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明白皇上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让珍婉仪亲力亲为,皇上吃着心里都觉得甜,便开玩笑似的说:“那可是呢,奴才们就算学的再好,也少了珍婉仪的那份心意在里头,自然也就少了许多滋味。”
萧珺嘴角微扬,低头继续批他的奏折,“福泉,你现在嘴巴越来越刁了。朕问你,珍婉仪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福泉想了想说:“好像是有点不高兴,不过皇上和昕嫔娘娘有事情商量,珍婉仪想必也能明白。”
萧珺执笔的手微顿了顿,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昕嫔从御书房出去,脸色阴沉的像这暴风雨来临前夕乌云低压的天空,在肩舆上怒声道:“本宫怎么就不如她了?她会的,本宫凭什么就做不来?告诉小厨房,让她们给本宫研制冰碗的新做法,若是弄不出新花样来,本宫就将她们全都打发去浣衣局做苦力!”
漓洛跟在一旁,知道她这嫉妒的毛病又犯了,忙轻声劝道:“娘娘,我们何必跟珍婉仪一般见识,她刚解了禁足,为了复**,自然是要费尽心思的讨好皇上,娘娘是什么人,何必跟她置气?她做冰碗,我们若是也做那东西,别人会怎么看娘娘?这不摆明了要跟她一争高低吗?她做的是花样,皇上喜欢,可娘娘若是也端上同样的东西,那皇上会怎么想?娘娘切莫因为一时生气乱了心智。”
昕嫔气呼呼的扇着帕子,一想到刚才皇上的样子,心里终归是不痛快,“那就做别的,总之要做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让皇上喜欢才行。”
漓洛轻叹了口气,想这女人的嫉妒心一起可真可怕,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娘娘如今要帮皇后协理六宫,只要打起精神来管好后宫诸事,那皇上自然就会高兴,实在无需刻意讨好。”
昕嫔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恨恨咒骂道:“那个狐媚子心思就是多,本宫迟早要好好教训一下她,看她以后还敢媚君惑主!”
漓洛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小主这话留在心里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如今小主握住了这后宫的权利,薛自胜也肯为娘娘效力,若是想教训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昕嫔冷笑一声,眼中划过一丝锋利的光芒,“本宫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先前有姝嫔对付她,本宫也就乐的看热闹,如今若是再不压一压她,说不定哪天就要骑到本宫头上来了。”
漓洛心里也有数,有朝一日珍婉仪若是封了嫔,怕就是嫔位里甚至是整个后宫最得**的嫔妃了,到时候她地位稳固,自家主子很难说是不是她的对手。
“娘娘想的对,先下手总是能占到更多的先机。”
……
清辰沐浴完毕后,也没有绾发,只将前面的头发用簪子松松的别到后面去,然后换了一身月牙白垂花银线宫锦长裙,闲闲的坐在窗下跟云岚下棋。
听闻皇上身边的小公公来送东西,清辰起身走了出去,见张德身后带着两个小丫头,二人手里各托着一个黄绫绸布盖着的红木方盘,张德给她请了安笑道:“皇上十分喜欢珍婉仪送去的冰碗,这一高兴就上了东西,珍婉仪瞧瞧。”
黄绫绸布揭开,清辰见那是一对碧绿的玉枕,上面分别雕刻着金龙祥云和凤睨九霄的图案,她心下咯噔一下,龙凤成对出现,一般是帝后的象征,她用这样的东西会不会太僭越了?若是让人知道,会不会又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