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正一肚子火气没发泄呢,这却先被我打了一掌,怒火飙升破口大骂:“你特码敢打我,知道老子是谁吗?”
刚骂出口腰上就被踹了一脚。
不过这一脚不是我踹的,而是被顶着跑了十几公里的那个女孩子。
根本不等那家伙反应过来,女孩已经卸下腰间的皮带,抡圆了朝他刷的一下猛抽,嘴里一边骂:“姑奶奶今天抽死你,叫你再顶着我跑!”
骂完皮带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不过这女孩也是个打人的好手,皮带不找那家伙的要害,专门找他身上肉厚的地方,一顿猛抽那家伙就泣不成声了,疼的眼泪哗哗的求饶:“手下留情呀雨鸥,我再也不敢了好吗?”
我一愣:他们认识?
正打的过瘾呢,后面两辆警车呼啸而至,跑下几个警察赶紧把女孩拉住,其中一个说:“肖雨鸥,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原来女孩叫肖雨鸥。
肖雨鸥一咬银牙:“我就是要让他死!”
但却已经被人拉住,为首一个警察赶紧把傅聪从地上拽起来,有点冷淡的说:“傅聪,傅大少,玩的有点过火了吧?”
傅聪爬起来就朝肖雨鸥叫嚣:“肖雨鸥你等着,我一定把你搞到床上去!”
肖雨鸥一听怒火重新大炽,挣脱两个警察的束缚又要扑打傅聪,却再次被两个警察拉住。
为首警察狠狠瞪傅聪一眼:“还不快走!”
说着跳进绿化带,把傅聪的宾利倒出来,把他连推带搡的塞进车里。
傅聪从窗户探出头,眼睛恶狠狠盯住我:“你特码是谁?”
我走上一步笑嘻嘻的说:“我是你爷爷。”
“好,你是我爷爷,你特码等死去吧!”
说着拧一下方向盘呼啸而去。
肖雨鸥大叫:“侯队,为什么放他走?”
侯队苦笑:“不放他走,你能拿他怎么办?”
听他们说话,我总算弄清了,这个傅聪是市里某个世家的大公子,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平时依仗老子背景横冲直闯,早就垂涎肖雨鸥的美色,百般勾引而不得手。
刚才傅聪在十字路口和交警发生冲突,跳下车二话不说,对交警就是一个大嘴巴,刚好肖雨鸥巡逻到此,上前和傅聪理论,傅聪嗤之以鼻欲要驾车就走,却被肖雨鸥拦在车前不放,傅聪气她三番五次拒绝他的追求,想给肖雨鸥一点颜色,强行开车硬闯,迫使即将被撞的肖雨鸥一跃趴上他的车机盖,顶着她跑了足足十公里!
原来肖雨鸥不是交警而是刑警!
听明白了事情经过,我在一边气的攥紧拳头,后悔刚才没把傅聪一次性揍个半死。
肖雨鸥看侯队虽然也气愤填膺却无可奈何的熊样子,心里不忿:“下次他再落在我手里,你们谁也别管,我弄死他!”
侯队又是一声苦笑:“你弄死他,之后呢?”
“我不管!”
侯队奚落:“我的肖大小姐,消消气回吧。”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傍边的我,侯队说:“小伙子,就是你把傅聪别停的?好样的!”
我淡淡一笑。
看他那窝囊样也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走回出租车跟前想要离去,却听一声清凉的嗓子:“等一下!”
杜子纯回头,见肖雨鸥追着我的脚跟跑过来:“我跟你走!”
一边已经钻进我车子里,我扭头看她一眼,也不说什么起车就走。
见我一声不吭只管开车,肖雨鸥忍不住发声:“喂,你怎么不说话?”
我淡淡的说:“没什么好说的。”
肖雨鸥有点奇异:“你也在生气?”
我微笑:“我有什么好气的!我只是觉得你们警察,也挺窝囊的。”
“没办法。”
“欺软怕硬。”
肖雨鸥沉默一下:“是。”
我没想到肖雨鸥这么坦然的承认,扭头看她一眼。
“你以为警察就可以目空一切惩恶扬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时候即便是法律,也很无奈。”
“尸位素餐!”
“你说的对。但是,你要是身在其位也一样,我说的对吗?”
我没话可说了。
我承认肖雨鸥说的对,别说一个小警察了,就是位置再高一点的人,对位置比他更高的人或者家族势力,也更多的是无奈或忍气吞声,只能随波逐流或者同流合污,不这样就是自取灭亡。
现实就是这样,没办法。不过我还是说:“可我看你刚才,也挺生气的,恨不得一枪毙了那小王八蛋。”
肖雨鸥笑了说:“是啊,我也很生气,恨不得零碎割了他!刚才我皮带抽他的时候,就心里想何必这么费事,一枪毙了省得他再祸害人间。可是我不能,我毙了他我也活不成,更重要的是我的家人以后也活不好了,所以我才忍了。”
我也笑了:“我能理解你。”
肖雨鸥一摆手:“不说这些了,让人生气的事情很多,但人不能一直生气,想我这样如花似玉的小模样,要气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说点别的。喂,你叫什么?”
“杜子淳。”
我看她一眼,果然是如花似玉的小模样,她说的一点不夸张,如明湖秋水一般明亮干净的眼睛,偶尔闪过一丝凌厉,像疾风在湖面掠过,柔中略显几分英气。
“我叫肖雨鸥,刑警支队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我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找你?我可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
“那可说不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