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茵阿姨?!”
左茵穿着一身利落干练的职业女性装,有型的披肩发,加上那眼梢的犀利,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她低眸,瞅了一眼小小小,俯身用手掐了掐小小小的脸蛋,语气淡漠却妖娆地说:“小宝贝,你怎么也在这里?”
脸被左茵掐得有些疼,一滴眼泪硬生生地是被她被逼了出来。
“你放开,呜呜呜,妈咪”
小小小推开左茵的手,就跑到了鸢尾的怀抱中,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此时来势汹汹的左茵。
鸢尾也吃惊了一下,她没想到左茵会找到自己这个地方,而且很明显能感受到,她定是来者不善。
她下意识地把小小小的头护住在自己的怀抱里,挤出一丝冷淡地笑,说:“左茵小姐,不知道您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此时的欧阳子言用余光瞥了一眼左茵,眉间一动容,随即低下了头,用白大褂立起来的领子挡住自己的面容。
左茵走进这个房间,四处张望观摩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鄙夷。
这女人这招欲擒故纵,还弄什么搬出去,搬到这么破烂的地方,不就是为了一远一近拉住言止的心么?看来不给她点苦头吃吃,她是不会知道收手的。
当她再次把视线移到鸢尾身上时,看见她的手正被一个男人握着,冷冷一笑,说:“看来鸢尾小姐的性子还是没改啊?”
“性子?什么性子?”
“你**男人的性子。我有时候甚至是怀疑,你见一个男人就**一个呢,这下子,可是连手都签上了。”她捏着嗓子,字里行间都是讽刺与挑衅,杀意十足。
鸢尾知道左茵是来挑事的,但是自己都已经从言家搬了出来,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咄咄逼人。欧阳医生明明就是在给自己把脉,除了手腕上的脉,欧阳医生一点点僭越都不曾有过。
不管怎么样,这种不好的场面,和不好的事情,都不应该让小孩子听到看到。
就在刚刚,鸢尾捂住了小小小的耳朵。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她没有第一时间跟左茵起争执,反而是站起来,把小小小打发到了卧室,让他不要出来,自己玩模型。她不想让小小小目睹这些不好的东西。
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似乎少了很多负担。
可这个时候,欧阳医生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匆匆离开。
鸢尾很礼貌地叫住了他:“欧阳医生,现在就要走吗?我的药?”
听到“欧阳”这两个字,左茵不自觉地往欧阳子言看了过去
欧阳子言还是把头压得很低,似乎在掩饰什么东西,很匆忙地说:“你的药我明天下午会让我的助理送过来的,你的情况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了。看起来你还要招待别的客人,所以我先走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
欧阳子言披上自己的风衣外套,把领子立得老高,几乎是把整张脸都挡住了,但是还是被左茵给认了出来。
“欧阳子言!”她的这一声有些失态,声线的起伏有些不正常,让鸢尾都吃惊了一下。
欧阳子言整个人被定住了一般,也不再往前走。
他很镇定地回过身子,朝左茵鞠了个躬:“左小姐,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左茵听到这句低声下气又谦逊有礼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气得一阵抽搐。
她强忍住淡定,毕竟见到八年前的旧爱,不能太过于显得在乎。
她冷冷一笑,用手撩起他风衣下的白大褂,妩媚阴冷:“怎么,八年过去了,你倒是没什么长进,反而品味退步不少。开始在这种出租屋里用医生的身份勾搭起女人来了?”
鸢尾怔怔地听着左茵的话,刚刚左茵还朝自己气势汹汹杀过来,而现在,貌似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转移到了欧阳子言的身上。听左茵的话,貌似她和欧阳子言之间,还有过一段故事。
只见欧阳子言拿开她的手,整理好自己的风衣,淡淡一笑,说:“有没有长进都是我自己的事,您现在是总理府的红人,我这个小平民可不敢得罪您。如果没有吩咐的话,还请左茵小姐放我离开。”
左茵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手臂上的青筋都暴露无遗。
她又忍下了一口气,眼底里多了几分凄苦,脸上却还是那副不饶人的样子,“既然你觉得我高高在上,那好,我命令你留下来,跟鸢尾一起,把我今天要说的话听完。”
欧阳子言抬头冷淡地瞥了左茵一眼,脸上的正经终于不再是装的了,他点了点头,没有一点要起争执的意思:“好。”
他退回到了房间,坐在了鸢尾的身边。
欧阳子言什么时候那么听话过,就因为自己是总理府的人,他就有必要对自己这么低三下四这么生分!难道见到前任,就连最基本的忌讳和愤怒都没有吗!?
左茵气血上涌,感觉从心房冲出一股让人难以承受的痛,她很久没有这么痛过。
除了在八年前,在她被选去特务学校前三个月,欧阳子言劈腿在自己面前更另一个女人你侬我侬时候。要不是对爱情对生活那么绝望,自己何必去做特务过那种昏天暗地的生活!
而且一做,就是八年。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自己八年没有见到过真正的阳光……
说实话,她恨透了他!
没想到八年后,再次见到他,居然是跟自己对讨厌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说没有感觉,那都是假的。
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