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在那晚她就将话说清楚了,君凛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他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意思,可他今天再次出现在这里,摆明了就是不愿意放手。
好,既然你不愿意,我就说清楚讲明白让你放手,白轻染一字一句道,她这就是直接拒绝人家了,有多少人在叹息,多可惜啊,这么优秀的男人她都不看一眼。
君凛脸上的笑意僵住,从前黏在他身边的那个毛团子早就变了,想起从前她总是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哪怕是自己对她笑一笑她也会很开心,现在不同了,
哪怕是他已经对她表明心迹,她仍旧冷漠,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成,她的眼中再无对他的爱意,有的则是数不尽的冷漠,仿佛和他真的只是路人一般,天帝的尊严有史以来第一次受到了践踏。
“姑娘,话不要说得太满,或许……”他重新打起精神,想要继续说道。
“公子不必再说,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人,他才是要陪我一生的人。”白轻染仿佛不愿意多听他说什么似的,一把将墨执的手攥在了掌心,就在这一刻,大家发现黑雾散去了不少。
但是头顶的乌云却更加集聚了,君凛的脸上出现一抹失望之色,“溟……”他欲言又止,大约是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最后他只是看了白轻染一眼,然后漠然离开。
重新飞跃到那做工考究的船上,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大家奇怪的是在这样的黑雾之中这船竟然能够找到方向,头顶上的乌云也渐渐散去,水面也恢复了平静。
泠渊看着白轻染,他何尝不想争,可那个争字在千年前他就失去了机会,表面上他是来争夺白轻染的,其实他是为了帮墨执而来,两人不知道在私下中结了什么约定。
若他真心想争,早就动手了,也绝不是只陪在白轻染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挺身相救了,“小丫头,够狠。”他揉了揉白轻染的脑袋,然后微笑着离开,只是离开之时背影不必君凛好得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苍凉。
墨执反手握着白轻染的手,用力握着,仿佛自己一松手就连着她也会松开了一般,“谢谢。”一向惜字如金的人竟然说了谢谢两个字,可见他对白轻染的重视程度了。
“墨墨,以后不管是谁都无法分开我们了。”白轻染笑了笑,她今天就已经为过往前尘做了个了断,当年的她就已经说了,从今以后两不相欠,她只是白轻染,不是什么北溟。
墨执是她亲手捡回来的黑蛋,她会执着他的手直到生命的尽头。
“跟我回去。”红衣男人又要强势带走阿漓了。
“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我还没有好好叙叙我们的姐妹情呢,你再逼我,我就,我就……”阿漓突然停顿了下来。
大家都在好奇她要作什么,谁知道她竟然夹起了一只虾,“我就吃了它。”
旁人一头黑线,这算是什么威胁,不过就是一只虾而已,但是对于水族中人就是如同诅咒一样的,高级水族中人,这个高级指的是已经可以化成人形的水族,不可再食用水族。
轻者会腹泻头疼,重者便会更加严重,尤其是像她乃是水族女王,反噬会更大,一只虾会让她痛不欲生,旁人觉得好笑,但是红衣男人却是黑了脸。
好吧,这个丫头就只会拿这些来要挟他,从前便是如此,“我不逼你,但是你该知道你身上的责任。”他提醒道,她可是水族女王,天下所有的水域都归她管,平时并不清闲,这次还是偷偷溜出来的。
“三天,我只要三天。”她嘟着嘴道,那模样好似小狗一般惹人爱怜,莫说是三天的时间,就算是天下都会给她,这就是美人的福利啊,不过一看到她和这强势的男人就不寻常的关系,就算想打她主意的人也只得打消了这个消息。
“好,就给你三天时间。”红衣男人也拂袖离开,可这是水上啊,这些人说走就走了,就如同来时那般让人无法预料,走了这几人好像空气都变得明朗了许多。
大家也渐渐恢复了平静,阿漓本就是想要以花魁身份来气气那人,目的达到了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回去,老鸨赚了这么多金币更不敢留着她,毕竟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不寻常,见好就收了。
四周开始恢复了平静,白轻染船上的人都好奇的打量着阿漓,纷纷问白轻染怎会有这样的朋友,从前怎么没有见过,白轻染哪回答得上来啊。
倒是阿漓丝毫没有女王架子,十分平易近人的东拉西扯,还真的让人相信了几分,她很快就和众人熟络起来,她的样貌倾城,很容易就会获得人的好感,扫了一圈她基本上也了解了些情况。
一开始大家都还觉得她这样美的女子肯定会高冷啊,熟络了之后完全就是人来疯,她的酒量差到只能用一杯倒来形容,在喝了一杯之后,整个人更是兽性大发,开始调戏起在场的男人来。
白轻染抚着额头,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要是被那人知道的话,回去还不知道会怎么罚她,此刻她正坐在欧阳策的身旁,一手攀着欧阳策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哎,你怎么也喜欢穿红色?那个讨厌鬼最讨厌有人穿红色了,要是被他知道,你,你……”
“阿漓,你醉了,我们回去。”
“醉,谁说我醉了,”她一把打掉白轻染的手,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冷小月的身旁,手指轻佻她下巴,“哟,这位美人长得不错嘛……”那模样活像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