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溪拍着床大哭,几乎一点形象都不要了,就和一个乡村买菜的大妈一样狂嚎。
美男眯眼,顿时感觉头顶有一排乌鸦呱呱的飞过。
原本还以为是哪里派来的细作,或者是晋皇别出心裁又要玩什么花样,想不到居然是个疯婆子。
美男起身,揉了揉被枫溪嚎疼的眉心:
“风,杀了她丢远点。”
“是!”风飞快的闪出身影,行动看上去稍微有一点迟钝,看样子那五十大板已经领完了。
枫溪闻言哭声立马停止了。
“喂,你不能杀我!”
美男挑眉:“理由!”
“你昨天都说了,这辈子只能和一个女人那啥,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了你未来的下辈子幸福着想,你不能杀我!”
“理由!”美男再问。声音里蕴满了杀气
“你杀了我就会守活寡了啊!那可是鳏夫哦!”
“理由!”
美男接着问,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更冷,蕴含的杀气更重。
“我都说了为你的……”枫溪说不下去了。
“说完了?”美男冷冷的问。
“好吧,你杀了我吧!不过能不能别让他杀,让昨晚那些小蛇来行不行?”枫溪弱弱的建议。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那个黑衣男子的追杀,如果换成了那些小蛇,或许会有一线生机的。
美男刚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问候的声音。
“殿下,我皇陛下派了老臣来给您诊脉。”
美男微微挑眉低语:“先把她关起来,等下再处置。”
风无声点头。
美男转身到了前厅。
“王御医请进。”
美男上前厅了,风走过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一根绳子将她的双手绑住,
丢在了最里面的一个小耳房里。
枫溪瞧着那家伙走了,急忙呼唤小蛇帮忙。
当前厅的某美男打发走了御医,再次进来的时候,枫溪已经逃之夭夭了,只剩下几段被咬断的绳子。
风一脸的悲愤,看样子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就怕连板子都没得挨,直接被处死。
美男弯腰捡起地上的绳子拿起来看了看,眸中的瞳孔越加黑沉。
再说枫溪,匆匆忙忙从小院子里逃出来,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逃走。
距离这樱花林越远越好。
她很狐疑的是,昨天晚上自己逃走,还有三个侍卫被吃掉,为什么整个宫里没人提起。
该有的搜查呢?
疑惑中,忽然感觉什么东西掉在了自己的头上。
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
“擦!谁家的破鸟,居然在姐头上拉屎。”
仰头看天,头顶高高的杨树上,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正在便便后舒爽的甩动尾巴。
大鸟似乎听到了枫溪的怒吼,展开翅膀从树顶盘旋而下。
“女人真讨厌,大惊小怪。”
“头发长见识短。哦,讨厌的女人。”
鸟儿的声音很尖锐,有点像三四岁的孩子。
“……”枫溪一头暴汗。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居然会莫名其妙的遇到了这么一只死对头。
枫溪前世的职业是驯兽师。其实她会做这一行完全是因为她那与生俱来的能力:与兽类沟通。
之后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一个苦行僧给了她本驭兽的小本本。
枫溪几乎可以与所有的兽类沟通,记住是几乎。
唯有少数几种不能,其中之一便是鹦鹉。
其实说不能沟通有些不恰当,鹦鹉很多是可以说话的。
也不知道是它们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便舍本逐末忘记了自己的本能语言。
还是因为他们太过蠢笨,只能记住一种语言。
总之,每当枫溪碰上鹦鹉,一切都会搞砸。
面无表情的擦掉手上的鸟屎。枫溪决定绕道。
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见的人,那就距离死不远处了。
可惜,不等她转向,那鸟儿又飞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不停的抖自己的鸟毛。
“女人,讨厌,女人不许走。”
枫溪气笑了:“干嘛,你还想要替你的主人泡妞啊。”
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别的人,看样子这破鸟是自己飞过来的。
“这里可没有别人哦,信不信我拔光了你的毛?再拿去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