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南小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萌得囧囧有神,可现在她完全没有这个心力。
“那你继续猜好了。”佟君昊冷淡的道。
“你这是开诚布公?”南槿气结,这男人的生活和工作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是不是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他说实话抱任何打的希望。
“说开诚布公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
一口气憋在心里,南槿忍不住连瞪了他几眼。
说好的开诚布公就这样结束了,南槿猛地从爬过去,抬腿对着佟君昊的屁股就是一脚。
佟三少一夜之间竟然两次中招,被南槿狠狠地一脚踹下了床,甚至夹在指间的烟头差点烫到手指头。
“南槿!”男人低喝一声,他发誓他活了24年也没有这么丢脸过,还是在这个女人面前!
然而,回应他的则是南小姐利落的转身,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双眼一闭,睡觉!
转瞬之间,只有他一个人气哄哄的站在床边,瞪着南槿的后脑勺,直到手中的烟差点烫到手指,才猛地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
事实上,佟君昊跟南槿在一起时吸烟的次数历历可数,一方面是他想和南槿要个孩子,自然是不能吸烟的,而另一方面则是在维也纳为南槿检查身体的时候,医生曾经叮嘱过心脏方面有问题的人不仅不能吸烟,最好也不要吸二手烟。
虽然南槿不曾在意,可佟君昊是记在心里的。
佟君昊瞪着女孩小小的身子,胸膛一起一伏,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大腿一伸爬上床,佟君昊翻过南槿的身子低头便吻了上去。
整整一夜,南槿几乎被佟君昊折腾的昏过去才得到解放,一遍又一遍的倾轧,让南槿忍不住想他们不是在谈判吗?怎么会谈到床上来?
佟君昊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痕,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人生的前24年佟君昊是为了钱而存在的,哪里有钱,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可是自从结婚以后,他的人生渐渐不同。怀中的女孩是他的妻子,是他一生的伴侣,是他将要呵护一生的人。
南槿醒来的时候佟君昊已经不在了,或许因为心里一心记挂着端木承玥的手术,她看了看时间,才刚刚六点钟,懒得去管佟君昊,她披衣下床。
清晨六点下楼,忙碌的佣人们一阵惊讶,李管家忙迎过来,“夫人,您这么早……”
“备车,我要去医院。”南槿冷冷的说。
李管家一愣,自从来到夏园,南槿还不曾如此冷漠过,还有她昨天晚上接到的boss的电话,难道他们……
“怎么了?”见她迟迟没有动,南槿转头问道。
“呃……”李管家为难的看着她,虽然在某些问题上,她是站在南槿这一边的,但是,夏园的大权说到底还是在佟君昊的手中,难道她要背叛boss吗?
管家迟迟没有反映,南槿的心就跟着凉了半截,“那我自己去好了。”
车子仍然放在车库里,她的那一辆也在,虽然很不想开佟君昊送的车,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
利落的将车子开出车库,却在出大门的时候不得不停下来,南槿按了按喇叭,大门仍然没有动,反倒是两个看门的从一侧的监控室里出来,对着她鞠了一躬,“很抱歉夫人,大门坏了,打不开。”
“打不开?”南槿皱眉,昨天回来还好好的,一夜之间怎么会坏了?就算是坏了又为什么不修?
一切都只有一个可能,这是佟君昊的授意,或者说命令。
佟君昊不想让她出门,原来,他昨天晚上让她回来,只是为了囚禁她。
这个该死的男人!
愤怒燃烧在最顶点,她一向性格开朗,就算当年遇到那种事情也很快站起来,这一次,她可要真的燃烧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把套几乎被捏的变形,可是,毫无办法。
现在受制于人,如果不是佟君昊放过她,她就只能任凭他搓圆捏扁。
心中愤怒燃烧,南槿将佟君昊反反复复问候了几十遍。
再次走进别墅的时候,李管家喏喏的跟在她的身后,或许因为她是女人的关系,她没有辛特助那么冷漠,对南槿有着更多的同情心,纵然南槿觉得她并不需要同情。
“什么事?”
“夫人,先生……先生说让你在家里等他回来。”
“……”南槿上楼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好。”
等你回来,好好揍你一顿!
此刻,青城市人民医院。
佟君昊站在端木承玥的病床边,他已经醒了,两个人一站一躺,气势上就差了很多。
他可以从端木承玥的目光中看到不甘和愤怒,可又能怎么样呢?南槿现在是他的妻子,合法的。
他倏然冷笑一声,“端木承玥,想要用自己的性命而让自己永远活在南槿心里吗?可惜,阎王爷不收你,你的算盘落空了。”
“那又怎么样?槿儿一定会心疼我,她心里一定会愧疚。”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讥讽的看着佟君昊。
“呵,”他讽刺的勾了勾唇,“是吗?那为什么她不在这里呢?”
果然,端木承玥焕发光彩的脸一僵,病房安排的很好,只是,少了那个人的影子再好的病房又有什么意义。
她走了。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来回回荡,一颗心满是失望,难道南槿真的不喜欢他了吗?她真的喜欢上佟君昊了吗?为什么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