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最厌恶背后打小报告说是非的人，他可不想被骂。林煜上下打量了战小月两眼，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
战小月不信，迅速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不说我就不下车。”
林煜连忙道，“这可不行，我还有任务要完成。战小姐你就行行好，快回去吧。”
战小月摇头，“你把话说清楚我就走，或者……”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睨着林煜，“我跟你一起去办事。”
林煜咬了咬牙，“我的大小姐，有这功夫你不如去照顾照顾老大。”
战小月的脸瞬间有些怪异，“有顾医生和卡伦在照顾他就够了。”
她倒是想去，可总觉得别扭。前一秒还嚷嚷着要杀他，下一秒她就去服软示好？
她可做不来。
何况，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他都伤了爸爸。哪怕对陆凌烨心存愧疚，一时半会儿她也解不开那个心结。
“林煜，之前是我不对，陆凌烨受伤我也很自责。可那是我爸爸，我亲眼看见子弹打入了他的胸口，我不可能说放就能放下。”
望着战小月苍白的脸，林煜有些纠结。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当然更不能只怪老大一个人。”
“当时绑匪的对着你开枪，所以老大才会开枪。结果，赵莫宁竟然扶着战老先生撞了过来，所以那一枪才打入了战老先生的胸口，而赵莫宁中了绑匪的枪。”
林煜看了战小月一眼，继续小心翼翼的说着，“我十几岁就跟了老大，他的为人我很了解，不管是因如何，做了就是做了。所以他才会把枪给你，让你开枪。如果平常，你以为他会任你摆布？”
战小月心中恍然，的确，如果他不想，她根本拿到枪，更不可能将枪指着他。
林煜见自己的话她似乎听见去了，继续道，“如果真的要怪，你应该怪赵莫宁。”
赵莫宁。
赵莫宁。
战小月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她相信林煜的话是真的，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战小月神色郑重，“你知道莫宁哥现在在哪儿吗？”
林煜心下暗喜，看样子她是想去找他对峙？
心情大好，连忙说道，“嫂子，你放心，我立刻带你过去。”
——
璟城医院。
整个住院部的五楼都被人给看守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战小月和林煜刚出电梯，就被人给挡住了去路，“这一层已经被人全包了，你们不进去。”
战小月笑了笑，尽量态度诚恳，“这位大哥，我是莫宁哥的朋友。”
那保镖冷哼一声，“我们家少爷的朋友多了，谁知到你是哪个？赶紧滚，别让我动手。”
林煜很快就按耐不住了，一下子就把枪掏了出来指着对方，“我嫂子说要见赵莫宁你听不见啊！”
那保镖似乎认定了林煜不敢开枪，挑了挑眉，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能见。”
“让她进来！”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战小月闻声望去，赵莫宁的右手覆在胸口，正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这边。
保镖瞪了林煜一眼，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
战小月感觉脚下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她停在赵莫宁面前，眉头微蹙着。
“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赵莫宁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事，见到你就好多了。”
“现在还有闲心开玩笑。”
赵莫宁一脸柔和的看着她，“你还关心我？”
战小月淡淡笑了笑，“当然，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当然关心你。我今天来是……”
“进去再说吧。”赵莫宁伸手拉住战小月的手，往里面走去。
战小月将手抽了回来，有些尴尬的立在原地。
从前无话不谈的好友，如今却被什么东西给挡在了中间，怎么说话都感觉怪怪的。
林煜有些忍不住了，抬脚走到两人之间，大声质问道，“我嫂子来是想问你，是不是你故意推得战老爷子。”
赵莫宁的脸色阴沉下来，漆黑的眼中透着冷光，“让小月自己说，你算什么东西？”
林煜气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赵莫宁，你少得意！别以为我们老大不知道，你在背后干的那些事儿！”
赵莫宁直接无视了他，他转身进沙发，目光深邃的看向战小月，“想问什么就问吧。”
言语中，带着沉痛和低落。
战小月抬眼看向他，目光一触及到他病服里的绷带，就怎么也张不开嘴。
可是真相究竟是什么，她必须自己去挖掘。
她握紧了手，抬眼盯着赵，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你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赵莫宁苦笑着，满眼的失望，“小月，当时的情况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保护你。至于伯父受伤，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林煜一听这话就火大，指着赵莫宁的鼻子大骂，“你怎么睁眼说瞎话！整个绑架你明明也参与了！”
赵莫宁怵然站起身来，黑着脸看向林煜，“说话要讲究证据。”
林煜气结，冷哼了一声，快不走了出去。
在这个地方和这个卑鄙小人呼吸同样的空气，他怕他会中毒！
可林煜的话却在战小月的心头留下了疑虑，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声的道歉，“莫宁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质疑你，只是爸爸他……”
赵莫宁走进，抬手抹了抹她的脑袋，“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