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叔猛地翻过身,瞪着我说:“什么?!”
我又详细的说了一遍,猫叔睡不着了:“这事儿有古怪,把小鬼再放出来看看。”
我一指秋心,说:“等她先睡了吧,她怕这东西。”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秋心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我和猫叔一前一后离开卧室,重新来到堂屋。
就听屋子外面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你看这半宿折腾的。
不过大冬天夜色正浓,人们且不起床呢,我看阿杰卧室里没动静,麻利的放出小红,可小红嗅了嗅空气,非常疑惑的说,没有血腥味了。
把我给气的,上去就一个耳刮子,刚才你不是有吗?
猫叔眯起了眼睛,看了看阿杰两口子,又施展出了望气的功夫,发现这房里房外并没有任何阴煞之气,他摇摇头:“兴许是误会。睡回笼觉去吧。”
话虽如此,可他的脸色依旧很低沉,眼珠子转悠着,在思考着什么。
我冲小红一龇牙,真想咬他一口,小红还苦苦跟我解释,自己说的都是实话。我也懒得理他了,既然没有血腥味了我也就踏实了。
回笼觉不可轻易睡,因为会睡的人昏天黑地。等再睁开眼睛,已经快中午了。
起床后,老父亲和阿杰在堂屋抽烟,眼珠子里有血丝。一看就是熬夜照顾自己的媳妇儿来。
见我们终于起来了,两人大喜,热情的准备饭菜,我和猫叔的确饿了,但首先去看了看这对婆媳的伤势,发现她们身上的白斑的确有了很大的好转。
猫叔点点头,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五天,乡亲们就能痊愈了。
可是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阿杰父子俩的脸色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并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真是熬夜熬的?
吃过午饭,额,就权当是午饭吧。
我和猫叔开始在村子里转悠,挨家挨户的去看望伤者,发现大家的伤势都很稳定。乡亲们看到我俩一肚子的歉意,声称应该登门拜访去,但家里这口子下不了炕,心里不踏实。
我们哪能在意这些小事,不过我看着乡亲们热情洋溢的笑脸,冷不丁想起了老刁婆塞给我的小纸条。
她叫我小心村里人,你说都是受害者,我小心他们做什么呀。
等走在村路上,秋心来了一句:“这些村民也真够可怜的,接二连三的受打击,你看那脸白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见到咱们还强颜欢笑。”
经她提醒,还真是这么回事。
猫叔手里唰唰转着铁球,跟我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子,虽然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我能看出他的担忧。
我不由得想起了凌晨那场闹剧,难不成血腥味真的存在,这些乡亲是因为缺了血,才面色苍白的?!
这可真是闹了鬼!
等入夜之后,猫叔跟我偷偷商量,今晚必须验证一下。
等秋心睡瓷实了,我倆走进堂屋,放出小红后,小红周身血光大涨,兴奋的说,血腥味又出现了。
我这心里咯噔一声,猫叔咬了咬牙,说:“咱们去别的人家看看去。”
我们翻墙头跑了出来,小红嗅着鼻子,每到一户人家都兴奋的手舞足蹈,说血腥味很销魂,这么说吧,现在整个村子都飘荡着一股常人闻不出的血腥味,这说明乡亲们体内的鲜血,都特码飘了出来。
“猫叔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真急了。
猫叔遥望四周的夜色,苦恼的说:“没有任何阴煞之气,绝不是闹鬼。难道说又是巫术?”
我赶紧摇头:“我从没听说过这种巫术。不过有件事你发现没,白天的时候,女眷们的脸色都还好,只有大老爷们儿失血过多的样子。上次巫头咒专门对付女人,难道说这次又对男人下手了?”
我刚说完这话,就感觉背后刮来一阵阴风,阴到了你骨头缝里,没等我反应,一双大手铁钳一般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