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这是别人的家事,不要管。乖……我们不能暴露……”
陆擎苍站在裴诗的身后,眉头紧蹙,心中的正义感也在叫嚣——就算要管,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
“可是……”
裴诗不耐地挣扎,听着门外小男孩凄厉的哭声,看着许玲抱着膝盖,连哭都不敢的面孔,她的心像是被紧紧揪着,难受得不得了。
可自己在这么近的位置,就隔着薄薄的一扇橱门,却连大声叫停都做不到。
男人总算满意了,一边点头一边坐下来,拍拍床板,朝许玲努下巴,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心。
——“过来,自己脱了,把老子伺候得高兴了,老子就考虑这个月多给你两块钱……”
女人满脸泪痕,屈辱地怒吼,“江有财,我是你大嫂!”
男人轻蔑地“啧”了一声,将上衣丢到一边,挑起许玲的下巴,冷声道,“大嫂又怎样?我大哥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指望他从棺材里爬出来管你们母子俩么?!说起来我大哥为什么会死啊,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原先我们家过日子不成问题啊,从娶了你开始,他的生意就开始变差,到最后赔了本,灰溜溜地滚回家里种地。可你呢?又给他生了个智障的儿子!为了给那傻子医病,他又跑到城里去拼命,到最后还真把自己给拼死了!呵呵,我哥死后,家里两个老的也给你克死了!现在江家就剩我一个,我和你呆一块,我tm还觉得不安生呢!我告诉你许玲,你这人命贱,生来就应该服侍我们江家的人,一辈子!一直到死为止!再说了,你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啊,要没有我每个月给你钱花,你能养活你那个傻儿子?都那么多次了,矫情个什么劲!”
许玲的下唇已经咬出了血,这些话,每次听江有财说一遍,她的心上便多一道伤,久而久之,她也真的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她需要钱,可她什么都不会,想改嫁,也没人要,但她不想儿子和她一块儿挨饿,江有财是地痞,是强盗,可同时,他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
许玲别过脸,难堪地掀起衣服,掀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小声道,“家里有客人……”
江有财斜着眼斥她,“你tm哪来那么多废话?客人?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你们面前的衣橱里啊!
裴诗快要疯掉,脸上红得滴血,心里第一百零一次后悔,她跟着陆擎苍踏进了这间卧室!
可没人能听见裴诗心底的咆哮,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床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限.制.级了……
这、这、这……
天,她和陆擎苍还在啊喂!
大白天的,外面孩子还在哭,你们有点羞耻心好不好?要做ròu_tǐ交易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自己的眼睛要瞎掉了!
裴诗将脸埋在手心里,大口大口地吸气,可喘.息和呻.吟还是蛇一般钻进了她的耳中,时轻时重地纠缠。
救命!难道她真要窝在这种地方听完全过程?自己没有这种兴趣啊!
裴诗连忙塞住双耳,可情况依旧好不了多少。
陆擎苍同样是一脸被雷劈到的震惊表情,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许玲和她的小叔子还有这一层关系在,赵昭竟然查漏了,回去扣他奖金!
而且,这两个人上一秒还势同水火、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样子,这会竟然……
具体情形他拒绝描述!
不行,这样下去裴诗绝对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陆擎苍抬起手臂,大掌拨开碍事的衣服,然后他将缩成一团的裴诗整个人掰过来,侧着按进自己的怀里,男人一手轻抚女子僵硬的脊背,一手捂住她另一只耳朵,试图给她营造一个稍微正常一些的坏境。
裴诗猛地掀起眼皮,睫毛触到男人紧实的胸膛,眨动间,上上下下地扫刷,有些碍事。
右边的耳朵正贴着陆擎苍的胸口,就像是在耳膜处装了个扩音器。
属于男人的心跳声,沉沉传来。
扑通、扑通!
很强烈,而且在一点点变快,不知道是因为此刻刺激的气氛,还是因为,她和他毫无缝隙的相拥。
但是,安心的感觉还没超过两秒钟,裴诗就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
她垂下眼眸,视线轻扫而过,定住,身下传来异样感,裴诗当然清楚那是什么,秀气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节、操、呢!
这个思想龌.龊的混蛋!
“你……”
裴诗气结,瞪着他,却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陆擎苍故作淡定地笑了一下,视线晃到别处,尴尬地吐出一句,“我也不想。”
这能怪他么?从刚开始进来他就一直在忍啊,温香软玉在怀,现在外面又是现场直播,他要是还没有反应,说得过去么!
裴诗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愤然道,“给我消下去!”
陆擎苍囧,无语地叹气,“这是我想就能做到的么?”
“那你离我远点!”
裴诗脸红耳赤地推了陆擎苍一把,这一声喊得响了,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睁着乌溜大眼睛,瞥了瞥外面,又窘迫地转回视线。
——烦不烦哪,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
没想到陆擎苍却趁着裴诗无措的时候,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男人坏笑着在她耳畔吹了口气,语声暧.昧,“老婆,要不,我们也来?”
原本只是一句玩