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笑着拍了下大腿,说道:“你还不了解腾哥儿?他若是心里没有澜娘,上次澜娘叫五少爷打了,他会一得了消息,就急急忙忙跑来给澜娘帮忙?你放心,他愿意的不得了!就是这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
在汪氏看来,路氏问这个问题完全没必要,且不说婚姻要遵父母之命,路腾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漂亮懂事,又青梅竹马长大的谢澜?那小子说不定脸上平平静静的,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偷着乐呢!
“那就好!”路氏高兴的不得了,“我是盼着他们夫妻能和和美美的,腾哥儿愿意,再没比这更好的了!”
她想起了昨日谢澜提起薛焕时羞怯的表情,女子嫁人不就求个稳妥吗?谢澜若是能嫁到舅舅家,嫁给表哥,一辈子过的安乐遂顺,岂不比嫁到前途未知的公主府要好?
汪氏却没有路氏那样高兴,她叹了口气,说道:“咱们两家亲上加亲是好事,就是不知道四老爷是个什么意思。【..】”
提到四老爷,路氏沉默了下来,四老爷一向不满路家,觉得路家出身低,有这样的妻舅,辱了他谢家子弟的身份,怕是不会轻易的答应。
很快,她又振作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嫂子,你放心,我会跟他好好说的,我都答应你了,肯定要把澜娘嫁到你们家去!”
她若是不强硬起来,还像之前那样迁就容忍四老爷,四老爷早晚把她的心肝宝贝作践到泥地里去!
这次是令海涛,出身差不说,人品还那么的低劣,澜娘走运逃过一劫,下次谁知道会是什么更不堪的破落户?四老爷抬举令家人,她忍了;四老爷花钱如流水,她忍了;四老爷嫌她做买卖丢了谢家子弟的脸面,时常找茬吵架,她也忍了;四老爷还要胡乱嫁了她女儿,这是要她的命!她当成命根子一样疼爱的女儿,不是让四老爷拿来充大头当人情胡乱送人的!
她一定要尽快把澜娘和腾哥儿的亲事定下来,一旦定下来,四老爷就打不了澜娘的主意,她再没有可挂心的事了。
“今天晚上我就跟他提澜娘和腾哥儿的事。”路氏向汪氏保证道。
汪氏笑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准备好聘礼来定儿媳妇了!”
路氏也笑了起来,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简直是一身轻松,路家虽然算不上多好的人家,但路腾有出息,路良东和汪氏都是看着澜娘长大的,一定会待澜娘好的。
“这事先不告诉澜娘。”路氏想了想,说道,“等定下来了再告诉她,省得她见了腾哥儿尴尬。”
路氏其实并不是担心谢澜会尴尬,她是怕四老爷不同意,闹的大了,让澜娘脸上难看,等她说服了四老爷,定下来了,再告诉澜娘也不迟。
汪氏连连笑着点头,“是这个理,我可不想亲事还没说呢,未来的儿媳妇就羞的不敢见我了!”
“好,好!”路氏笑道。
送走了汪氏,路氏就问下人四老爷去了哪里,得知四老爷又出门会友了,她只得叹口气,耐心等四老爷喝完酒回来。
其实四老爷也不是那么的疼爱谢衍承,谢衍承如今不过刚能下床,他就迫不及待的出去玩乐了,他最爱的只是他自己。
这一点上,四老爷和谢衍承父子两个简直是一脉相承。
得了娘家嫂子的准信,路氏心情十分轻松,病了多年的身子都觉得好了不少,中午饭比平常多吃了一碗,让谢澜也跟着高兴不已。
下午的时候,四老爷没回来,令太太又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哭成了个泪人。
这次说的是令海涛兄弟失踪了,从昨天一早离家,到现在还没有踪影。
路氏想起令海涛觊觎谢澜的事就想直接命人把她撵了出去,,怪她教子不严。但路氏又想到晚上要和四老爷说路家的亲事,又改了主意,她还等着四老爷在澜娘的亲事上点头,不能惹四老爷不快。
“报官了没有?”路氏问道。
令太太哭的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说道:“报了,报官没用,那些官差没拿到什么好处,我们又是平头百姓,哪肯给我们找人,只说让我们回家等着……这一天多过去了,那俩人还是没个消息……”
路氏知道那两个试图作恶的兄弟已经在去往蜀地做苦力的路上了,以公主儿子的手段,卖个把人当然不成问题,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知道。
“我看你也别太着慌了。”路氏说道,“两位令公子都是大人了,还是男子,能出什么事?说不定是在哪里玩,忘了时间。”
令太太哭道:“就是再贪玩,也不至于一天一夜不回家啊?”
路氏试探的问道:“他们出门前,可有跟你们说他们去哪里了?”
“没有!”令太太说道,“这几天他们哥俩都神神秘秘的,问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也不说,只说要干一票大的,事成之后,家里就吃喝不愁了!”
路氏气的险些当场和令太太翻脸,什么干一票大的,不就是想坏了她女儿的名节,逼她把女儿嫁过去,以后令家就更有理由赖着四房了!
幸好薛焕把他们都卖到蜀地去了,否则留在京城早晚是个祸患!
“原来两个人是想干坏事!”路氏脸色难看,说道,“定是被人发现了,怕被官府治罪,先跑了!你去官府报什么案?说不定人家官府没打算通缉他们,叫你这么一搅合,官府就瞄上他们了!”
其实令家人大部分都是这么想的,但令太太觉得大儿子笨,可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