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迟疑了一下,用一种极不确定的语气说:“臣妾听说,世子小时候有过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可是后来那女子却夭折了,冯婉容曾经亲口对臣妾说过,那女子的容貌与臣妾有几分相似……若冯婉容都知道,那皇上也一定知道那个女子吧?皇上待臣妾这样好,与她有关系吗?”

若他是因为谢绾怡才对她这样好,那萧珏定也是因着那个女子才肯救自己,那他们之间便无关私情。

萧珺脸上的那层脆弱的笑容,瞬间就没了踪影,怒然道:“她倒是真肯下功夫搬弄是非,连那么多年前的事都能翻腾出来,既然她都开口了,那就一定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那么,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话到如此,虽然是为了撇清嫌疑,可心里的难受也不是假的,声音略有些哽咽,她垂眸道:“并不全信。”

“并不全信,也就是说,还是相信的。”他凑过身来,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逼她对上他的目光,正色道:“有句话,朕要你记住,要烙在心里,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给朕记牢了!朕喜欢你,无关他人,无关容貌,就只是喜欢你这个人而已!记住了吗?”

“皇上……”那眼泪毫无征兆就刷的一下落了下来,原来并不是不在意的,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萧珺紧紧的抱着他,在她耳边轻声问:“冯婉容何时对你说的这件事情?”

她靠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说:“就是姝贵仪生辰那天,皇上在廊下碰到臣妾的时候,冯婉容刚刚离开。”

“她说的话,即便你不说,朕也猜得到。”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心疼的说:“傻瓜,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既然难过,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朕,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你打算将此事郁结在心里到什么时候?”

此刻靠在他怀里才发现,那么久了,也就只有这一刻抱着他才觉得是那么的贴心温暖,“臣妾不敢,臣妾怕一旦得知了答案,连皇上的这点恩宠也没有了。”

不管是因为爱他怕失去而委曲求全,还是因着嫔妃不能失宠,而迫不得已曲意求欢,这一刻她的眼泪都让他觉得心疼,而萧珺笃定,一定是因为前者,因为她的情绪骗不了人。

“朕知道,萧珏这样不惜代价的救你,多少是有些因为绾怡的缘故,他当初眼睁睁看她丧生在大火里而无能为力,这些年一直愧悔不安,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不肯娶亲的缘故。你生命垂危的那一刻,他定是想到了她,才会有那样冲动的举动。”

清辰轻嗯了一声,“臣妾知道,顾云枫说臣妾的毒虽然来得凶猛,可也不会顷刻间就要了性命,世子当年用情太深,爱屋及乌,所以才失了理智。臣妾心里清楚,他救的其实不是臣妾,而是深藏他心里的那个人。经过了此事,想必他的心结也能解开了,他应该也能放下了。”

这样的时候,他看不到皇上的神情,只是觉得他似乎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朕不会爱屋及乌,朕从来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清辰抬眸问:“皇上……忘的了她吗?”

他很坦然的回道:“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朕对你的心。辰儿,如今对朕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朕不想要让你活在绾怡的阴影里,只想让你做现在的自己就好。”

谁没有一些过往,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犯了傻,明知道是忘不掉的,她这样求证却又是为了什么?“臣妾失言了,还请皇上勿怪!”

“朕怎么舍得怪你。”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硌的微微有些疼,这样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事,倒让她觉得意外,却又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纵然他忘不了谢绾怡,可他一样这样珍惜自己,他说了,他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不是因着别人的缘故,她相信他没有撒谎。

卑微如草芥的王府婢女,不管因着什么原因被临幸,能有今天都应该感恩戴德不是吗?如何还能去计较那么多,可是他不要她活在别人的阴影里,他说要她做自己就好。

清辰心里暖暖的,谢绾怡终究是成了过往,那段感情纵然美好如春日里灿烂的花朵,可终究还是凋零了。不管忘与不忘,以后能陪着他的是自己,那就让他将那段美好深藏在心底吧,就如她和秦子朔相处的那些年,不管曾经如何,如今却都回不去了。

将心比心,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意么?

第二天一早,皇上自御书房发出两道圣旨,第一道是着令江南知府秦怀瑞全权负责查抄林修德老宅的家产;第二道则是冯婉容搬弄是非,有失妇德,着降为八品常在,责令闭门思过三个月。

冯婉容才受了重伤,还没等来皇上的怜惜,却先等来了一旨责罚,一时沦为宫中的笑柄,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竟然病倒了。

清辰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既然冯婉容已经被降位囚禁,那她暂时就不必再去为她费心。

还未到晌午,锦心从外面回来说:“小主,奴婢从内务府领了丝线回来的路上,见有人从贺贵嫔宫里抬出一个死了的宫女,据说贺贵嫔发现那小宫女在自己的饮食里放了蟹黄粉,蟹黄虽然味道鲜美,但其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是堕胎之物,看来是有人想对她的孩子下手呢。”

清辰一时竟有些想不明白,“她已经被贬为庶人,那她生的孩子,自然会抱给别的嫔妃来抚养,凡是四品以上的嫔妃,如今倒巴不得她能平安诞下一个皇


状态提示:第475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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