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定了半天,就被老炮这句话,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玩意儿就大事不好,咋咋呼呼的,要死啊?
我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上:“你干啥去了,被狼撵了咋的?”
老炮变毛变色的说:“唉呀妈呀,我过来报信,你咋还打我。秦明俺告诉你,俺这半天去了一趟栖凤山,俺去悬崖下面找吴飞熊的尸体去了,但是找了这么久,啥玩意儿也没有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吴飞熊恐怕没死。”
我面色一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没死?他有九条命吗?”
老炮一搓头皮:“妈了个巴子的,俺也纳闷啊。他施展出秘术坠崖,绝对没有百分之百的逃生把握,他肯定是在赌呢。没想到竟然赌对了。你说当时控制秋心的那个灵魂,咋也不出手干掉他。”
我有些心烦意乱,吴飞熊没死,这属于放虎归山呀,以后必成大患。不过我后来一想,当初他坠崖的时候,众人就断定,即便是能活下去,恐怕一身的修为也会废掉的。
总之,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当真是大事不好。
我拉着老炮就去找大伙儿了,猫叔他们一听,无不变色,都说可惜了,要不是自己等人受了伤,当天就应该去悬崖下搜寻,这样就能万无一失。
后来鬼雀给我们吃宽心丸,说吴飞熊就算跑了,短时间内也不会出来作恶,他那一身伤势严重着呢,大家别急,该吃吃该喝喝。船到桥头自然直。
话是这么说,可大伙儿心里都有疙瘩,晚饭也吃不香了。
第二天,我继续在大缸里泡着,鬼雀也开始给猫叔,银混儿他们疗伤,吴飞熊的事情被我们一点点淡忘了。
我忽然想起了受伤的小红,然后果断的跟鬼雀商量,要在村里收购活鸡,然后叫小红补充身体。
鬼雀说,你这个小鬼不叫人省心,受伤了总要喝血,现在你还能控制它,叫它喝鸡血,等哪天你控制不了了,它就会喝人血了。
这话说的我浑身一凉,我干笑着说不能吧,我炼制的小鬼,怎么会不听我的,即便他成了鬼王,也得看我脸色行事。
鬼雀说,人鬼殊途,有些事情,怎么说的清楚呢,总之,你心里要有个数。
随后,他就着手收购活鸡了,中午的时候,很多村民陆陆续续来到这里,手里拎着笼子,里面都是活蹦乱跳的公鸡母鸡。
到了晚上,院子里囤了上千只鸡,叽叽喳喳的能把人烦死,并且还非常臭。
我看差不多了,就先去大缸里泡着,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放出了小红,叫他撒开了吃吧。
小红兴奋的嗷嗷叫,化作了一团血色旋风,围着这些鸡笼子转圈儿,然后公鸡母鸡都变成了死鸡。
小红风卷残云之后,周身红芒暴涨,要不是我拦着它,他肯定会仰天死后,没准儿还得抽出血色战刀,连劈十三回合。
“多谢主人。”小红恭敬的说。
我笑了笑:“怎么总是这么客气,要不是帮我,你不会受伤。”
“是小红没用,如果能再强大一些就好了,就不会总是疗伤了。”小红很诚恳的说。
我心中暗想,想要再提高小红的等级,还得需要一个充满血腥的地方,恐怕只有传说中的万人坑了。
抗战时期,不是人的ri本鬼子,屠戮国人,万人坑并不是传说,万人坑里血腥冲天,煞气逼人,正合适炼制小红。但这种东西,现在没地方找去,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收回了小红,我独自站在庭院中,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鸡笼子,还有里面干瘪的死鸡。
然后我开始清理现场,把这些笼子都拎了出去,然后一道业火无量符烧成了灰烬。
但忙活了半天,我竟然没感觉到累,甚至连汗都没出,这叫我非常震惊,因为这可是好几百鸡笼子,分量很重的。
然后我不信邪的,从里屋里拿出了小须弥金丹元剑,庭院中挥舞起来,几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我这才浸泡了两天啊,难道说体内的药性已经行开了?
后半夜,我激动的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鬼雀,可鬼雀说,你着什么急,还早着呢,起码再泡五天。
我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兴奋起来,因为这才两天,都这么厉害了,要是五天之后,那还不把我体内的道行给激发出来?
有了这种希望,我每天都盼着泡大缸,五天之后,鬼雀猥琐的摸着鼻环,然后给我号脉。
最后告诉我,说我体内的太乙余粮药性,已经彻底行开了,你再没有了后顾之忧。
我激动的想搂着他的脖子亲一口,但后来还是算了。
我现在的目力很强,能看清百米外,一棵树上的苍蝇。当然,我分不出苍蝇的公母,还没达到那个境界。
可饶是如此,我也足够兴奋了,因为猫叔说,目力的强大,对于望气的法门,有着天大的好处。
恐怕我再修炼一段时间,也能看出天地间煞气的存在了。
这几天下来,猫叔的内行也彻底痊愈,银混儿肚皮上的伤口更是没的说,皮里肉外,早就结痂长好了。
而秋心也恢复了精神,有事没事就找我聊天,有时候我说几句荤话,她还用眼睛瞪我,瞪我心里乱七八糟的。
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我并没有见到燕子,银混儿说,她还非常虚弱,恐怕得将养好一阵子。
我心里感叹着,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这个沉睡了二十年的奇女子,应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