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他惹上了?”墨南非轻轻叹了口气,“那个人拥有超高地位,神色冷漠,但是他的办案能力却是十分神奇,几乎在他的手下就没有一份冤案。不过他虽然冷漠,倒不至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你倒说说是怎么把他惹上的?”
沐清月挠挠头,满不自在的说道,“不就是刚刚说他手下冤案多多嘛,那还不是不想看他那张狂的嘴脸,白白浪费那么可爱的相貌!”
想到刚刚之前溪南言的不礼貌,沐清月就憋足了气,她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脾性这么差的人,那欧阳杂碎都比她好些,至少师父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师父?
脑海中愕然响起那仙风道骨的身影,沐清月眼眸之中划过丝复杂,宴会之期即将到来,那么他们将会再次见面,到时候她能对他下的起手吗?
见沐清月傻傻的盯着个地方,墨南非疑惑的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被沐清月猛地打掉他的手,狠瞪了他一眼,“我眼睛又没瞎!不要用对瞎子的样子对着我,小心我把你的手剪了!”
她作出个剪刀咔嚓的姿势,见墨南非显然被吓住,她勾唇一笑潇洒转过身离开。墨南非望着她轻快的背影,赶紧回过神,叫道,“你去哪儿?子清今天可是要被押去大理寺,不是往那边走,而是往这边走~”
说着指了指皇宫大门。
谁知沐清月头也不回的朝墨南非挥了挥手,“我没走错!再见!”
墨南非狐疑的看了看皇宫大门,然后再看看已经踏进马车离开的沐清月,苦恼的挠挠头,“是本王的幻觉吗?眼前这个不是皇宫大门?”
听到墨南非一个人的呢喃,守门侍卫面面相觑,彼此看见对方的疑惑。
“公主要去哪儿?”马夫低声卑微问道。
躺在马车中享受马车颠簸的沐清月,一脸痛苦的抓着座下唯一的支撑,“去南府!呕,我要吐了!”
捂着肚子掀开车帘哇哇吐了起来,马车行驶的也快,颠的她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疼。心中泛酸的厉害,将苦胆汁吐出来后,才感觉好些。
睁眼准备躺回去继续睡下懒觉,却突然停顿住,将车帘抬高,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不是去南府的地方!
这是沐清月得出的结论——
南府通往官道,一路上不说繁华,也是热闹许多,来来往往也有些人。而马车行驶的地方荒无人烟,安静中透着诡异,下方是小道,又窄又陡,难怪她被颠的那么厉害。
因为吐得太厉害,所以也没什么防备。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陪同的侍卫丫鬟都不见了!
“公主,胃好些了吗?要是肚子还难受,奴才这边有专门治晕车的良药!”马夫冷不丁的说道。
压得有些低,让那声线也有些沙哑。
沐清月不动声色的放下帘子,躺在软榻上装出病怏怏的病态样;软软的对马夫道,“胃痛的难受,也懒得动弹,要不你把那药拿进来,我看看灵不灵。”
马夫犹豫了下,对边上的同伴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出来,隔着车帘对马车内的沐清月说道,“公主,那属下就从这车帘处给您拿进来,属下冒犯了!”
马车里没有声音——
好久才听到沐清月无力的声音,“恩……”
马夫与同伴对视一眼,彼此在眼中划过丝杀气。那马夫掀开车帘一个角,将药瓶递进去,“公主,请您抬下玉手,属下把药送来了!”
话音刚落,却见沐清月迟迟不接药瓶,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压下帽檐,再次问沐清月,”公主?”
“恩?”良久,在马夫手抬酸麻的时候,车内低低传来沐清月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呵呵,不好意思啊,我肚子疼的全身无力,拿不过来药,这样吧,你进来亲自把药接到我手上。”
“这……”马夫似乎在犹豫。
他旁边的同伴怂恿他,小声在他耳边说话,“这可是天赐良机的大好机会,要是咱们俩先把这公主给杀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可是……主子……”马夫还在犹豫。
他同伴猴急的催促道,“你还在思考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电了,到时候这功劳可是别人的。”
或许是他同伴的话动摇了马夫的心,脸上那丝犹豫消失不见,他握了握拳头掀开车帘往马车中走去。
马车还在快速的行驶——
马夫刚掀开车帘被人猛然抓了进去,他被人按在车壁上,喉咙被人猛地掐住。“不准叫,敢叫的话,我掐断你的喉咙!”
沐清月压低声音,手用力收紧了些。
马夫听话的点点头,不反抗也不挣扎,帽檐下看不清楚表情。
沐清月扫到马夫带进来的药,勾唇一笑,从他手中拿过,把玩着药瓶,“这是毒药?”
马夫不说话——
“哟哟,不说是吧?”沐清月闪着幽幽的冷光,面上笑逐颜开,她收紧了手,冷厉道,“说,这是什么东西!”
此时眼前的女人不是平常嚣张跋扈,胸无大脑的,而空有相貌的女人,马夫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深深的寒气,她的目如炬,宛若一把利剑直戳人的胸口。
更令马夫惊异的是,据说初璇公主不仅不会武功,就连念力也没有,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会跳舞。而眼前的人可不像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仅仅是她扣在自己喉咙的死穴,都是精准无比,力度不大,也会置人于死地。
如此精通别人死穴的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