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霄门的时候白轻染就已经见过墨执一生气起来就会冻结东西的习惯,天下之间,恐怕也只有他,人还没有出现,就已经让人遍体生寒了,南宫婉儿拢紧了胸前的衣服,这凉气从四面八方而来。
就算火焰森林不再炽热了,也算是正常温度,哪里会有这么冰冷的状态?
另外两人此刻犹如是受惊的小兽,警惕的看着那虚空,好像很快就会出现一只血盆大口的怪兽一般,恐惧从心中蔓延,更是将灵气打开,探索着周围的一切,注意着每一点细小的动作。
例如那枝头飘落的一片叶子也让两人窥测到了,不过只是叶子而已,也没有刻意躲开,那片在落上他肩头之前的叶子,在挨着他的数年化为冰绫,直接插进了他的肩头。
这还没有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那片冰叶一点点落下,看似奇慢无比的速度却有着惊人的切割力,他发现他的手臂正一点点被切割开来,冰叶入体,他连阻止的办法都没有,除非他自己先斩断这条胳膊。
这个人就正是刚刚准备卸下白轻染手臂的人,这么缓慢的切割让你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才是最大的恐惧,那人疼的哀嚎,另外一人更是紧张密切的注释着周围,这绝对不是巧合,有高人,十分厉害的高人在此。
你若是能够看见倒也罢了,偏偏就是你什么都看不见,无声的恐惧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那人的手在一小寸一小寸的被切割,切割的十分准确,仿佛是上好的厨子或者屠夫,没有一点偏移。
白轻染知道这肯定是墨执的手法,当初他从蛋壳里面出来的时候,那蛋壳一分为二都是十分标准的分成两半,可想而知他是有强迫症的,今天割手也是如此。
南宫婉儿已经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你们愣住做什么,敌人在什么地方?”
“小,小姐,我,我们也不知道啊。”就算是两人已经到了仙主这样高的级别,还是感觉到很可怕的,连他们都感觉不到存在的人,那应该是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
就在三人都慌乱无比的时候,虚空之中渐渐呈现了一双通体黑色的暗金色莲花底的男士靴子,还有黑色长袍的在风中飞舞的衣角,从脚开始慢慢显现出来。
南宫婉儿看到那张冷意傲然的脸之时,心中一动,这不就是自己追了这么久的男神么,想不到他竟然在这里,会不会刚刚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不好,自己一定给他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墨执师兄……这,这是个误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不是故意伤害轻染的。”她立马变了脸,还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白轻染从前见过白芷烟做作的表演,现在看到南宫婉儿的表演之后,她觉得白芷烟差了南宫婉儿不止一个档次。
这才是毫无痕迹,影后级的表演,另一个方面也足矣证明这人的脸皮是有多厚,简直厚到了她难以想象的地步,墨执却充耳不闻,他悬浮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淡漠而又冷酷。
眼眸定定的看着白轻染,她嘴角还有血迹在渗出,他的目光中只有一人,白轻染。身子缓缓在白轻染的身前落下,“为什么不召唤赤蚺?”墨执看向白轻染都没有了从前的温暖,大约是真的生气了,生白轻染的气。
白轻染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冷酷的墨执,她只感觉到他的怒意在一点点蔓延,大约是气自己宁愿受伤也没有召唤赤蚺,也气那些人胆大妄为竟然敢伤害白轻染。
南宫婉儿本来看到墨执心中是一片喜意,谁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过自己,直接朝着白轻染而去,她们是什么关系?南宫婉儿咬牙切齿的想,自己刚刚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想要再杀白轻染,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白轻染想要解释,她正准备召唤赤蚺的时候墨执就来了,可是一对上他那双冷血无情的眼眸,她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墨执正替她拭去嘴角的血迹,查探了她的伤势,原本就失血过多的人现在更是虚弱的马上就要倒下。
其它伤口倒是好说,墨执可以轻易替她补起来,这鲜血就不是说补就能补的东西了,“墨墨,我没事,真的……”她试着想要抚平墨执的怒气,大约是见到她的伤也不是特别严重,墨执的气才消了一些。
将她扶到了一旁坐下,冰冷落下两个字,“等我。”
他重新站了起来,那两人如临大敌的看着墨执,知道这人来头不小,其中一人的手就只剩下了皮肉相连,墨执的神色一变,那最后仅存的皮肉也都瞬间断裂,手臂被齐齐斩断,原本要是墨执这样的高手,只需要一刀下去,便干脆利落,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但是他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其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人饱尝痛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被一点点切割却无能为力,这也就罢了,那冰竹叶切割的十分慢,鲜血直流,一只手还是最轻的了,一看到墨执那双几乎要吃人的双眼,两人都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小姐。”他们感觉到危险来临,就拿墨执方才立于空中来说吧,他们现在的修为仅仅是飞跃到树枝上而已,怎么可能直接悬浮在空中,这种技能一般只有飞升成仙才能够做到,难道他是仙人?
可是看他满身煞气却也不像是仙人呐,反而有些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一般,南宫婉儿也知道此事不妙,毕竟这两人是她家中的影卫,这么高级别的损失了也太可惜了,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