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仪犹如飘零的落叶,呆楞的坐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很快,警察来了,黄衣女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林婉仪和保安,则被起诉,等待最后的裁决。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事情彻底尘埃落定了。
战小月躺在花园的长椅上,仰着脸晒着太阳。温暖的阳光在她的指间跳动着,一片阴影突然盖在了她的上方。
战小月睁开眼,便看见父亲慈爱的脸,“爸爸。”
见她坐起身,战明这才在她的旁边坐下。眼睛里有些浑浊,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只要你过得好,爸爸就放心了。”
听出其中的含义,战小月有些紧张,“爸爸,你想说什么?”
“折腾了这么久,我想回老宅去看看,陪陪你妈妈。”
战小月错愕片刻,“妈妈她……”
“战家花园的树下,有一个衣冠冢。只是没有立碑,也没有人知道罢了。”
战小月的心顿时有些酸涩,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自己身边。
“我跟你一起回去。”
战豪想了想,点点头,“你们俩现在只是未婚夫妇,住在一起也不好。”
所幸第二天,战小月就打包好东西,和战豪一起回了战家。
推开那扇紧闭的大门,里却已经没了从前的压抑感。
战小月飞快拉着爸爸的手,飞快地上了二楼。
战豪从前的房间一直闲置,里面的东西却已经被人给扔了。
刚推开房门,就听见楼下传来了说话声。紧接着几个班这家具的工人,飞快地踩上二楼,将手里的家具按照次序摆好。
战小月抬手拦住他们,“我没有买这些东西,是不是送错了?”
搬运工人将手里的地址拿出来看了看,“没错就是这儿。”
说完大手一挥,带着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手中的电话震动了起来,看一眼号码,心跳立刻就快了,“喂。”
“家具伯父还满意吗?”
战小月咬了咬嘴唇,偷偷看了一眼爸爸,走到走廊里,“谢谢。”
对面的人嗤笑了一声,“你欠我两次‘答谢’,战秀准备怎么还。”
战小月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明明知道他指的什么,偏偏对方没有明说,立刻挂了电话。
战明睨了她一眼,打趣,“是凌烨吧?那小子不错,你们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战小月娇憨道,“爸爸,你别乱说,我们,我们只是……”
“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只要我的女儿幸福,我以后才有脸面对你的母亲。”
战小月的眼睛有些湿润,对于未曾蒙面的亲人,她没有太过复杂的感情,但血缘的牵绊是不可估量的。
单单是流着同样的血,就让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亲人。
门外,寂静的走廊里突然想起了噔噔的高跟鞋声。
战小月眉头一蹙,对来人已经有了计量。
她转身走到门口,抬眼就看见刚刚上来的战伊然。
战伊然等着眼睛冲到战小月面前,抬手死死拽着战小月的衣领,用力将她抵到了墙上。
战明一眼就认出了战伊然的脸,怕战小月受到伤害,立刻跨了过去紧紧握住战伊然的手腕。
战伊然本来就生气,一下子就甩开了那只手,可下一秒就愣住了,好半天才迟疑的喊道,“大……伯?”
战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点点头,“是我。”
战伊然感觉浑身发冷,战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她爸爸……血液瞬间凝固,她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一坐上车,就立刻拨通了私家侦探的号码。
不到半个小时,对面就给出答复。
战豪已经被暂时关押,三天后审理,并且证据确凿,所以审理不过是个形式。
啪嗒一声,手机落到了车上。
她迅速发动了车子开去了警察局,可警察局里根本没有人理会她,更别说见战豪一面了。
她知道,一定是陆凌烨插手了。
战伊然靠在车里,心里的悲悯和痛恨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战小月,全都是因为她!
她捡起落在座位下的电话,拨通了赵莫宁的电话。
对面的声音清冷淡漠,没有丝毫的感情,“莫宁,你能来我接我吗?我在警察局。”
赵莫宁沉默了许久,久到战伊然以为他其实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才回应,“我派人来接你。”
派人来,而不是亲自过来。
战伊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抬手盖在了眼睛上,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她,所有的人都和她作对。
好,很好!
眼泪从指缝间流出,顺着她的脸颊落到衣襟上。
不知过了多久,车内突然响起一阵敲打声。
战伊然挪开手看向窗外,是赵莫宁的助手。
“战秀,老板派我过来接你。”
战伊然点点头,撑着身体挪到了副驾驶座。
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睛,眼前全是战小月得意的模样,嘲笑的,冷笑的,讥讽的……
车子抵达了赵家。
此时的赵家上下,已经得知自己亲家已经被警方控制的消息,立刻就明白了战豪大势已去。
赵寻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讥讽的看着走进来的战伊然,“哟,大嫂是去看你父亲了吧?怎么样,伯父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战伊然的所作所为,赵寻是清清楚楚。但碍于父母,他多少要收敛一些,只是今天,呵呵,战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