他,可说出来的话却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甚至带着那么几分真诚,只因她明白,姝妃倒台,是她争宠的最佳时机,不侍寝如何往上爬?

萧珺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深邃的望着她,似是想从她的神色上辨出这话的真假,可她却始终一脸期待的望着他,让他瞧不出丝毫破绽,“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朕问你,如果你是林婉仪,当初那种情况下要如何自保?一个遇事只会喊冤的人,在后宫是生存不下去的。”

他的神色同声音一样沉冷,清辰一时哑然,被自己的奴才反咬住确实不好翻盘,一般而言,哪宫的奴才若是对其他嫔妃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意味着是他背后的主子所为,这在宫里是人人心照不宣的共识,任是谁都百口莫辩。

“那皇上会相信嫔妾吗?”

萧珺目光微沉,嘴角露出一丝哂笑,“说这样的话没有意义,那种情况下朕的信任对处于危境中的你,没有任何帮助,也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让你形成依赖心理,不去为自己力争辩白洗脱冤屈。你要记住,朕是皇上,不管私底下如何待你,人前你都一样是朕的嫔妃,证据面前,朕不能有任何偏私。”

清辰顿时怔住,一时浑身如置冰窖,心里冒出丝丝寒气,他说的其实她早就明白,可真听他亲口说出来,却依然觉得心寒。原本就是刻意亲近的一句话,如今更是不能有丝毫期待。

恍神间,她听萧珺说:“如果是姝妃或者宁妃,她们就不会如此被动,纵然实在无法撇清自己,也会有宫人出来顶罪。如果那样,朕就只能以驭下不利的罪名从轻处罚,事后她们定当会寻找机会为顶罪之人洗脱罪名,那时朕为了安抚她们,就只能厚待以示安抚。如果是你,你可做的到?”

清辰愕然望着他,心中久久不能平息,半天痛心道:“纵然沉冤昭雪,可对死去的人还有什么意义?”

“可这对活着的人却大有裨益。”

她闻言浑身一震,死活都是为了别人,宫女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烛光下,她的脸颊越加显得苍白起来,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用别人的性命换来自己的荣宠,这荣宠来的何其耻辱,何其残忍?她确实做不到,至少现在还做不到。

萧珺淡淡笑道:“所以朕说你还没有准备好。”

清辰目光微闪,原来她又想岔了,他是说她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接下来的明争暗斗,而不是侍寝,自己终究是心虚的。

从她惶惑的神情上,他已猜到她心中所想,因此亦不强求,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总要有个过程,而他能做的就是为她暗中保驾护航,不能让她半途陨落。

“你觉得姝妃还能否翻身?”如此生死大事,他却问的很随意,甚至带着几分儿戏。

清辰猛地抬眸望向笑意浅淡的皇帝,满眼惊疑,“被落实罪名打入冷宫的嫔妃……怎么可能还……”

萧珺微微摇头,似是对她这不开窍的脑子深感无奈,“像姝妃那样的女子,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罢休。皇后这次反败为胜,手段的确漂亮,且不论事实如何,的确打了姝妃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才让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败涂地。学着点吧,你还早呢。”

“嫔妾,嫔妾愚昧……”

“你并不愚昧,只是你还不够狠心。”他抚着她微微发白的脸庞,笑问:“怎么,怕了?刚才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怕的吗?”

清辰咬唇道:“嫔妾不怕。”

萧珺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柔声道:“怕也不要紧,朕会护着你,但前提是你必须要信任朕,相信朕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明白吗?”

虽然并不相信他的话,但她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又听皇上问:“对了,太皇太后的生辰快到了,你可想好了要送什么礼物?”

她此刻的心情就如飘在风口浪尖上的一叶小舟般起伏不定,还未从刚才的话里醒过神来,他已经开始问起别的事情,清辰勉


状态提示:第60章 危机来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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