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溪见了心里一喜,看来自己不用费事的让鹦鹉唱歌了,她总是感觉将军那家伙不靠谱,心里惶惶的。
就在这个时候,枫溪忽然听到了一阵呼声,随后,枫大小姐跟嚎丧一样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啊。”枫溪咬着牙,小声的问,还生怕环翠会听到了。
“这,这玉佩是,是我父亲的,是枫家的。”
枫溪微愣,低头将玉佩拿起来仔细的查看,果然,玉佩的北面,一个镂空花纹的里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枫字。
“父亲死的那天,就是带着这个玉佩走的,父亲还说,这玉佩是我枫家的祖传之物,是很重要的宝贝。”
“还有,父亲曾经透漏过,这东西,是和那宝藏有关系的。”
“父亲那天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块玉佩也跟着下落不明了,父亲死后,我去收拾的时候,身上就什么也没有了。”
“想不到,想不到居然被太子弄了去,慕容家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枫溪一头暴汗,总感觉这些话里最后的那一句,怨妇的味道十足。
“枫溪,这玉佩,你一定不能再给皇上了,我猜,父亲的死,多半和这个玉佩是有关系的。”
枫小姐苦苦的哀求,她的话,何尝不是枫溪心中所想。
尤其是枫小姐那句:“父亲说,这玉佩和宝藏有很大的关系。”
光是这一句话,枫溪就不打算将其交给晋皇了。
原本想要将玉佩收起来,就在她关了盒子的刹那,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转而将玉佩拿出来,挂在了脖子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是晋皇知道了玉佩在你这里,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枫小姐惊呼。
枫溪笑了。
“我就是要让他看到,我这叫打草惊蛇。”
回到宴会现场,民间的歌舞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这时候,齐王忽然开口问。
“陛下,听闻童妃娘娘为了给您祝寿,特别请了红尘馆的舒怜来弹琴。”
“你可能还不知道,舒怜公子的琴技,那可是天下无双的。”
晋皇微微挑眉。
“你说的那个舒怜,就是上次你闹着要的红牌。”
齐王脸色一红。
“陛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微臣只剩下了对他的欣赏呢。”
晋皇冷冷的哼了一声。
“既然是这样,那就让舒怜上来弹一曲吧。”
一边的童妃,脸色早就白了,要不是今儿妆浓了一点,估摸着能立马变成了白纸。
枫溪因为提前知道了墨瞳和舒怜的关系,因此特别转头看了一眼墨瞳,发现她的双手攥的紧紧的,因为用力,指节都泛起了青黑。
舒怜依然故我,安静的优雅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款款行来,眼神瞟了一眼晋皇和墨瞳,面无表情的转开,随后跪倒磕头。
“红尘馆舒怜,给皇上请安。”
晋皇摆手。
“听说你的琴弹的很好听,那就跪着给孤弹一曲吧。”
舒怜急忙谢恩,命人端了自己的琴上来,也没起来,就在原地跪着,开始弹琴。
枫溪看到那样一个莲花般的男子,却要承受这样的侮辱,心里更加怜惜他,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看上首的晋皇,
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貌似,今儿的晋皇可能要对这个舒怜做些什么。
因为今天是皇上的寿辰,舒怜的曲子不再适合他原本哀怨忧愁的风格,因此,今儿他谈了一曲很喜庆的曲子,其用意,也是要讨好晋皇的。
不能不说,即便是改变了风格,舒怜的曲子依然是最棒的,不要说是枫溪了,就算是那些外来的使者,都情不自禁的入了迷。
一曲弹罢,如雷般的掌声,响个不停。
“嗯,果然很不错,难怪童妃会如此的欣赏你呢。”晋皇连连点头。
墨瞳的心跟着放松了下来,她刚要替舒怜要个赏赐,忽然,一道粗狂的声音,打断了墨瞳原本要说的话。
“晋皇陛下。”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居然是一个大胡子,黑脸的使者,枫溪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家伙就是儒王,之前还曾经不小心被这老混蛋摸了自己屁股一下的。
“儒王,何事?”
晋皇也很好奇,现在可还没到各国朝臣进献的时候呢。
“晋皇陛下,小王有个不情之请。”
晋皇挑眉:
“儒王尽管说就是。”
“陛下,小人看中了这个舒怜,不如,将舒怜赏赐给小王,小王刚好缺少一个乐师。”
“什么,儒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本王抢男人。”
儒王的话刚说完,晋皇还没回答,齐王就不干了,嗷嗷叫着跳起来,就打算冲上去和儒王干一架。
“放肆!”晋皇瞪眼,齐王立马不吭声了,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皇上一眼,念头耷拉脑的躲在了一边。
儒王还要说什么,却被晋皇阻拦。
“王爷有所不知,这个舒怜,原本是我晋国的罪臣之后,做琴师不过是对他的惩罚,孤实在不方便将其赏赐给你的、”
“如果儒王喜欢,回头孤王会命人特别挑选十个俊帅的琴师送与王爷如何。”
“这个!”儒王一咧嘴,眼神一个劲的朝着舒怜看。
舒怜低着头,依然跪着,沉默不语,他的背影如青松一般,不管外面这些人说了什么,他都无动于衷,仿佛这些人说的话和他没有一个大钱的关系。
也丝毫不在乎这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