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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的小吃生意渐入正轨,引起了更多人注意,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每天都来这儿买早饭,而且一副陶醉和神往的模样,并且临走前总要再带一份走。
姜辛起初没在意,后来见这丫鬟要的越来越多,最后干脆拎了个食盒过来,甚至还主动问她,除了会做小馄饨,还有没有别的吃食?
姜辛恰巧做了一屉烧饼、一屉小笼包,那丫鬟不等她往外卖,率先抢了过去,道:“这些我都要了,别人要你再做。”放下碎银子就跑。
等到第二天这丫鬟来时,带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管事妈妈过来,她给姜辛引见:“这是徐妈妈,听说姜嫂子你一手好厨艺,徐妈妈特来见识见识。”
姜辛谦逊的道:“这位姐姐太客气了,不过是些勉强营生的手段,哪里就值得一个好字?徐妈妈请坐,您想吃点儿什么?”
徐妈妈神色温和,虽然带着挑剔,却并不显得多刻薄,打量了姜辛一回,又把视线落到一旁摇篮里睡得正香的熙哥儿身上。
姜辛打扮朴素,但不失年轻少妇的温润光泽,她就那样文静而沉默的站在那,不需要更多语言,足以让人看她的性情看了个透。她是看上去可怜,却又能让人生出佩服之心的女子。
姜辛的首饰极为简单,衣裳整洁,小吃摊上也都整理得光可鉴人,她手指修长,指甲剪得平整,即使做了这么久的粗活,可仍然保养得很好。
面板上摆放着捏好的小馄饨和小笼包,整整齐齐,模样可爱,馅料也很实惠,一眼即可知道她是那种真正实心做生意的人,童叟无欺。
徐妈妈微微点头,点了两样,便坐了下来。
有她在,那丫鬟便也不敢多嘴多舌,都是徐妈妈问了她才答两句。姜辛端了两碗馄饨上来,还配了两碟小菜,道:“这位姐姐是常客,徐妈妈又头一次来,这两碟小菜算是我送的,尝尝鲜吧,看看可还合胃口?”
徐妈妈点头致谢。
姜辛转身自忙,即使看穿了她的身份,大概猜透了她的来意,却并没有太多狂喜,也没那么处心积虑的非要贴在跟前表现自己,好从徐妈妈这得到认可和首肯,从而获得她的青睐。
倒颇有点荣辱不惊的模样。
徐妈妈对姜辛又满意了几分。
等到吃罢早饭,连她都不禁点头:“果然是现出锅现吃味道更好。”
身旁的丫鬟一副十分认同的模样,道:“看,不是我夸大其辞吧?我就说味道特别好,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徐妈妈笑道:“也只是不错而已,还不到难得一见的地步。”
但这已经足够了。
徐妈妈并没急着走,她冷眼旁观姜辛如何一心两用。她做生意时是一副热心的面孔,包馄饨时又是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哄熙哥儿时又是一副温柔、慈爱的模样。
偶有不正经的食客过分的打量她,她既不畏惧,也不迎合,甚至脸上的笑都不曾有所变化,只那双清冷黝黑的眸子会凉上几分。
好在来的都是常客,这世上固然坏人多,好人却也不少,并没人敢公然动粗。大部分人对姜辛是既好奇又敬佩,无论什么时候,一个肯负苦,能够用自己双手养活自己的人总能获得世人最大的敬意。
姜辛也不例外,许多人都自觉不自觉的把她当成了理当庇护的范围。
徐妈妈乘姜辛不太忙的时候道:“我家夫人听说姜嫂子手艺不错,想请姜嫂子过去讨教一二。”
听说?听谁说?是这每天都来买早饭的丫鬟?那她又听谁说呢?姜辛不敢自诩手艺有多高超,不过是把燕城的特色引过来,再加以揉和罢了。北咸南甜,口味不同,她做的吃食其实未必有多招人喜欢,不过是个新鲜罢了。
再说,姑苏城自古有人间天堂之称,吃食更是一绝,有传家手艺、有先天禀赋的人不知凡几,她何德何能,可以才开起小吃摊就能博得这位“夫人”的青眼?
既主动找上,门,可见早有准备,也定有所图,她虽然一听“我家夫人”四个字,太阳穴就和针扎似的疼,可她也知道,此夫人非彼夫人,没她退缩的余当,当下便轻笑道:“讨教不敢,但凭夫人吩咐。”
见姜辛识情识趣,徐妈妈的满意又多了几分。
据徐妈妈介绍,她家主人姓徐,是姑苏城中有名的乡绅,是数得着的宽厚人家,铺桥修路、施粥舍衣,长年善事不断。要见姜辛的,就是这位徐太太。
徐太太四十岁左右,保养得虽好,却已见老态,圆润的一张脸,微丰的身材,一笑就弯了双眼,十分和气的模样。
她对姜辛并不摆架子,温和的道:“听徐妈妈说,你做饭的手艺不错,请你来多有冒昧,还请勿怪。我家老爷胃口不好,长年因此困扰,吃什么都吃不多,却又特别爱饿,倒是对你做的小吃很是中意,所以请你来,想请你传授些经验……当然,不能白白让你辛苦,我听说你如今只在街头摆摊,还带着个不足周岁的孩子,想来其中艰难,一言难述,所以,我想出钱替你赁几间屋子以作回报……”
这对姜辛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算是合理酬劳,因此她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当然,她并不肯白占便宜,对徐太太道:“夫人好意,姜辛感激莫名,待生意稍有起色,我必十倍以谢夫人。”
她那点儿小手艺实在不值当这么多银子,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徐太太道:“你不必过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