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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一去就没回来,安氏也不敢再多话。这章六爷嘴再巧,那也不是真正许家的外甥,再说,就是亲表兄妹,年纪大了还要避嫌呢。这万一姜家老太太知道姜辛在许家没规没矩,非得恨上他们夫妻不可,那可是要害了姜辛的。
许大舅听安氏说了此节,也皱了半天眉,连连叹息:“都是我老糊涂,怎么就答应了呢。”
安氏道:“那倒也不怕,旁人问起,只说是我做的,那章六爷给的布匹、丝线,咱们不过是搭了个工钱。”
许大舅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总不好收回来,答应了章哲,便不好再悔改。他也起疑:“这章六爷也是奇怪,虽说丢了行李,可他银钱挥霍,也不见憋屈,现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为啥非要住在咱家?”
安氏摇头:“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闲着没事就是斗鸡走马、吃喝嫖赌,章六爷看着倒是个好的,可这来来去去也透着奇怪,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许大舅的眉头一直没落下来,喃喃道:“我怎么瞧着,他是看见了甜甜才说不走的呢?”
安氏惊讶的道:“你说啥?”
“我……”许大舅恍然自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忙矢口否认:“没,我,没说啥。”
安氏却道:“你说的我也瞧出来了,老头子,你发现没有,这章六爷有意无意,总是拿话套甜甜,什么事都能拐到甜甜身上去,从他住近来也有几天,他的大事小情,几乎都是过的甜甜的手,你说他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老两口在夜色里面面相觑,都有点儿吓住了。
半天还是安氏道:“我说,该不是章六爷,对咱甜甜……有想法儿吧?”
许大舅第一个就轻斥道:“别瞎说,没凭没据的。”
“……”安氏小声道:“我这不是跟你说吗?跟别人我哪敢。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那章六爷,瞧着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娶妻了没有,他对甜甜,这倒是一时心血来潮啊,还是正正经经的……”
许大舅再度打断安氏:“你这张嘴,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蹦,行了行了,别说了。”他心里也乱,安氏说的都说到他心眼里去了,章哲怎么也有二十一、二了,要是成亲早的,可不孩子都有了?可要是有妻有子的,他也不能这大过年的往外头跑。
按说他也不会是娶不着媳妇的人,可他这有意无意的总招惹姜辛算怎么回事?
许大舅越想心越乱,吩咐安氏:“打从明儿起,你别让甜甜去六公子那了,有什么事,你……你自己一个人辛苦点儿吧。横竖现在冬天地里也没多少活,你让安和给他送药。”
家里病的病,没出阁的没出阁,确实抽不出人来单独照顾章哲,安氏叹了口气,道:“我倒真想花钱给他买个小丫头了。”
许大舅训他:“你别瞎说。”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一句话。
安氏叹气,火上来对他道:“别瞎说别瞎说,到底怎么才不是瞎说?我又没这么做,不过是念叨念叨,你倒是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打算?我瞧他的手臂也没大碍了,今儿还趴在小炕桌上写写画画呢,这眼瞅着都过年了,他走是不走啊?非亲非故的,还真赖在咱家过年了不成?”
安氏火一上来,许大舅立马不吭声了,半晌才道:“到底章家在燕城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咱不好得罪,倒不是怕什么,不是怕给姑奶奶惹祸么?撵人肯定是不成,他住这儿也不碍什么,不过是多烧些柴,多加一碗水,明儿我问问他去。”
许大舅果然一大早在院门外碰到了章哲,两人简单寒暄几句,许大舅便问:“六公子来这儿可是有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章哲知道许大舅是个老实人,越是老实人越认死理,他要不实话实说,许大舅真能拉下脸来撵人,便笑着道:“确实有事,估计一半天是办不完,如果顺利的话,怎么也得住上几个月,舅舅这是嫌我在这碍事了吗?”
许大舅忙摆手:“没那意思,我这不是琢磨着快过年了,你家里人要担心的吧?”
章哲道:“我祖母知道我出门,爹娘不在燕城,我又光杆一个,没谁惦记。”
许大舅倒磕吧了一下:这是侧面婉转陈述他还没成亲?
两人一聊就聊了一大早上,说得兴起,许大舅干脆拖着不方便的腿,带着章哲去了村头路口,一老一小,指指点点,也不知道说得是什么。
安氏气的念叨:“这老头子,让他问问这人什么时候走,他倒聊得兴起。”
等到吃罢早饭,许大舅是彻底不管章哲什么时候走了。章哲也不吃药了,也不装病了,每天早出晚归,由许大舅带着,不是去山上,就是去湖边,要么是去村界,直到天黑了才回来,两人一身雪一身泥。
章哲没有换洗外衣,许大舅还让安氏找出一身许安和的衣裳。他比许安和要高要壮,那外衣又旧,可他倒不挑剔,整天忙忙碌碌的,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安氏只好赶着裁好章哲的衣服,加紧缝制。
她倒是想自己做,不让姜辛插手,可一来她事太多,二来眼睛坏了,自己也确实做不了,没做多久就开始淌眼泪。姜辛接过去道:“舅母给我做吧,对外头说是您做的就成了。”
安氏没法儿,只好推给姜辛。
姜辛连着赶了三天,给章哲做了一身内外衣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